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迹部走了過來,習慣性拍了拍仁王的肩膀,“你今天陪誰來這邊吃飯?”平靜熟稔的語氣,仿佛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如既往,從未發生過變化。
仁王有一瞬的不自然,回道:“跟真田他們一起過來吃個飯。”
“真田?你和他很熟?”
“還行。”
迹部注意到了仁王的不自然,皺眉道:“你還在生氣?”
他以為仁王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跟他鬧鬧脾氣過幾天就好,但是仁王現在這樣子一看就是還沒過去,他有一瞬的不耐煩,仁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懂事了,他最讨厭什麼情情愛愛磨磨唧唧的東西,他們隻是床伴,僅此而已。
他不明白先前仁王隻是不表現罷了,不代表不介意不在乎。隻要這其中摻雜了那麼一點愛,怎麼可能會不介意呢。
不過都已經結束了,誰都不需要再解釋退步。
此時,Red Fairy的包廂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深司起身,淡淡道:“接我的人來了,我先回去了。”
菊丸朝桃城搖手臂喊道:“喂桃城!”
“都說了要叫桃城前輩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話雖如此,桃城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哈哈大笑走過來大力揉了把菊丸的頭發。
“好疼!桃城你手勁太大了!”
“是你太弱了。”
桃城樂得不行,又上手揉了一把,可把菊丸給惹毛了,兩個人一邊拍鬧一邊拌嘴。
大石看不過去,将菊丸拉到自己懷裡,擋開桃城的手,無奈道:“桃城你消停點,英二剛吃完飯呢。”
“咦大石前輩也在呀?”桃城有些驚訝,他掃了眼房間,龍馬的隊友和經紀人也在,就是龍馬不見了,“龍馬那小子怎麼不在,他不是說要來的嗎?”
大石:“龍馬有事先走了。”
“原來如此,那行,我就不跟你們聊了,我帶深司先回去了。”
“深司?你和深司?”
大石這才反應過來不對,這倆人怎麼扯上關系的。
桃城暗道不妙,他剛才光顧着進來找龍馬打招呼,忘了深司的身世不能暴露,他飛快轉了轉腦子,回道:“深司是我遠房表妹,我表姑讓我多照顧他些,我想着他年紀輕一個人住外面不安全,就讓他搬過來跟我住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大石更吃驚了,桃城明明和隊友一起住為何要撒這個謊。不過他這人不愛打聽别人的事,想着桃城可能有難處就沒再追問下去。
自他倆進來有一個人的眼睛便一直盯着他們看,那個人就是千歲。
千歲:“深司醬,他們是你的哥哥嗎?”
深司:“嗯。”
哥哥?怎麼會,難道深司和橘有什麼關系?
一想到某種可能他的心髒就忍不住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算算時間也不是沒可能......
桃城和神尾一人拉着深司一隻手走了,慣例的一邊走一邊吵,神尾怪桃城沒腦子直接沖了進去,桃城說你不也一起跟進來了嗎少五十步笑百步。
“我那是為了近距離觀察一下龍馬!”神尾反駁道。
“都說了他倆沒關系!”
“桃城我發現你這人專門跟我對着幹是吧,我說有你就說沒有?”
“少自作多情,本來就沒有你自己硬說有。”
......
深司默默聽着他倆吵,心累歎了口氣,也不知他倆吵什麼,竟然能一路吵到地下車庫,真煩呐。
此時已經十一點多,第二天還有簽售會,衆人也不敢鬧得太晚,互相道别完就陸陸續續離開,男團成員回酒店,其餘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Red Fairy這邊千歲帶着一幫少年大家都不放心,等他上了車方才散去。
“文太!”
“胡狼?!”
丸井猛地轉頭,沒想到竟然看見了胡狼。
胡狼朝丸井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車。趁着衆人不注意丸井跟了過去,一上車他便被胡狼撲倒,霸道野蠻的親吻随之而至。
“唔~”
嘴唇分離,勾出一串銀絲。
“啊哈~胡狼你怎麼來了?”
“我跟在桃城他們背後來的,噓,小聲點,讓我抱你一會兒,我明天要早點回去,現在我們不提其他的好不好。”
“真是笨蛋。”
丸井回抱住胡狼,笑容格外燦爛。
而S Princes這邊仁王自打出去後就沒再回來過,幸村給仁王打了電話,但是剛一接通就被按掉了。沒一會兒仁王那邊發來郵件,說是身體不舒服已經先走了。
“這人......”幸村皺了皺眉,給仁王發了封注意身體早點睡的郵件便将手機收回口袋。
橘杏将鳳凰等人都送上車後,回過頭對手冢等人道:“手冢前輩,我給你們叫了車,車子馬上就來,你們回去注意安全,到了知會我一聲。”
謙也剛要說他們住同一家酒店可以一起回去,便被手冢一個眼神制止了。
手冢:“不必謝謝,我們開了車來。”
橘杏不疑有他,“那行,你們路上開車小心。”
沒有多言,三人找到車上了車就走。
一離開車庫,謙也便忍不住問道:“手冢先生,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們我們住同一家酒店?”
手冢:“打草驚蛇,前功盡棄。”
謙也了然,還是手冢想得周到。也是,要是橘杏知道他們故意和不二他們住同一家酒店,那橘杏還不得拿老鼠夾在房門口等着他們。
真田:“手冢,你真是個令人尊敬的對手。”
三人搶先回到酒店卸妝,而橘杏以為今晚就此結束大松了口氣,看着三人都進了房後便回了自己房間,簡單梳洗後倒頭就睡,根本不知道某些膽大的小兔崽子又背着他幹壞事了。
十二點半,不二房間。
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矯健的身影溜了進去。
不二背着手歪着腦袋,笑眯眯看着來人道:“手冢前輩,你的妝卸好了?”
手冢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将不二擁在懷裡。不二吃驚了下,随即彎起笑眼調侃道:“手冢前輩是在向我撒嬌嗎?”
“抱歉,我隻是有些太想你了。”手冢非常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思念。
不二莞爾,推着手冢到鏡子前坐下。
“你的妝沒卸幹淨,我幫你再弄弄。”他拿了化妝棉倒了些卸妝水上去,仔細地給手冢擦拭。
不二的動作很輕柔,手冢感覺仿佛一片羽毛在他臉上拂來拂去,不知不覺注意力便分散了。他盯着不二的臉,專注幹活的不二嘴巴是微嘟着,有些小嚴肅,不兇,甚至有些可愛,心沒來由地激蕩了一下。
“不二。”手冢啞聲道。
“什麼事?”
“請允許我再說一次,今天的你非常地迷人。”
“謝謝。”
不二掩嘴輕笑,一段時間不見這塊大冰山嘴巴又甜了不少。
手冢攬着不二的腰靠了過去,有點撒嬌意味。不二揉了揉他茶褐色的頭發,輕聲道:“手冢前輩,今天看到你時我很高興,隔着人海與你相望,那種感覺非常奇妙,仿佛你我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線互相牽引着,之前對我而言每一個舞台都是同等的神聖和重要,可當我看見觀衆台上的你時,我發覺不是這樣的,有些舞台是特别的,因為我曾于此享受過獨一無二的滋味,那是之前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你未來的每一個舞台我都會在。”手冢收緊了手臂。
“這麼說,我将擁有無數個特别而快樂的舞台?那我就提前感謝一下手冢前輩啦,手冢前輩真是個好人呐。”
“嗯,不客氣。”
不二輕笑出聲,面癱就是臉皮厚。
兩人靜靜相擁了會兒不二便拿了衣服去洗澡,這之後是手冢,當手冢從浴室出來時不二已經睡着了,他似乎累壞了,睡得很沉。
手冢上了床,将不二小心攬到懷裡,不二似有所覺,拱着栗色腦袋在手冢肩窩蹭了蹭。
“你呀,小惡魔。”
手冢捏着不二鼻子,視線卻落在不二的唇上。
有些幹裂,不似之前紅潤。
鬼使神差地,手冢湊了過去,吻上了那雙唇,他想潤濕這雙唇,僅此而已,可行為卻漸漸偏離本意,舌頭不聽話地撬開不二的牙齒擠了進去。
理智若有若無,身體的本能占據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