大谷川凜,她小學時的朋友。
在小學時她身邊的妖怪還沒有之後那麼多,再加上父親的公司恰好在關鍵發展期,于是一家人在東京安居。
因為從小表現得不太喜歡和同齡人玩耍,在母親的擔憂之下,夏目鈴音恰好被同學邀請,順水推舟加入了籃球部。
說起來她身邊體育氛圍濃厚确實早有預兆,小學時是籃球和弓道,初中增加了網球和排球,至于現在,位于大城市東京,好像遇到什麼樣的運動都不奇怪了。
大谷川凜是她隔壁帝光中學小學部的學生,目标是直升帝光中學,據說帝光是籃球豪強,諸多籃球愛好者眼中當之無愧的超級豪強。
彼時的夏目鈴音尚且沒有什麼有關于未來的概念,就連接觸籃球更多的都是為了讓母親放心。
天生巨力,外加從小到處跑逃命練出來的反應速度,山間跑酷鍛煉出來的能力真切的反映到了現實,她成為了隊伍的小前鋒,在大賽遇到了大谷川凜。
兩人一開始的關系算不得好,大谷川凜是一個勝負欲很強的人,再加上帝光的教育理念,在和她比賽滑鐵盧之後一度懷疑自己。
之後大谷川凜坦率的聯系了她,想要詢問練習籃球的技巧,外加幾番虛張聲勢的宣戰。
兩人成為了朋友,在初中時大谷川凜還邀請過鈴音加入帝光,不過當時鈴音情況不樂觀,父母聽從當初玲子奶奶的意見,帶她轉學到了八原。
“真的是你啊。”
她說着走近,伸手搭住鈴音的肩膀偏頭看了一眼:“我赢了。”
莫名理解對方話裡的意思,夏目鈴音把她的手輕輕拿開耿直發言:“籃球鞋比較增高吧。”
“哈?”
“好久不見了,打一場?”
她性格外向熱烈,這些年在球場上意氣風發,整個人像是驕傲的小鳥,雖然傲氣,但不讨人厭。
“說起來你最近在哪裡打籃球?全國的隊伍裡我都沒看到你。”
她沒有嘲諷的意思,隻是覺得以她對夏目鈴音的了解,她在哪都是發光體,怎麼可能查無此人。
“我已經不打籃球了。”
“哦,所以來體育館當啦啦隊?”
“練習排球。”
“啊,排球啊...等等。”
“排球?是排球不是芭蕾?”
不要在這裡玩諧音梗啊喂!鈴音死魚眼耐心解釋:“就是那個,很少死人的排球。”
你以為你很幽默嗎?大谷川凜沉默,從犄角旮旯的記憶裡找出了排球相關的内容。
哦,是她那個超級龜毛不好惹的表哥喜歡的運動啊。
不知道怎麼的,如果帶入一下自家表哥那張面無表情自帶嘲諷的臉,再轉換到夏目鈴音身上,她竟然覺得有一種微妙的合理感呢。
沉思片刻,大谷川凜梅開二度,扒拉住夏目鈴音的肩膀:“我不管,陪我練一球,不然心裡不舒坦。”
大概猜到對方是想着自己很久沒有碰籃球了,方便她找回當初的場子,雖然勝之不武,但心裡舒坦了。
“那你得陪我練排球。”
“...成交!”
被人迫不及待的拉到一處被劃分好的場子,在旁邊就是夏目鈴音之前注意到的一夥人。
說實話,早在以前夏目鈴音就懷疑過籃球這項運動是不是有什麼特殊buff,否則為什麼她見到的打籃球厲害的人似乎都有着五顔六色的頭發,甚至連帶着發色越特殊打球越狠?
隔壁一行人紅橙黃綠青藍紫都全了,他們時不時随着球的位置變動而移動位置,活像是打翻了的顔料盤。
注意到夏目鈴音的視線,大谷川凜解釋:“别管那群中二病,你的眼睛隻能看着我。”
雖然很想說大谷川凜的發言似乎也半斤八兩,但想到一旦實話實說對方就會耍賴的畫面,夏目鈴音選擇了保持沉默。
“喲西,來吧!”
“好好看着吧,我的決心。”
所以到底為什麼會和決心扯上關系啊喂!
一邊吐槽,夏目鈴音視線鎖定在運球的大谷川凜身上,素來柔和的綠眸帶着驚人的專注和銳利。
大谷川凜手長腳長,運球間宛若王持着自己的權杖,舉重若輕間便朝她襲來。
靈動的身姿如龍般穿梭,她迅捷地切入籃下,幽紫色的眼睛裡閃過一份勢在必得。
這一分,我不客氣的拿下了!
預想之中的球進籃筐的聲音并沒有傳來,不知何時輕輕松松跟上她的夏目鈴音手往下蓋,那外人看來白皙脆弱的手裹挾着巨力,愣是把球轉移到了自己手上。
她像一隻靈巧的貓,動作迅速且輕靈如閃電,雙手上揚,姿勢是可以刻入教科書的标準還帶着幾分特殊的美感。
球繞着籃筐旋轉,疾速入筐,發出一聲巨大的“砰”聲。
轉頭看向有些呆滞的大谷川凜,不知道怎麼的從對方此時不服氣的表情裡看出幾分佐久早的影子,鈴音默默搖頭道:“還來嗎?”
“...來!”
正值IH,前來提前訓練适應的選手不在少數,也不知道凜這家夥是怎麼做到的,被劃分出來的這片球場隻有她們兩個人竟然也沒有其他人來表示不滿。
事實上是有的,可惜人才打算過來,在看到大谷川凜那顯眼的發色後便選擇了放棄。
洛山最不好惹的女王,據說和那個赤司家的少爺針鋒相對還沒有被扔剪刀暗殺的傳奇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