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也跟着啧聲道。
趙嘉月滿眼同情的看向身後的楚帝,“小老頭,你可真可憐。”
[是的呀!他隻是醒不過來,可是耳朵都能聽見,等他真醒過來……我怕他再氣昏過去,看這兩人娴熟地模樣,應不是第一次來此偷情了。]
這這這——
趙嘉月有點說不出話,“你剛剛說啥?小老頭……他聽得見?”
[是的呀,你說他小老頭也聽得見,你瞧……他眼睛還瞪着你呢?]
系統幸災樂禍,趙嘉月趕忙端出尊敬的臉色,面向楚帝時一臉恭敬的道:“陛下,你别看我說你老頭……可是我說你小呢?是在誇你年輕。”
[你覺得他信嗎?]
系統搖了搖頭。
此時黑洞再次打開,趙嘉月見到裡頭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臉色正黑,趙嘉月暗暗翻了個白眼:喲嘿,還是個傲嬌的小老頭?
不就等了十五分鐘?
至于嗎?
那個大皇子都沒有讓蓮花夫人盡興呢?而且她剛剛等了好幾個時辰。
·
楚帝洗胃後,身體的毒清除了不少,不過還有點殘毒,讓他一時間醒不過來。
專家走時給趙嘉月留了一堆作業,并且給了她很多叮囑,讓她這幾日寸步不離的照看楚帝。
趙嘉月應付着點點頭,面對這種實景教學,她是頭一次親臨手術,作為一個古代人她算開了眼界。
與此同時,新接的崗位,已經在後台輸入進度條,趙嘉月又進入了新的學習任務。
[鑽井工體驗卡三日。]
[請宿主及時解鎖課程,完成上崗培訓,早日領取任務完成積分。]
趙嘉月坐在殿中,拿出早早帶來的白紙和鉛筆,開始畫着她的路線。
入楚王宮的那日開始,趙嘉月便有勘測過地形,也計量過最佳的逃跑路線,作為一名合格的鑽井工,她事先培訓了工程相關的課程。
眼下——
她帶着梁恒逃出楚王宮就是時間上的問題。
趙嘉月生怕就算救醒了楚帝,到時候燕楚的人也會來個出爾反爾,她得有後招,才能保梁恒順利回京。
·
過了足足三日。
楚帝在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中,意識終于有了微微醒轉。
趙嘉月坐在他的面前,眼裡滿是喜色,“陛下,你終于醒了?”
楚帝虛弱的撐開眼皮,一股帝王霸氣直逼而來,他凝視着面前的趙嘉月,眼裡有着讓人膽戰心驚的威嚴。
“遭了!早知曉讓拓拔昀陪我了。”趙嘉月生怕楚帝對她有所提防,不過她很快自嘲一笑,面前就是個虛弱的小老頭,能拿她怎麼辦?
“小老頭?”楚帝說話還有點艱難,此時冷不丁的冒出三個字,吓得趙嘉月面色一白,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糟糕!他是個記仇的小老頭。
“呵——”
楚帝的唇角漾開笑容,眼神裡的威嚴斂去,倒是沒有過多地苛責趙嘉月,“這幾日孤都知曉,是你不解衣帶的照顧孤,也是你醫好了孤。”
他話裡的意思顯然是不準備追究這幾日趙嘉月在他身旁的聒噪,也不打算和她再提“小老頭”的過錯。
嘻嘻。
看來是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
趙嘉月低着腦袋,滿意的笑了笑,與此同時屋外傳來腳步聲,看來是那對小情侶又來尋歡了?
楚帝蹙起眉頭。
明顯知曉要發生何事?
趙嘉月趕忙直起身,臉龐忽而湊近楚帝,她将食指抵在唇間,眼裡上了一抹狡黠,朝着楚帝道:“噓。”
楚帝冷哼了一聲,果斷閉上了眼睛,這些日子裡他聽了那狗男女不少的浪聲,沒想到醒了還得聽?
可是他起不了身。
也沒有辦法。
趙嘉月擡手捂住他的肚子,“莫要動氣,這傷口還沒有恢複呢。”
“孤盡量。”
又是一刻鐘過去。
那對狗男女才盡興的起身。
隻見蓮花夫人露出得逞的笑意,她朝着躺在榻上的楚帝落去挑釁的目光,像是笃定楚帝不會醒來。
臨走前,她冷冷道:
“狗皇帝,嫁給你……你可知曉我過得有多委屈?”
“眼下你的兒子,也不過是我的一條狗,真想你親眼看見。”
蓮花夫人的聲音小,她口中的“狗”正忙着穿衣裳,意識還被情潮弄的上頭,并沒有聽清她的話。
可是這對于面對面的楚帝,卻聽的一清二楚,他藏在被子裡的手都攥緊了。
等着狗男女離開,趙嘉月趕忙起身查看楚帝的面色,隻見他額間的青筋暴起,目眦欲裂像是要殺人。
趙嘉月趕忙伸手摁住他的肚子,“莫要動氣……線會崩開的?”
“孤怎能不動氣?”
“再過三日便好,你就可以起來手刃了這對狗男女。”
“三日?你說孤還要親眼看他們當着我的面偷情三日?”
楚帝憤怒的不行,趙嘉月也不知曉如何安慰,隻能硬着頭皮道:“陛下,你看開點?至少你眼下知道了不是?而且他們是當着你的面,并非背着不是……也算是他們有膽量。”
“孤還得謝他們不成?”
楚帝咬牙切齒。
他現在宛若棺材裡摁不住的僵屍,恨不得立馬站起來。
趙嘉月能感受到他肚皮劇烈的起伏,于是她趕忙拿出手裡的藥包,蓋住了楚帝的臉,将他弄暈過去。
“三日就好。”
她的地道就要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