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風先去了雲南,幫手冢國一把土特産都寄走後,就随着手冢國一一起去了橫店。他們到時正好是下午四五點,把行李往酒店一放,兩人給不二打了電話,讓他收工後直接去餐廳一起吃個飯。
不二見過手冢國風的照片,看面相是個脾氣好很溫柔的人,隻是誰能想到這樣的人做的事最出格,既然他來了,那就跟他打聽一下手冢的情況吧。
他按着手冢國一給的定位去了餐廳,一下車就被那金光閃閃的裝修給震撼到了,每一盞燈、每一塊地磚都粗暴且簡單地透着兩個字——有錢。
也就是俗稱的暴發戶審美。
他再次确認了一下地址,沒錯,就是這裡。
也許這就是反差萌吧?
誰能想到一個溫柔如水的鄰家哥哥其實喜歡大金表粗鍊子呢。
進了包廂,他的表情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手冢國一将他二人互相介紹了下,手一握問個好就算認識了。
手冢國風感到有些意外,不二和他想象中的模樣有些出入。經過手冢的誤導,以及他自己的概括分析,他印象中的不二應該是靈動狡黠的小狐狸性格,但顯然不是如此。不二氣質溫柔恬淡,讓人如沐春風,揚着溫柔的笑臉輕聲說話時就像春日的陽光,讓他想到了一個詞——歲月靜好。
不二也在悄悄打量着手冢國風。手冢國風今日穿着一身休閑素雅的暖色套裝,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身上有一股柔和的氣質,說話行事也溫和得體,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如果不是長相相似,或許不會有人猜到他和手冢是堂兄弟。
手冢國一:“你們兩個别幹站着了,都坐下吧,讓人先上菜。”
不二、手冢國風:“是爺爺。”
都落座後,手冢國風主動和不二交談,問了他一些情況,不二也問了他一些問題,兩個人都很客氣。因為考慮到手冢國一還不知道手冢的情況,怕他擔心,所以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談論手冢的事。
吃過飯回了酒店,将手冢國一送回房間後,不二邀請手冢國風去咖啡店喝杯咖啡。
手冢國風舉手投降,笑道:“别,國光要知道我倆單獨去喝咖啡,肯定要跟我談一番人生哲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但是先說好,有些事他不同意我告訴你。”
不二:“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手冢國風:“他很好。”
不二:“所以他受傷了?傷勢重嗎?是因為什麼造成的,地雷?流彈?坦克?”
手冢國風失笑,這是盼手冢好還是不好呢,“不二我想你想多了,我們做的是正經買賣,一般不會出現這些血腥的場面。”
“破傷風針打了嗎?”
“手冢沒有受傷,不二你要相信他的本事。”
“所以是槍傷?”
“他現在正在德國度假,我想這個問題不需要再過多讨論。”手冢國風終于意識到手冢的擔憂不無道理,不二的聰明防不勝防。
不二彎了彎嘴角,“我相信他的本事,他曾跟我許諾過,如果他受傷,在傷好之前他将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就算是為了能與我見面,他也會盡最大可能保護自己。”
“原來如此,難怪——”手冢國風猛地住口,他似乎被套話了。
不二的笑意更深了,“抱歉,我忘了,剛才那些話是我自己擅自揣摩他的想法後得出的結論,你告訴他,如果現在不回來,那就一輩子待在外邊吧。”
手冢國風:“……”對不起國光,我想我沒有做錯什麼。
“手冢國風前輩,您累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不是,喂弟妹——”
不二已經關上門。
手冢國風摸着下巴露出一個深意的笑,看來他還是小看了不二,國光,你好自為之吧。
收到手冢國風的消息後,手冢冷靜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果斷收拾行李訂飛往中國的機票,并在腦海裡構思接下來要準備的說辭。
對于手冢國風這個突然出現的帥哥,劇組的人紛紛燃起了八卦的小火苗,尤以謙也最甚,不二一下戲他就湊過來讓不二跟他說說如何做到跟對方的家人和諧相處。
謙也:“不二你好厲害,手冢先生的家人一個兩個都來給你探班,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二支着下巴,“這個問題我想你不用問我,因為白石的家人一定都非常喜歡你,謙也,你很招人喜歡,沒有人會不喜歡你。”
“真的嗎?”謙也美滋滋的,果然他人見人愛,哼,看那白石還不趕緊跟他求婚。
“當然,你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可是……我從小都沒有桃花運,都沒有女孩子給我送情書,侑士還老是笑話我,說根本沒有人喜歡笨蛋,氣得我每次都在他的便當裡灑粉筆灰。”遠在日本的忍足打了個噴嚏,啊咧,難道是以前把謙也情書都丢了的事被發現了?
“怎麼會?像你這樣健氣又爽朗的帥氣男生,應該是中學時代最搶手的男神才對吧。”不二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一想到這個謙也就生氣,“她們都喜歡侑士!哼一點品位都沒有!”
“的确審美堪憂。”
“經過我這段時間對丸井的觀察,我覺得男人都抗拒不了主動的,不二,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到時候我一定會把白石一舉拿下!”
說到丸井,自從他和木手的八卦傳回日本後,他的粉絲就開始用一個經典的中國表情包當頭像——男人,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jpg
她們不僅學會了自我消化,還搞起了大院,打算給丸井的這些绯聞對象搞個名分,都是姐夫,大家和諧相處,人人有份。
不二輕笑,“你不用一直重複說來給自己打氣,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沒人會不喜歡你。”
“這是天才的共性嗎?”
“怎麼說?”
“侑士也經常這樣說,他說隻要被他多看一眼,那些男人女人就會開始幻想跟他上床,我覺得我挺自信的,但是都沒有你們這樣随口而出的自然。”
“……謙也,你傷害到我了。”
“诶?!”
“一個是自信語錄,一個是渣男語錄,你看到了區别嗎?”
“好像懂了?”
在手冢到達橫店之前手冢國風就提着行李箱走了,說是要替手冢先回家看看小舅子和孩子。不過,他沒料到一回去就被寶寶給坑了個實實在在的。
一大清早,手冢拖着個行李箱出現在不二所在的酒店樓下。
不二在睡夢中聽到了敲門聲,閉着眼摸索着爬了起來,然後慢慢摸到門口,“誰啊?”但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門。揉着眼睛,他開了門,門外站着他日思夜想的人。
“手冢前輩?!”
手冢提着行李箱進了房間,反手關上門,然後一把将不二拉到懷裡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急切的心得到了平複。
“不二,我好想你。”
“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讨論,讓我看看你的傷。”
“我沒事。”
手冢擡起左手做了幾個動作,“你看,沒傷着骨頭,隻是擦傷而已。”
不二皺着臉,将他的袖子給撸上去,那手臂上還纏着繃帶,看不出什麼情況,他伸出食指摸了摸繃帶,然後對着中心用力按下去。
“疼嗎?”
“不疼。”手冢握緊另一隻拳頭,把痛感強壓下去。
“不疼就好。”
不二放開他的手回了床上,被子一蓋,背對着手冢道:“我要繼續睡覺了,手冢前輩請自便吧。”态度非常冷淡。
手冢想這不是他設想的場景,按他的想法不二應該要哭不哭倔強地望着他,然後嘴一癟說我好想你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然後沖過來緊緊抱着他小聲啜泣,一邊捶他的胸口一邊抱怨,而他則親吻不二的發旋細聲安慰……
該說是他想得太多了嗎?
“咳咳!不二,你沒有什麼話想對許久未見的爸爸說嗎?”
“礦泉水桌上有。”
“……”
手冢上了床,從背後動作小心地将不二摟到懷裡,揉着那柔軟的栗色頭發,隔着頭發親了親那細白的脖子,滿足歎了聲道:“抱歉不二,都是我的錯,你可以打我,但請不要背對着我,我想看着你的臉,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