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将嶽人帶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你沒事吧?抱歉,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無恥,但我爸......他人其實不壞,你若是不想他也不會強迫你,若是以後他還來煩你,你就直接拒絕他,他知道你不喜歡就不會再繼續了。”
“日吉,謝謝你。”
嶽人已經恢複了正常,但臉色依然有些慘白。
日吉給他倒了杯熱茶,嶽人接過喝了兩口,舔了舔嘴唇,小聲道:“我沒事,我隻是有些反應過度,今天謝謝你,我不會說出去,也請你替我保密好不好?”
“該說抱歉的是我,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日吉不免感到愧疚,他有些不敢看嶽人慘白的臉、顫抖的唇。平日裡的嶽人有些兇,潑辣又有小脾氣,絲毫不會因為日吉是财閥少爺而對他谄媚服軟,像張牙舞爪的小貓誰也不怕,還會皺着眉兇巴巴地喊他日吉。
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嶽人柔弱又無助,是他的父親毀掉了嶽人的驕傲。他愧疚,他的善良折磨着他的良心。
他低垂着睫毛,因為年輕而将所有的情緒都擺在了臉上。
“喂你這小子想什麼呢?”
嶽人給了他一拳,瞪了他一眼道:“我和你爸什麼事都沒發生,别一副我被怎麼樣了的表情,信不信我揍你?”
日吉見他又變成往日兇巴巴的模樣,想高興又突然傲嬌起來,别過臉哼了聲,有些别扭道:“我才不擔心你,既然你沒事那就出去吧。”
哼,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嶽人踢了他一腳氣呼呼走人,所以他果然最讨厭這種傲嬌别扭的小子了。
這邊桦地找到迹部,說是接下來要拍一場日吉的重頭戲,他希望迹部能在一旁觀看,必要時可以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意見?迹部有些懷疑桦地的話,他隻能對演員的床技提出意見,至于演技......
“迹部,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
“啊嗯?那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等他到了現場,他才發現桦地沒騙他,隻是單純揶揄他,或者說是故意刺激他。
原來桦地讓他看的戲是日吉的床戲。
為了避免熟了後尴尬,石田銀決定在拍攝初期就将所有的床戲都拍了。而迹部,很不巧的正好趕上了。更不巧的是,這床戲是他兒子日吉和嶽人的。
難怪方才嶽人衣衫淩亂頭發也歪歪扭扭的,原來是為了這場戲特意弄的造型。
随着一聲Action,日吉迅速将嶽人撲倒猛親了下去。
“難道沒有前戲?”迹部看得嘴角無語地抽了抽,就沒有個反抗拒絕的鏡頭,這麼理直氣壯直奔主題?他怎麼聽說是強迫戲碼?
桦地:“你說的是前面嶽人反抗的鏡頭?已經拍完了。”
迹部:“......”
“卡!”
化妝師迅速上前補妝,石田銀在一旁講解道:“嶽人你得喊,你得反抗,這是他第一次qiang上你的戲,你得表現得絕望,還要保證整個過程ci ji香yan,所以你喊的時候要柔弱一點,你得像美人被qin fan,而不是殺豬現場,明白嗎?還有,記得念台詞!”
又壓着火氣對日吉說道:“你是豬拱白菜嗎?不要生啃!你是帥哥,不是猥瑣肥宅,就算是qiang上也得表現出美感,而不是又幹又柴看了索然無味還尴尬,拿出點技術來可以嗎?”
石田銀脾氣還算不錯,所以沒有抓着他二人咆哮。但二人糟糕的表現着實讓他頭疼不已,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帶一群愛豆演戲。嶽人就不說了,日吉身為迹部的兒子竟然也能在chuang戲這一塊爛到令人發指。
迹部在一旁看得扶額,他剛才怕自己看了長針眼,現在看來他尴尬癌要犯了。
桦地:“父親有責任教兒子一些人生的經驗。”
迹部一臉生無可戀,他現在懷疑桦地不是揶揄他而是真的打算讓他指導日吉。
重拍了幾次後石田銀還是不滿意,雖然日吉和嶽人二人肢體不僵硬了,台詞也能說順溜了,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美感,日吉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表現出正确的chou cha zi shi!
迹部實在看不下去了,劉海一撩将日吉拽到休息室進行培訓。
半個小時後。
“Ation!”
空蕩的宮殿,被風肆意wan nong的帷帳飄來飄去,陰森又凄涼,燭火照出一對jiao chan的shen影,微弱的呼聲傳來,片刻便消散于風中,無人回應。
寬大的chuang shang,精壯的少年将柔弱精緻的嬌小男人ya zai shen xia,在低低的求饒聲和哭泣中,少年毫不留情si lie男人shen上最後的yi wu。
“求求你......放過我......拜托你放過我......不要......不要啊......”男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想逃離,但懸殊力量的壓制讓他無處可逃,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祈求,祈求這個少年放過自己,他哭着喊着,漂亮的大眼睛散着驚恐的微光,柔弱而美麗,雪白的ji fu在昏黃的燈光下ai mei又gou人。
聖潔一樣的shen zi,最适合被qin fan玷wu了。
“抱歉了。”
少年戲谑的笑聲在安靜空蕩的房間顯得格外可怖,男人閉上眼絕望地流下淚水。
“你真美。”少年低下頭,在他白皙的手臂上落下一個wen,男人不可抑止地顫抖着,突然,他感到手臂被一隻強勁的手抓住,下一秒他就被翻了個身。
他被迫跪倒在床上,慌亂睜開眼睛往後看去,卻見少年勾起嘴角緩緩道:“我喜歡這個zi shi,你不介意吧?”
什麼?
男人感到qia在自己yao上的shou突然yong li,接着hou ting被一gen gun tang的rou bang無情地guan chuan。
“啊~”
男人仰起tou,tong ku地shen yin出sheng。
“卡!”
石田銀鼓掌,不錯!
趁着日吉和嶽人感覺都對,石田銀趕緊讓二人拍下一段。
風依舊呼呼嚣張,燭火被晃得厲害,幾乎要被吹滅,qiu rao和fan kang的聲音不再透出窗外,kuan da的chuang shang隻有滿足的chuan xi sheng,和ai mei的shui sheng,男人一動不動攤在chuang shang,偏着頭,雙眼無神地望着被風xi nong的燭火,任由shen shang的少年将他一次次guan chuan nei she,而他的眼淚早已流幹。
風停了,少年從他shen shang離開,man zu而邪笑地看了男人一眼,而後穿上衣服潇灑離去。
chi luo的shen zi被diu棄在寬大的chuang上。
安靜凄涼。
“卡!”
全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菊丸三人立刻沖了過去,用被子将嶽人裹起來,一邊給嶽人喂熱茶,一邊問他感覺怎麼樣,說實話他們有些吓到了,沒想到這劇竟然尺度這麼大。
不二臉上難掩擔憂,輕聲道:“這個孩子會害怕吧?”
白石也有些擔心,對于演員而言,這種戲很難說不會造成心理陰影,但他還是安慰不二道:“沒事,對方是日吉,我想嶽人不怕他的,沒準兒待會兒還會皺着臉瞪日吉罵他力氣大弄疼自己。”
幸村為了讓他倆放松,故意調侃道:“你們兩個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待會兒你們倆下場可比他慘多了。”
白石和不二為了能在一線吃瓜,軟磨硬泡讓橘杏答應讓他們兩個過來客串。正好這邊還缺兩個小白臉,石田銀和桦地便爽快答應了。
于是乎白石和不二就成了幸村養的小白臉,一個飾演假太監,一個飾演假宮女。當然他倆戲份也不多,剛一出場就被真田殺了。今天估摸着就能拍完。
幸村本來還十分嫌棄他倆出演,但不二的一句話讓他欣然接受了。
“幸村,這劇一播你該成為我們S Princes的總攻了吧?總攻大人,聽起來就十分霸氣呐。”
“我本來就是我們團唯一的鐵血真漢子。”
幸村擺出大力水手的姿勢,誰看了不得說一聲S Princes唯一猛男。
白石一個弱小無辜的直男,對此表示你們高興就好。反正他的意見不重要,誰讓這個世界直男是生物鍊底層。
菊丸将嶽人扶過來,不二将他擁到懷裡,柔聲道:“怎麼樣,難受嗎?”
“我沒事。”
嶽人搖頭,将臉完完全全埋到不二懷裡,溫柔的氣息讓他覺得安心。不二輕輕給他拍背,像哄孩子一樣跟他說了很多話。嶽人逐漸恢複過來,但臉色依然很難看。
而切原等人也看得十分不舒服。
切原:“海堂,我害怕,日吉演得像真的一樣。”
财前:“海堂的戲估計比這個還厲害。”
海堂擺出兇狠的表情瞪了财前一眼,但臉卻紅得厲害。他也沒想到導演拍得那麼細,他還以為隻是拉燈就好。
日吉這個演壞蛋的也不好過,剛從戲裡回過神就被吓了一跳,被切原他們吓得,拍這種羞恥的戲也就算了,這群人到底為什麼厚着臉皮圍觀啊,一擡頭看見機器後面一排人他差點兒沒被吓萎了。别的就算了,白石和不二什麼時候來的?
迹部也同樣不解,指着白石和不二問桦地道:“他倆來幹什麼?”
“客串。”
“經費不要亂用。”
“免費的。”
“不愧是我們迹部财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