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玩夠了五人就去吃火鍋,宋哥還帶着幾個替補來了,人多熱鬧,順便看看比他們還要小的VTEN隊長。
白露點的特辣,給宋哥整夠嗆,幾個隊員還在一旁打趣宋哥,這算得上是宋哥最狼狽的一次了。
但其實其他人也灌了不少水,倒是夏荷從頭到尾把菜當下酒菜,宋哥還以為夏荷會吃不慣,畢竟這人平時吃的很清淡。
白露喝了點酒,有點迷糊,但還是找了個位置準備拍合照發動态。
“準備拍喽,都看看鏡頭啊。”
“唉等等啊我還沒準備好啊露哥!”
“嗯!我出鏡了啊露露哥!”
江玉蘭喝的迷迷糊糊的,被一旁的夏荷揉了揉頭,意識稍微清醒了點。
“要拍合照了小隊長。”
“啊?”
江玉蘭回應的有點含糊,帶着自己迷離的眼神看向鏡頭。
快門聲響起,白露拍完了照回到自己的位置給照片配文。
拍完照後江玉蘭又給自己灌了口酒,還沒喝完酒杯就被夏荷拿走了,撒了一點在身上。
江玉蘭看向夏荷,有氣無力的說:“還我……”
“你再喝就醉了,一會沒人管你了,你就睡在這裡吧。”夏荷說着把酒杯放遠了點,放到了江玉蘭拿不到的地方。
江玉蘭還想站起來去拿,被夏荷抓着肩按回座位上。
“你手機響了。”
江玉蘭看了看放在身後的手機,拿起來看看來電人,然後緩緩站起來說:“失陪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江玉蘭就下滑接聽放到耳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喂…”
江玉蘭喝了酒還有點懵懵的,聲音也有點含糊,江玉蘭他媽也聽出來了。
“你又喝酒了?”江玉蘭媽媽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輕快,江玉蘭喝醉了她也還是這樣。
江玉蘭的媽媽一直以來都很開朗,而且是不婚主義,初吻健在,江玉蘭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也沒問過,反正在他記憶裡這個開朗樂觀且極其開放的女人就是他媽。
學曆高天天國外跑,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某公司年輕女總裁,在國内沒什麼名氣但在國外可是混的風生水起。
雖然已經40多了但依舊會化妝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一問才知道要50了。
出生在這種家庭江玉蘭命還挺好的,算是獨生子。
“嗯,今天朋友過生日,就喝了點。”江玉蘭說起話來沒這麼含糊了,大概是醒了,但不多。
“哦跟你說個事啊,我有兒子了!”
他媽的情緒激動起來,江玉蘭先是懵了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
“啊?那……那我是誰?”
我不是你兒子嗎?
對面的人愣了一下才說:“是我沒跟你說過嗎……我以為你知道……沒事,我現在跟你說應該也不遲;”
“你其實是我撿來的。”
他媽這麼一說江玉蘭酒都醒了。
“看你長得乖撿回去了,沒想到你真這麼乖,在玉蘭花樹下撿到的,找不到你父母索性自己養着了,你現在也這麼大了,能自力更生了,我就不管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玉蘭感覺鼻子有點酸,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多了,江玉蘭感覺自己有點站不穩,扶着牆緩緩蹲下來,閉上眼整理思緒。
“哦,我兒子要滿月了,到時候帶來給你看看,還有啊,我要結婚了,下周三,你要來嗎?”
“不了吧……”
江玉蘭揉了揉眼睛,手上沾上了淚水,江玉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哭了,愣愣的看着沾了淚的手。
江玉蘭從小到大哭過痛過,但每次都能自己站起來,然後繼續向前跑,試圖追上前面那個身影,但他始終追不上,這次他竟然連站都站不起來。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挂了,江玉蘭抓着手機,另一隻手扶着牆,多次試圖站起來,但都無果。
這麼蹲着蹲的腿都麻了江玉蘭才扶着牆緩緩站起來。
“小隊長。”
“我沒事……”
江玉蘭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波動有點大了,“我沒事”幾乎下意識說出來的,他不想麻煩别人。
夏荷把江玉蘭扶起來,江玉蘭剛站起來就踉跄了一下,整個人靠着牆,被夏荷抱着後腰扶着。
“我就是……腿有點麻了……”江玉蘭哽咽着說
“我知道,”夏荷看看後面還在搶丸子的幾人,扶着江玉蘭往人少的地方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江玉蘭含糊的應了一聲,跟着夏荷去了安全通道。
“深呼吸。”
江玉蘭的情緒不太穩定,但還是照做了,已經顧不上形象了。
“我是不是…影響到你們了?”江玉蘭邊說邊抹淚,把情緒調整了一下說:“對不起。”
說完江玉蘭又哭起來,跟其他小朋友一樣,哭個沒完,眼睛已經紅了。
“你不用道歉,你沒錯。”夏荷把江玉蘭拉入懷中柔聲說:“這也不叫影響,你不說出來反倒會影響自己。”
江玉蘭沒說話,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堅強的人,不會輕易摔倒,但這次他狠狠的摔了一跤,還是被别人扶起來的。
“小隊長,你還太小,沒走過的路還長,沒見過的也有很多,旅途會很艱辛,如果你真的累了那就倒下休息一會吧,沒有誰會永遠光鮮亮麗。”
夏荷邊說邊揉江玉蘭的頭,每朵花都有花期,江玉蘭也一樣。
“可是……”江玉蘭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哽咽了好一會才繼續說:“我沒有避風港,我隻是風中的一片落葉,一旦掉到地上,就很難起來了……”
“你可以把VTEN當做你的避風港,隻要你不離開,VTEN就是你的避風港,”夏荷邊說邊擡手幫江玉蘭擦掉臉上的淚:“就算離開了VTEN你也可以再回來;”
“你可以把VTEN當成你的家,随時歡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