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為自己沒有救人的能力,但太宰治讓我看到了希望。
“太宰君,你願意和我一起救人嗎。”
我向他伸出手。
那一刻,太宰治晦暗的神色和漆黑的眼睛如同被一場大雨涓滌,那場雨似乎是我帶給他的,又像是他心中的大雨從未停歇,雨水從心髒落到了他輕輕顫抖的肩膀,被冰雪覆蓋的凍土終于得到春雨的澆灌重見天日。
太宰治輕輕的,又用盡全身力氣般将他的手指覆在我的手心上。。
“當然,榮幸之至。”
……
“不過我們也要再找一個夥伴,這樣才能湊夠三個人。”
太宰治很快恢複了冷靜,向我指出那個俄羅斯人和兵藤和尊是一夥的,一定會合起夥對付我倆。
果然,等到剪刀石頭布的遊戲終于結束,宣布我和兵藤和尊的對決正式開始時,這個臭老頭又拉出來兩個人,說一共三個異能者,要比三局,一局救一個才算公平。
這兩個人分别是他的兒子和也和剛才那個奇怪的俄羅斯人。
我這邊隻有我和太宰治,剩下的一個人從哪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小黑屋門開了,伊藤開司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攥着我留給他保命的星星。
這是我留給他的最後一張底牌,伊藤開司用來交換了他對“同伴”的信任。
沒有理會心虛地前去攙扶他的古钿和安藤,伊藤開司徑直走到我面前。
“森同學,請允許我和你們一起履行這次賭/約,救下那些人的性命。”
“你确定嗎。”我問道:“失敗了可能會死哦。”
伊藤開司不屑一笑,張狂的模樣和當年在東大是生物學驕子時如出一轍,遠比他後來在賭//場嬉笑怒罵要好看得多。
“我不會輸的,森同學。為了你對我的信任,隻有你真心把我當作朋友,所以我不會輸。”
他長舒了一口氣,口氣裡帶着怅然,“我以後都不會再d了。我想,我該去學着做點更有意義的事了。”
看吧,我還是救了一個人的。我朝太宰治使眼色。
在一片喧鬧中,太宰治和那個奇怪的俄羅斯人四目相接,意味深長道:“是啊,看來我們有把握赢下這一局了。”
——
人選很快決定好了,太宰治對俄羅斯人,伊藤開司對兵藤和尊,我對兵藤和也。
順序是太宰治決定的,我和開司君都沒有異議。
遊戲名叫[E卡],簡單來說是一個比大小的遊戲。三種卡牌,分皇帝市民奴隸,三種卡牌所代表的籌碼各不相同。每人分到數量均等的卡牌,共計十二次出牌後計算誰獲得的籌碼更多誰就獲勝。
發明遊戲的人是做奧數題時産生的靈感嗎,這局赢下來我要怒吃三個小蛋糕再睡一天才能恢複精力。
坐在我隔壁的俄羅斯人聽到我的牢騷噗嗤一笑,“在下費奧多爾·D,初次見面,美麗的小姐。”
身上帶着病氣的俄羅斯人潇灑地行了個吻手禮,低頭的那一刻擡眸一笑,彎起的眼角老有味道了。
我一愣,心道老毛子那邊的人一個兩個都這麼漂亮嗎,被費奧多爾牽住的手“啪”地被人打了一下。
回過神來,太宰治已經從旁邊的座位竄過來,掏出手帕在我的手上搓啊搓,細膩的皮膚已經被他搓出了一片紅痕,太宰治還是不滿意,嘴裡反複念叨:“幹什麼呀,這是幹什麼呀。”
氣鼓鼓的太宰治就差哈氣了,“不許盯着他看,不許讓他觸碰你!”
怎麼說,就算我知道這隻是太宰治誇張的表演而已,但我還是覺得他“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啊,如果是真的吃醋那就更可愛了。
“安靜,不想比賽就滾出去。”
沙啞的聲線極具辨識度,一股淡淡的煙味從我身後鑽了出來。
擔任裁判的琴酒走了過來,戴着手套的手搭在我的椅背上。我看他的臉色覺得很矛盾,又開心又不開心,臭着臉鳴/槍/示意遊戲開始。
費奧多爾和太宰治回到座位上繼續悠哉悠哉的聊天,談笑間卡牌在兩人手中上下飛舞,火花四射。
伊藤開司盯着自己手裡的牌大氣都不敢喘,兵藤和尊不斷用言語刺激他,很快伊藤開司就受不住激将,豪氣幹雲地甩下了一張牌。
坐在我對面的兵藤和也開始擠眉弄眼,“咱倆有必要嗎。”
說着沒必要,你偷偷看牌的動作不要太明顯了啊大少爺。
我将奴隸卡牌放在桌上。
遊戲中皇帝牌占有絕對的優勢,所代表的籌碼最多,反之奴隸最少,所以我選擇多用奴隸牌獲勝。
我這個人就是愛裝。
“來吧,讓我檢測下集團未來接班人的頭腦,能在我的手下赢過三分之二的籌碼就足以證明你的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