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朋香帶着不二回來時,手冢正端着一鍋粥擺到桌上,桌上隻擺了兩個碗,見他二人進來說道:“朋香你的那碗在廚房裡。”
朋香非常識趣,二話不說便進廚房吃去了。
不二揶揄道:“我是不是占了朋香的位置?”
“朋香沒有位置,她一般睡地闆。”
“我沒有!”朋香在廚房發出抗議,她隻是有一次喝醉了躺地上睡了一晚而已,為什麼手冢能記到現在!
不二假裝驚訝道:“沒想到手冢前輩竟還會說冷笑話。”
手冢:“因為對象是你。”
“謝謝。”
“不客氣。”
朋香默默在心裡呸了聲,談戀愛有什麼了不起。
過了一會兒桃城和龍馬聞着味兒過來了,站在門口笑嘻嘻看着他二人,帶了點憨厚,又明顯感覺到這倆人的臉皮厚度非同一般。
桃城咧嘴,“手冢前輩,方便一塊進食嗎?”
手冢皺眉,這兩個煞風景的。
不二招呼他二人進來,給他二人各舀了碗養生粥。兩個人也不客氣,接過就吭哧吭哧喝起來,吃相非常豪邁,吃完一碗還想再來一碗。
桃城豎起大拇指狠狠誇道:“不二你的手藝真好,和你的美貌非常般配!”
氣氛有一瞬尴尬。
手冢淡淡道:“你誇對了一半。”
龍馬默默喝粥,心道桃城前輩真傻,蹭吃蹭喝還非得話多。
朋香聽到聲音端着碗從廚房出來,見桃城和龍馬也在立刻理直氣壯地坐了過去,反正電燈泡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嘿嘿嘿。
吃過早餐不二等人繼續去拍戲,手冢則帶着朋香在片場閑逛,也不知這片場有什麼好看,但手冢不願走朋香也不好勸他走。
要想不做夾心餅幹,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縱容一個欺瞞另一個。
那麼顯而易見,她縱容的是手冢。沒辦法,她得和手冢朝夕相處,這才是她的直接老闆,不能為了龍崎堇一個遠在天邊的經紀人而得罪了手冢,這就叫職場的生存之道。
桦地朝他們迎面走來,朋香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桦地先生早上好!”
“你好。”
桦地并不想搭理這二人,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朋香笑嘻嘻問道:“桦地先生昨晚睡得可好,有沒有因為我的存在而感到稍稍的快樂呢?”
桦地面無表情道:“昨晚我隻看到冰山融化了。”
他的話意有所指,朋香臉色變了變,糟糕,難道桦地發現了手冢和不二的事?
手冢淡淡道:“冰山不會融化,因為北極熊需要它。”
桦地:“不二的動物設是棕熊。”
手冢:“他的一切都不應該被定義,隻要我想,他可以是這個世上任何可愛的生物。”
桦地沒接話便走了。
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桦地掏出手機給迹部打去電話。迹部一聽他提起不二就頭疼,也不知桦地是哪根筋不對,總是變着法忽悠他主動送上門給不二戲弄,這桦地該不是暗戀不二吧?
“桦地,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再讓那個不二戲弄我的,你死心吧。”
“為什麼?你喜歡大海,而不二就是大海。迹部,不二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大海?”
“因為你喜歡浪。”
“……桦地,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你直說。”
迹部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比起日吉的叛逆,桦地的叛逆簡直是毫無章法刀刀緻命。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道:“桦地,我保證我不會對嶽人出手,你也别忽悠我跳火坑了,就這樣挂了吧。”
“仁王最近和丸井走得很近。”
“他的口味變了許多。”
“他們隻是朋友。”
“我不介意,反正大家都是玩玩,沒必要太較真,你告訴他注意衛生,我不想沾上什麼髒東西。”
“仁王他不會背叛你,還有丸井很幹淨。”
“無所謂,挂了。”
迹部挂斷電話,莫名地感到一絲煩躁。
他喜歡自由讨厭束縛,于他而言床伴就如同餐友一樣,大家一起吃個飯上個床,僅此而已,不應有所謂的責任、愛情等東西存在,最多成為朋友;他不會對床伴忠誠,也不會要求床伴對他忠誠,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這是最舒服的關系。
但仁王的愛讓他感到了負擔,他不喜歡這份強加在自己身上的責任,就像一個心照不宣的平衡被單方面打破了,逼迫他愧疚,進而承擔起這份責任。
他不想為了誰打破自己的原則,所以是時候結束這種關系了。
仁王感覺到了迹部的刻意疏遠,因為迹部對他的信息由開始的一來一回到現在發十封郵件都未必能回一封,未必是因為太忙,但一定是倦了膩了。
難怪别人都說迹部心最硬,他還當自己是特别的,卻原來結局都一樣。
早該明白的,那個人連自己兒子的心上人都能下手,對他又能剩多少情誼。而他的青春,早已在與迹部的糾纏中浪費了。
最終一無所有。
桦地給他遞了張紙巾,笨拙地安慰道:“想哭就哭吧。”
仁王将紙巾揮開,譏笑道:“哼我才不會為了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哭,他以為他是誰,桦地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比他更優秀的男人,他會臣服在我的腳下,将他所有的一切捧到我面前任我挑選,至于迹部,活該他一輩子孤家寡人,在他冰冷的王座上高傲地睥睨衆生吧,他将永遠得不到任何人的真心。”
桦地沒想到仁王會說出這麼決絕的話,不過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一旦他想開,那麼他會比迹部更絕情。
“桦地,你喜歡我嗎?”突然,仁王邪笑問道。
雖然他笑着,但他眼底的冷意卻冒了出來,毫不掩飾,一點點訴說他的恨意。桦地皺眉,最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仁王挑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諷刺道:“倘若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允許你現在親吻我。”
桦地悄悄握緊了拳頭。
“怎麼,你不敢?你害怕迹部懲罰你?桦地,他不要的東西他不會計較的,你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不會連這個都舍不得。”
“你非常好,請不要這樣說自己。”
“哼懦夫!”
仁王狠狠甩開桦地下巴,插兜走人。
突然,仁王停了下來,掏出手機打了幾行字發送出去,做完這些他收起手機勾起嘴角冷笑了聲,迹部,就最後送你個禮物吧,這是忠告,也是教訓。
嘟~你有一封新郵件
日吉點開郵件,臉瞬間拉了下來。
财前注意到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問道:“日吉你怎麼了,嶽人前輩又罵你笨蛋了?”
日吉搖頭,将手機收回兜裡。
切原停下挖冰激淩的動作,激動道:“日吉你也不想殺青嗎?要不我們再加點戲?”
财前嫌棄道:“柳先生都殺青了你還想待在這兒?你不怕真田前輩罵你了?”
切原委屈,“可是回去就要排練了,我不想壓腿。”
海堂舉手,他也不想壓腿。
謙也一過來就聽見不想壓腿這些話,當即一人給了一拳頭,怒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天天跳舞跟猩猩打狗似的,還不想壓腿,我看你們是想上天啊!”
切原弱弱反駁道:“其實沒那麼差,幸村前輩說我跳舞尚有可取之處。”
“哪裡可取?”
“他說我跳舞帶給人很多快樂。”
“我看你是傻的吧,他是諷刺你跳舞就是個笑話呢!”
謙也更來氣了,舉着個雞毛撣子追着切原滿片場跑,一個大嗓門喊罵,一個叽哇亂叫,吵吵鬧鬧的跟媽教訓兒子似的,可憐其他無辜的人耳朵受累了。
幸村看得哭笑不得,想和真田吐槽兩句,誰知這人又抱着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真田前輩是在跟人談工作上的事嗎?”
“沒、沒,跟朋友聊聊。”
真田鎮定一按,手機屏幕黑了下去。
幸村略帶疑惑看他,這人該不會又跟手冢他們密謀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