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排球落地後彈射到觀衆席,正好落在有些戰意蓬發的鈴音手中。
蕪湖~鈴音視線往下,那人恰好擡手表達歉意,換來鈴音不在意的擺手。
家人們!我當初就是想做這樣的主攻手來着!
鈴音眼睛發亮的看向自家隊友,大眼睛裡意圖明顯,換來高峰美月的擡手敷衍。
“啊拉,這個太陽可真太陽捏~”
“笨蛋!”
長谷玲花一手敲在高峰美月的腦袋上,迎着後輩期待的目光吐槽道:“有你這麼形容太陽的嗎?國文學哪裡去了?”
一隻鈴音緩緩失去夢想,最終認命的看向場内。
“啊拉若利君,今天狀态很好呢~”
紅色沖天刺猬頭的男生邊說着邊擺出兔子嘴,手搭在額頭做敬禮狀感歎出聲:“而且還是井闼山的觀衆席,是挑釁嗎?是吧,是吧~”
悶青發的男生認真思考了一字一句道:“不,隻是狀态不錯。”
“欸,這樣啊~但是我看對面那群小鼬們,好像生——氣——了——呢~~~”
白鳥澤衆人順着他的話看向井闼山的區域,顯然将此視作挑釁的井闼山衆人笑裡藏刀,就連一慣和顔悅色(?)的表兄弟二人組此時背後好像都冒起了黑氣。
“這樣啊...抱歉。”
牛島若利視線看向正盯着他不放的佐久早聖臣,真誠的道歉換來了對方更冷的臉和無情的後腦勺。
“小臣,冷冷冷....冷靜啊!”
古森元也一邊伸手在空中瘋狂擺手,一邊把學長們都扒拉過來擋住正打算去飯綱那裡扣球的佐久早聖臣。
佐久早一言難盡的看向自家表哥,身後的黑氣好像更濃了。
“噗嗤。”
把一切盡收眼底的鈴音沒有忍住笑出聲,迎着渡邊晴子好奇的目光解釋:“元也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他應該是看出了聖臣現在躍躍欲試想要挑戰認定的對手,為了防止他上頭在緩和氣氛。”
“這樣啊...”
渡邊晴子恍然大悟的點頭,單手握拳敲擊掌心:“但是這樣的話,佐久早君的仇恨不就轉移了嗎?”
“哈哈哈,不會的。”
“别看他現在背後冒黑氣張牙舞爪的好像馬上就要把元也人道毀滅,實際上無奈和好笑才占據大多數。”
“所以說,佐久早君實際上現在心情不錯?”
“正答~”
渡邊晴子豆豆眼,目光看向惡狠狠扣球的黑發小卷毛,第N次懷疑起了她們認識的佐久早真的是同一個嗎?
比賽開始,白鳥澤先發球。
毫無疑問的,他們派出了隊内的得分利器牛島若利。
再一次得見“重炮”,鈴音有些手癢的動了動指尖,目光鎖定在接起球後笑得像柴柴的古森元也身上。
明明是今年才轉位置到自由人,對方好像完全沒有不适應的時候,動作行雲流水的把球傳到最佳的位置,換來了川田雅司的大拇指。
牛島若利和井闼山的田野剛一是同一類型的力量型選手,不同之處在于牛島若利是個左撇子,擊球附帶的旋轉不同,也因此讓井闼山開局丢了幾分。
古森元也依然是那副樂天派的模樣,伸手拍了拍胸膛,好像在說交到我身上。
一邊觀戰,鈴音的腦海中自動剖析出場上球員的狀态,速度越來越快,近乎快到像是...預測。
說起來她們女隊還沒有遇到過白鳥澤那樣的對手,硬要深究枭谷的話,機動性和靈活性顯然比白鳥澤更強一些,牛島若利的力量和技巧性也更強。
不如說,白鳥澤的衆人,自願的貢獻自己,将光芒彙聚到了一個人身上。
“真是無私的隊伍啊。”
宮崎濑尾輕笑,随後敲了敲陷入幻想的高峰美月的腦袋:“我們可沒有這麼無私,笨蛋。”
盡管現在的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散發自己的光,隊友也樂得配合他,但等到未來,不,不如說不久後的國青成員預選,他應當就會發現,隊友不同時所造就的落差。
天才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屈居人下?唯有互相吞噬罷了。
随意的盜用了某足球運動員的話,宮崎濑尾饒有興趣的看向躍躍欲試的夏目鈴音挑眉:“怎麼了?想回去打主攻手?”
“不。”
鈴音搖頭:“隻是覺得,擁有這麼帥氣的武器,真是叫人情難自禁。”
看吧,宮崎濑尾了然的轉頭,所以在她們井闼山,不會一枝獨秀,隻會百花争豔。
顯然井闼山也發現了這一點,開始有意識的制約住牛島若利,一點一點的撕扯比分,如同暗中注視獵物的鼬,一出手,便是見血殺招。
翺翔天際的白隼一旦被咬住翅膀,等待他的,便是早已等待好的,鼬的圍擊。
翺翔天際的飛鳥在失去了翅膀後冠羽好似也垂落下來,女隊衆人起身往休息室走。
馬上就到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