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意味不明的夾起一個獅子頭,色香味撲鼻,她道:“菜是好菜,可惜了……”至于可惜了什麼,顧盼卻沒有說出來。
黃管家聽不明白,眼神适時露出一絲疑惑。
見他們将菜吃的差不多了,下人利落的上前來收拾。
吃完早膳,顧盼帶着謝長淵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黃家,到街上轉了幾圈。雖然流傳着各式各樣的傳言,但街上卻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看起來并沒有因為失蹤的人而害怕。
她帶着謝長淵,來到一座茶樓。
“客官裡面請。”
“您點些什麼?”
店小二殷勤的招呼道。
“來一壺茶水,再上些點心。”
顧盼選了二樓靠窗的一個位置,店小二很快便将茶水上了上來。
顧盼笑着對店小二道:“小子,問你點事。”
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枚銀子遞了過去。
店小二眉開眼笑,“客人您想知道些什麼?”
顧盼道:“說說你們這兒的傳聞吧。”
店小二一聽,眼光有些細微的變化,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隻聽他笑呵呵的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顧盼笑道:“那就慢慢說,不急。”
店小二愣了一下,很快便接着說起來。
顧盼饒有興趣道德聽着,謝長淵在一旁時不時的為顧盼添點茶水。
茶水隻是普通的茶,并不特别。
顧盼見店小二說的口幹,準備倒茶,手邊便遞過來一杯茶水,顧盼接過,遞給店小二,“喝杯水,潤潤嗓。”
店小二一口喝完茶水,又接着說了起來,顧盼也不打擾,問道有興趣的地方,便追問幾句。
在店小二喝完了幾杯茶水後,故事終于講完了。
正巧,樓下傳來聲響,店小二便趕忙去招呼客人去了。
謝長淵道:“師父,這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顧盼道:“無妨,當八卦聽不正合适麼?”
她笑道:“吃茶怎麼不配點戲呢?”
他們進的這家天龍酒樓,正是黃家名下的,人家都把戲鋪好了,不讓人唱戲那多可惜。
“倒是你,這幾天又亂動用靈力了。”
顧盼忽地說道。
謝長淵垂眸,利落的認錯道:“弟子知錯了。”
顧盼猶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疼不癢的。
她道:“知錯就算不改,是吧?”
謝長淵輕笑一聲,狹長的眼眸也染上了幾份笑意。
“弟子不敢。”他道。
顧盼道:“我看你是敢的很。”
“反正疼的不是我,你若是這般下去,怕是沒有找到解決之法,便被疼死了,也省得我浪費時間。”顧盼輕靠在座椅上,懶洋洋的道。
聽着師父言不由衷的話,謝長淵眼底的情緒真切了幾分,他道:“有師父在,怎會有事。”
“師父會救弟子的,是吧?”
顧盼被他這話噎了一下,“救個屁。”
謝長淵看着顧盼,唇角微微勾起,臉上帶了幾分笑意。
顧盼見狀,心下一梗,這是吃定了她啊。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出來。
謝長淵聞言,樂不可支。
顧盼瞥了他一眼道:“你師父我還在這兒呢。”
謝長淵立馬止住了笑,為顧盼添了些茶水,眸光燦燦,對着顧盼道:“有師父,弟子三生有幸。”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原來是蘇蘇一行人也來到了這家酒樓。顧盼與謝長淵對視一眼。
這蘇蘇一行人也屬于藝高人膽大了,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築基期了,他們口中的大師兄楊重安不到百歲,已到築基期大圓滿。
這在修真界也算是天子驕子。
他們恰巧也是天禧宗的内門弟子,天禧宗有一個傳統,築基期弟子都要在外曆練幾年方才能回宗門。
他們一行人在店小二的招呼下來了二樓,看見謝長淵,蘇蘇的眼眸明顯亮了一下。
徑直朝着他們二人過來,臉上笑容滿滿。
楊重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跟着走了過來。
“前輩,謝兄,又遇見了。”楊重安拱手一禮道。
“是呀,是呀,真巧。”蘇蘇在一旁道。眼神卻時不時的往謝長淵身上瞥。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