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的新劇叫《風雲三代目》,是一部□□片,他所飾演的人物原型是日本最大□□山口組已逝三代目田岡一雄,故事以田岡一雄的一生為核心,圍繞着山口組的發展、興盛、沒落而展開,以此為縮影展現了日本□□從強盛轉為衰敗的必然之路。日本□□曾經的輝煌一去不複返,給我們留下了什麼反思呢?
這将是這部電視劇将帶給觀衆的思考,而所有主創人員需要做的就是如何用巧妙的手法去引起觀衆的共鳴。
手冢在剛接觸這個劇本的時候就立刻答應出演,無他,隻因這個角色原型兇悍毒辣,對于手冢而言極具挑戰性,如果不出意外他将靠這部劇拿下視帝。
2月初,《風雲三代目》開機。
手冢是帶着K2K一起來的。路上朋香和櫻乃這對小姐妹叽叽喳喳聊着天,手冢閉目養神,而K2K兩兄弟語氣平淡地話着家常,雖然不夠熱鬧但也算和諧。
他們到之時龍馬還沒來,導演拓植龍二已經到了。拓植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要求嚴格不苟言笑,據說曾經是健身教練,一身腱子肉看起來十分威猛。
手冢:“拓植導演您好,我是手冢。”
K2K:“拓植導演您好,我們是K2K!”手勢起,淳:“我是木更津淳。”亮:“我是木更津亮。”
拓植看了眼他倆的手勢,皺眉道:“在這裡你們是演員,不是什麼男團成員,以後别做這種讓人發笑的手勢。”不容分說的強硬,冷酷的面容,不知拓植本意如何,但的确讓人以為這是一個下馬威。
他,似乎并不喜歡愛豆。
木更津兄弟倆皆是臉一熱,想說什麼但在櫻乃的搖頭下閉嘴了。
這時,手冢突然說道:“挺可愛的手勢不是嗎,算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團體特征。”說着他比劃出了S Princes的團手勢。
拓植挑眉看了他一眼,飽含深意地哦了一聲。
手冢表情淡淡。
朋香尬笑了兩聲,等拓植走了方才拍着胸脯對櫻乃道:“我真怕我們來第一天就得打道回府了。”
櫻乃也暗暗松了口氣,聽了朋香的話淺笑道:“怎麼會呢,以手冢前輩的地位就算是導演也得禮讓三分。”然後,又對着手冢鞠了一個躬道:“方才多謝手冢前輩了。”
“沒事。”手冢轉身回了自己房車,朋香給櫻乃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後也蹦蹦跳跳跟了上去。
櫻乃轉過身猶豫着怎麼開口,但最終沒說什麼,隻抿着唇一臉抱歉。
亮:“沒關系,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們得罪導演。”
淳:“你是對的,我們打不過他。”
兄弟倆性子清冷,聲音也都是偏冷淡的,淡淡說話時也分不出他們是否在意,但這顯然阻礙了他們說笑話的發展空間,因為櫻乃聽完并沒有笑出來。
“抱歉!”櫻乃低下頭,有些無措地絞着衣角。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然後交換了彼此的想法。對于他們而言櫻乃這個經紀人雖然沒有魄力不夠強硬,但脾氣溫和從不跟他們發火也不會逼迫他們做不想做的事,總是盡可能地維護他們替他們争取資源,對于在娛樂圈無依無靠的他們而言,這已是幸運。
他們的确希望事業能更上一層樓,但他們并不想靠出賣自己或是折辱自己而獲得所謂的名利地位。
這也是他們從未嫌棄過櫻乃的原因。
能讓自己一直保持初心的經紀人,未必就比那些可以翻雲覆雨的經紀人差。
淳:“其實一直沒告訴你,我們很慶幸你是我們的經紀人。”
亮:“淳說得對。”
櫻乃驚訝擡頭,不敢相信。
因為奶奶的緣故她一畢業就接手了K2K,毫無經驗,也沒有能力,本來以K2K的實力可以走得更高更遠,但卻不得不看着後起之秀一個個超越他們,而這些都是因為她拖累了他們。
所以,她一直以為木更津他們對她是埋怨的。
亮:“好了,不要再露出這種表情,我們不會再說那些羞恥的話了,别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謝謝,以後也請多多指教!”櫻乃快速收起複雜的情緒,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喂你們在幹嘛?”
櫻乃回頭,是龍馬到了。
龍馬單手插兜走到三人面前,随便打了聲招呼便閉嘴了。
櫻乃微笑道:“龍馬君你最近還好嗎,之前的新聞……”她發覺有些冒犯,想了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龍馬:“我和菊丸前輩隻是單純的前後輩關系,請不要多想。”
“诶?哦哦,抱歉!”櫻乃飛快鞠躬,一張臉因為不好意思而漲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請龍馬君不要介意!”
龍馬瞥了她一眼,說了句沒事便擡腳走了。
櫻乃揪着項鍊不安地看着淳,她似乎說錯話了。
亮若有所思道:“他剛才是在向我們解釋嗎?真稀奇,這位娛樂圈太子爺不是向來不屑做這種事嗎?”
淳:“小屁孩誰知道呢。”
亮:“也是。”
龍馬找到手冢的房車上去,随手打了聲招呼便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沉默了半晌後,龍馬側過臉,猶豫了會兒,說道:“手冢前輩,恭喜你了。”
“恭喜我?”手冢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開。
“你和不二前輩……額,原來你們真是一對,我看了你的推特,總之恭喜了。”
“你很八卦。”手冢點評道。
龍馬坦然自若,繼續說道:“手冢前輩,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手冢:“什麼?”
“前輩對于存在年齡差的戀人怎麼看?”
“我想這也許是時間的玩笑,早到的人漂泊無依,晚到的人怨憎别離。”
“怨憎?”
“生同衾死同穴,做不到便會怨憎。歲月的鴻溝是人類的身體機能無法彌補的差距,早到的人注定要早走,晚到的人注定要嘗一回孤獨的滋味。”
“诶?可你和不二前輩不是隻差了三歲嗎?”
“謝謝你記得這個事實,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誤會。”
“額……不客氣。”
龍馬暈乎乎下了車,總感覺手冢前輩和自己認知的不太一樣。所以,手冢前輩的答案究竟是什麼呢?
手冢目送他下車,自語道:“龍馬看上了前輩嗎?”
他将這個發現告訴了不二,不二非常贊同他的推理。兩個人猜了下人選,都不約而同想到了菊丸。然而這個結果對大石并不友好,于是他們決定推翻這個猜想。
不二:“會是小金嗎?”
手冢:“年齡差不到一歲的前輩?”
“深司嗎?”
“我想他喜歡安靜一點的。”
“你們公司的木更津淳?”
“看來他的口味和他父親哥哥千差萬别。”
不二勾唇,“美貌就是正義,手冢前輩你說呢?”
“哦?”
手冢完全可以想象不二在說這句話時躺在床上眯着笑眼得意晃着腳丫的模樣,一種名為思念的情緒莫名地瘋長,他現在理解了為何會有人雲吸貓,像毒yin一樣滋生的思念正在侵蝕他的理智,他需要靠吸一隻小狐狸才能得到解脫,他想見到不二。
兩個人沉默着,靜靜聽着對方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強烈渴求的欲望發了瘋似地環繞在周身,他想擁抱不二,想親吻他的嘴唇,想将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手冢覺得自己喉嚨有些幹,渴,不知名的渴,幾乎要幹涸他的肌膚,燃燒他的理智,他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一分鐘後,手冢開口道:“我想每一個父親都不該缺席孩子的開學儀式。”
“的确如此。”不二假裝沒聽出他的話外之意。
“新劇的開機時間确定了嗎?”
“手冢前輩打算請假嗎?”
“有何不可,囚犯都有放風的時間。”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為什麼?”
“對于日本男人來說,兒子的想法似乎并不能左右父親的決定。”
“确實如此。”
不二捂着嘴樂得滾床單,一本正經的手冢總能輕易戳中他的笑點。寶寶一進來就看到他像個孩子一樣抓着腳将身體凹成不可思議的弧度,瞪着大眼睛問道:“爸爸你是在玩遊戲嗎?”
對面的手冢剛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便被挂了電話。
不二放下手機,趴着床沿上将寶寶拉上床,揪着他臉蛋佯裝生氣道:“爸爸跟你說過進門前要敲門,你是不是又忘了。”
“我沒有,”寶寶搖頭,“我剛才敲了好幾次呢。”
“抱歉,爸爸剛才在打電話沒聽見你的敲門聲,下次爸爸會注意的。”
“沒關系。”
寶寶躺到不二旁邊,抱着不二的手臂撒嬌道:“爸爸,這幾天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不二親了親他腦門,“寶寶為什麼想和爸爸一起睡?”
“因為爸爸平常都很忙,我想跟爸爸說說話爸爸都沒空。”
“抱歉,爸爸最近要準備新劇,等爸爸拍完這部劇就帶你去旅遊好不好?寶寶想去哪兒玩?”
“想去美國!”
“好就去美國!不過寶寶能告訴爸爸為什麼想去美國嗎?”
“因為美國有迪士尼!”
不二輕笑,果然還是孩子呢。
寶寶拱進不二的懷抱,不讓不二發現端倪。他之所以想去美國是因為他知道那個男人留學的國家是美國,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想去試試。
嶽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睡得香甜的畫面,兩個小包子臉肉嘟嘟的擠在一起,實在過分得可愛。他叉着腰笑着搖頭,這兩人竟然連被子都沒蓋,也不知道是誰帶壞了誰。然而笑着笑着笑容便消失了,他想起了之前寶寶偷偷跟他說,如果自己的親生爸爸是不二該有多好。不好,不能多想,不然眼淚會順着臉龐流到嘴裡,他讨厭眼淚的鹹味。
給兩人蓋好被子後他便逃也似地下了樓,正好觀月從廚房端了兩杯紅茶出來,問他道:“你要來一杯嗎?帶着薔薇花香氣的紅茶哦。”
“謝謝,你今天不需要上班?”嶽人在他對面坐下,伸手接過紅茶。
“今天迹部需要他們。”
“話說你也真是夠誇張的,竟然給保镖當禮儀老師,不怕他們揍你嗎。”
“真是遺憾,我的受歡迎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哼真能吹。”
觀月優雅喝了口紅茶,嘴角噙着笑道:“你對我的魅力一無所知,連迹部家的那個大少爺都來上我的禮儀課呢。這大少爺就是跟那些山野村夫不一樣,尊師重道懂禮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手工也做得不錯,昨天我教他們學插花的時候就他交出了一個完美的作品,其他傻大個隻會蹂躏我那些嬌嫩的鮮花,還弄得滿地都是葉子花瓣,不能多說,說多了我怕我能撓死他們。”
“慈郎竟然去上你的禮儀課?”嶽人想了想平常慈郎的行為,雖然匪夷所思但是不難理解,是他會幹出來的事,這大少爺平日裡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完全沒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