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裡,幾個男人宣/淫完,臉上露出下流的笑容,“沒想到這小娘子還蠻潤的,太子真不會憐香惜玉,咱們的太子妃居然還是完璧之身……”
趙芊月的衣裳被撕得破敗,雙眼已經無神,像是中了藥。
她的頭頂有一塊淤青,正流着汩汩鮮血,柱子上可見血污。
趙芊月靠在柱子上,眼下喉嚨是沙啞的,一張嘴開開合合,發不出任何聲音。
被打過——
被淩辱過——
眼下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梁恒擡手想要捂住趙嘉月的眼睛,卻見趙嘉月滿臉怒意的抽出梁恒腰上的劍,沖上前時,一劍狠狠的刺中一個男人的胸膛,緊接着将其餘幾人踹倒在地。
她心疼的上前抱住趙芊月,“阿姐……阿姐……”
可是趙芊月的意識混沌,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梁恒趕忙将衣裳脫下來。
趙嘉月接過時,将衣裳披在趙芊月的身上,身後那群作亂的暴民害怕的不成模樣,有人慌張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們正想逃竄,卻見一把劍橫在他們的面前,梁恒背過身,守在那裡,沒準備讓任何人活着離開。
“眼下——”
“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知曉的。”
趙嘉月緩緩站起身,眸光冷冷掃過地上七八個男子,有人褲子剛剛提到一半,還沒有完整的穿上。
“姑娘饒命……”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我們并不知曉她是你姐姐。”
他們見着趙嘉月騰滿殺意,有人害怕的直犯哆嗦,地上出現一灘黃水。
趙嘉月拔出剛剛的劍,一劍捅向男人的裆部,将幾人的作案工具全都割掉後,她眼裡的猩紅,既有委屈又有怒意……
是她晚來一步了。
此時——
周南瘸着腿從外頭步進來。
他滿面狼狽,原本就瘸了一條腿,眼下那條腿鮮血淋漓,像是經過一場惡戰。
趙嘉月一把抱起趙芊月,梁恒想上前幫忙,卻見趙嘉月冷着一張臉兀自步去,沒有将目光落向他一眼。
周南看着瑟縮在趙嘉月懷中的趙芊月,他的眸裡盡是心疼,正想上前,卻疼的癱在地上。
他隻能忍着疼,爬着跟上去。
·
鎮國公府,足足過去三日。
趙芊月的意識方恍恍惚惚的醒轉,她睜開眼時,看着面前圍了三人,她面容莞爾的開口:“怎麼都在看我?”
房中隻留有鎮國公夫婦與趙嘉月,他們生怕再有人刺激了趙芊月,可是趙芊月眼下像是沒事人般,“為何不說話?”
“阿姐——”
“你可算醒來了。”
“爹娘與我可擔心壞了。”
趙嘉月坐在趙芊月的身旁,趕忙抓住趙芊月的手,忽而觸及一陣冰涼,趙芊月的身子弱,又經此一事,斷然不會太好。
“發生了何事?我猶記得……明日是要去國清寺,不是說我們各自從府中出發,你今日怎麼回國公府了?”
趙芊月眸色平靜的看向趙嘉月,見趙嘉月的眼眶通紅,她擡手撫着趙嘉月的臉龐,“怎麼哭了?太子可是欺負你了?”
“他怎麼敢?”
趙嘉月搖了搖頭,可是回頭看向爹娘時,三人一同愣住了神色。
府醫說趙芊月撞到了頭,興許會出現失憶的病症,眼下是将那樁事忘掉了?
這般也好——
幾人暗暗沉下一口氣。
趙芊月見着面前三人形色古怪,她蹙起眉頭,“你們是有事瞞着我?”
“怎麼會呢?”
“那你為何方才哭紅了眼?母親也是……我到底是生了何病?”
趙芊月正想坐起來,隻覺得下身有股撕裂的疼痛,整張臉忽而鐵青起來。
趙嘉月見瞞不住,忙道:“前幾日你出門去國清寺,馬車翻了……又遇上了劫匪,你從馬車上跌下,磕到了頭,府醫說你醒後可能會失憶,不過眼下看着,隻是忘了那一日的事,倒也不是壞事。”
“這……”
趙芊月懊惱的垂下眼眸,“我許是又讓你們擔憂了,都是我的錯,做事居然一點都不小心。”
可是官道向來平順,馬車怎會翻呢?
趙芊月心裡滿是疑惑,可是見爹娘與妹妹都在看着自己,她趕忙聲音溫和的道:“這幾日你們陪我許是累着了,父親、母親……你們早些回房歇息吧!就留嘉兒在此陪女兒吧!”
“也好。”
鎮國公夫婦見趙芊月将那樁腌臜事忘得一幹二淨,心裡也算平順了點,生怕趙芊月性子烈,屆時再去尋死。
甯願她這輩子都不要想起那日的事。
反正那些知情的人,絕無可能将事捅出,而他們也有能力護趙芊月一世順遂,就算趙芊月往後不嫁人,他們也不在意。
鎮國公府的嫡女生來嬌貴,哪怕是不婚配,也不會弱人一等,他們絕不會讓趙芊月在外頭被人指指點點。
趙芊月留下趙嘉月,問了好多問題,知曉梁恒并不知曉那日的事,她心裡平和了一些,“我可不想将事鬧到人盡皆知,不過……信上都讓你别來,你怎還來?”
“見阿姐有難,我怎能不去?”
趙嘉月朝着趙芊月淺淺一笑,可是心裡卻酸得很。
她就應該同趙芊月一起出門的,她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會讓趙芊月獨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