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躺在這躺很久了,過了會才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抖了抖毛,宋哥找它找一上午了,貓糧都準備好了,結果貓找不到了。
江玉蘭支着頭看着啞巴,啞巴雖然是流浪貓但是過的還挺清閑,而且現在還有家了。
啞巴坐在空調外機上看着江玉蘭,又叫了幾聲,江玉蘭支着頭,渾然不知下面院子裡有人在看着他。
夏荷不光找到了貓,還看到了趴在窗邊的江玉蘭。
這讓夏荷回憶起了上次他在樓上看江玉蘭的時候,不管怎麼看夏荷都覺得江玉蘭是一個很純真的小朋友。
夏荷突然就想起了卞之琳寫的一首詩:《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别人的夢。
他有沒有裝飾江玉蘭的夢他不知道,不過他确實在樓上看過江玉蘭。
過了會江玉蘭才注意到院子裡的夏荷,明明是第一次,但是江玉蘭卻感覺有一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
也不知道夏荷有沒有注意到自己頭上停着的蝴蝶,反正江玉蘭看到了,是一隻白色的蝴蝶,還挺好看的。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會,江玉蘭拿起桌上帶着字條的玫瑰,自己看了會後伸出手準備把玫瑰扔下去,夏荷也伸出了手準備接住玫瑰。
松開手,夢中的場景變得清晰了,他扔下去的玫瑰被樓下的人接住,在他松開手之前,這個場景是模糊不清的,但感觸很深。
把夢裡的場景放到現實,這一切好像是命中注定。
夏荷接住玫瑰,上面有一張用中英文寫着字的字條。
在你身邊的玫瑰都在枯萎時,我來到你身邊,隻為你而綻放。
When the roses around you are withering, I come to you and bloom only for you.
江玉蘭的字有很多連筆,每一次連筆都留有軌迹,光看軌迹就知道江玉蘭的字轉折比較圓潤,沒什麼力量感,不管是中文英文都感覺輕飄飄的。
夏荷看完字條後擡頭看看江玉蘭,江玉蘭支着頭,啞巴正趴在江玉蘭懷裡打盹。
江玉蘭的字跟他養母的字很像,畢竟寫字是她教的,相似很正常。
誰是江玉蘭的老師江玉蘭就跟誰像,這一點不光是在寫字方面,在任何方面都說得通。
夏荷看着手裡的玫瑰,“贈人玫瑰,手留餘香”,他的付出也算是得到了回報。
過了會江玉蘭把名字改成了rose,等江玉蘭洗漱完去拿手機的時候夏荷已經回房間了,手上擺弄着江玉蘭送的玫瑰。
夏荷把玫瑰放到筆筒裡拍了張照準備發動态,江玉蘭拿了手機夏荷剛好拍完,江玉蘭就湊過去看。
照片中的玫瑰被陽光照着,紗質窗簾被風吹起,玫瑰的背景也變得模糊,在陽光下這朵玫瑰更加嬌豔。
過了會夏荷轉頭看看江玉蘭說:“怎麼了?”
“我就看看,”江玉蘭看着自己送的玫瑰說:“别人送花都是送一大束,我隻送一朵……會不會有點少了?”
“送多少不重要,”夏荷說着揉揉江玉蘭的頭:“意義才是最重要的。”
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手書”都可以成為奢侈品,就像寫情書,修改千千萬萬遍隻為了将自己最想表達的東西以最真誠的形式表達出來。
兩分鐘後夏荷發了一條動态,隻有兩張圖片,沒有任何文字,除了第一張照片中玫瑰枝條上挂着的一張字條,上面的字有點沒拍清楚,但是能看出來有英文。
第二張照片是春季賽的時候拍的,春季賽結束後江玉蘭在房間拍玉蘭花的時候夏荷在門外偷拍的。
夏荷的動态剛發出去一會江玉蘭那裡也發了,也是兩張圖片,沒有配文。
第一張是一大束玫瑰,中間有一個位置空出來了,那個位置本來還有一朵玫瑰,江玉蘭拿去送給夏荷了。
第二張圖片是一朵白色的玉蘭花,春季賽結束後江玉蘭在房間拍的。
這兩條動态一發出去熱度就一個勁的往上升,雖然都沒配文但是疑似官宣。
宋哥沒找到啞巴,又在群裡發了消息。
宋:@所有人
宋:看到那隻狸花貓了嗎?院子裡沒找到
竹:沒看到
江玉蘭看看夏荷桌上躺着的啞巴,在群裡發消息。
rose:在我這裡
星:@rose @universe
星:你倆這怎麼都是一串英文?
rose:玫瑰
universe:宇宙
小白鳥:宇宙玫瑰?
rose:?
unive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