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絕對有病。
“那你說,怎麼辦?”江玉蘭低下頭懶得看夏荷:“一會還要打比賽。”
夏荷抽煙抽夠了,扔了煙然後把煙踩滅了說:“不是說打架嗎?現在沒人了,打吧。”
江玉蘭愣了會,夏荷松開了他的手,同時打開了隔間的門。
“來吧,我準備好了。”夏荷雙手插兜看着江玉蘭退出隔間,然後擡腿就準備踹他。
夏荷早料到了,擡手擋住,江玉蘭就這麼踹在了他的胳膊上,夏荷微微皺眉,勁确實挺大的,尤其是腿。
江玉蘭收回來又往後退了一點,看準了夏荷的臉就準備一拳打上去,結果再次被夏荷抓住,還沒收回來。
江玉蘭打的差不多了,夏荷也讓了一下了,現在打回去他也就問心無愧了。
夏荷三兩下就把江玉蘭制服了,江玉蘭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他就單純為了解氣,要是夏荷不說不提他應該是不會打的。
“想什麼呢?”夏荷揉了一把江玉蘭的頭:“說了你打不過。”
“你管我打不打得過?打都打完了。”江玉蘭不滿的說着。
思考了會江玉蘭朝夏荷伸手:“打火機,還我,然後你出去。”
“打火機不還。”夏荷邊說邊把口袋裡順過來的打火機藏好了點,生怕一會江玉蘭沖過來翻他口袋。
江玉蘭沉默了會,回想了一下轉會之前夏荷是怎麼說的,然後醞釀好裝成一副很生氣的樣說:“你教我抽煙的,現在又來收我打火機。”
江玉蘭這話一出來夏荷沉默了。
“怎麼?你後悔了?”江玉蘭沒有停,繼續說:“後悔有用嗎?我隻跟你保證過不會染上煙瘾,而且就算我之後真的染上了也跟你沒關系。”
夏荷眸子微動,放在口袋裡的手抓着打火機在打火機的外表摸索,上面好像刻了字。
江玉蘭說的話太戳夏荷痛處了,夏荷感覺他現在不論是說什麼都是錯的,自然也就沒說話。
“一個打火機而已,給你就給你,大不了我再買一個,”江玉蘭邊說邊準備走:“但是别想着通過沒收我的打火機來限制我抽煙,很不現實。”
“嗯,”夏荷很輕的應了一聲道:“不會。”
江玉蘭跟夏荷對視了會,轉頭就準備走,走到一半又忍痛說:“最好以後……都不會,不會再見。”
夏荷一顫,擡頭目送江玉蘭離開,還是不會回來了嗎?他跟江玉蘭真的就要這麼Be了嗎?
離開夏荷的視線之後江玉蘭擡手抹了把淚,他剛才說話沒過腦子,說話太狠了點,現在整個人都在抖,腦瓜子嗡嗡的。
說都說了,又不能收回,對自己狠一點就狠一點吧,他又不是沒吃過苦。
……
好吧,江玉蘭以前還真就沒吃過戀愛的苦。
回到休息室江玉蘭繼續複盤,然後想下一局夏荷要怎麼針對他。
“釣魚法”和“撒網法”雖然都有解,但是這個挺看重隊友,要是在這個時候隊友不能包過來江玉蘭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的,隊友能包過來可能能救一下他。
江玉蘭總感覺他現在跟夏荷的關系怪怪的,黏黏糊糊的,就跟KINS說的一樣,這不就是搞暧昧。
“玉蘭,”KINS坐到江玉蘭旁邊的位置說:“你打火機在嗎?我的沒帶。”
KINS本來打算戒煙的,但是發現戒不掉,隻能限制自己少抽點,每次輸了比賽他就會犯煙瘾,其他時候基本不抽。
江玉蘭摸了摸口袋,想起來夏荷把他打火機順走了,于是改口道:“我的……找不到了,不知道掉在哪了。”
聞言KINS隻是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繼續複盤。
複盤到一半又跟江玉蘭說起悄悄話:“你來。”
“啊?”江玉蘭看了眼旁邊的KINS,KINS示意他過去點,江玉蘭就坐過去了。
KINS又看了眼其他人,小聲的跟江玉蘭說:“FLOS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江玉蘭有點不明所以:“怎麼了?”
“你是我們自己唯一一個奪過冠的人,關于我們戰隊你也知道的,”KINS算了一下說:“我們這群人還沒有一個人奪過冠,我沒猜錯的話教練應該也跟你商量過簽長期。”
“是商量過,他當時還改了合同。”江玉蘭邊說邊回憶,BDE的主教練是真的狗。
“那就沒錯了,”KINS繼續分析,過了會繼續說:“他跟我們每個人都商量過,他确實聰明,我當時就吃了虧,跟BDE簽了一年多,現在還走不了;”
“但是現在的重點是背刺的事情,BDE内部挺亂的,畢竟沒人管,現在,隻要是能跟你接觸到的人,都有可能會背刺你。”
江玉蘭突然說不出話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還沒等他開口KINS就自己說了。
“從你的角度來看,你甚至可以不相信我,我或許會是那個未來背刺你的人;”
“你不相信我我都能理解,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另一邊夏荷還在摸索打火機,上面好像刻了一串英文。
他出去的時候宋哥不知道,回來的時候宋哥也不知道,但是他身上有煙味,一會宋哥肯定要找上來。
夏荷看了眼其他人,把打火機拿出來看了眼,看到上面的字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universe,宇宙的意思。”
腦海中是江玉蘭當時解釋這串英文意思的聲音。
夏荷隻感覺心髒疼,江玉蘭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呢?剛才還說了這麼狠的話,這一次又直戳他的痛處。
這麼久了,他跟江玉蘭認識這麼久了,他用這個名字也挺久了,他至今不知道江玉蘭當時給他“賜名”的用意。
也不知道江玉蘭是不是随便說的,更深一層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他總感覺“宇宙包含世間萬物”這并不是江玉蘭給他“賜名”的最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