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順利結束,下了台後不二便有些心不在焉,那個人明明許諾過不會錯過他任何一場演唱會,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失言了。
明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鬧,但他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幸村說他被寵壞了,并且把罪過都推到手冢頭上。以前的不二善解人意,絕不會有這種不體貼的想法,都怪手冢教壞了不二,像這種陰險狡詐的男人最擅長的就是把人養廢,然後隻能依賴他,再也瞧不上其他人次一等的“好”。
白石見他越說越離譜,忙說道:“好了幸村,你别當着我們的面诋毀手冢前輩,起碼讓我先離開這裡再說。”
無論如何,也請不要讓他再次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紛争裡。
幸村雙手環胸,倚在化妝桌上,示意白石往不二的方向看,“瞧瞧我們的小天才,現在都快變成憂郁的少年了。”
“我記得之前真田前輩還沒開竅的時候,你也挺憂郁的……”白石表情凝重,他的兩個隊友似乎都屬于心思細膩敏感的,看來他忽視了他們堅強外表下需要被照顧的心情。
幸村:“……”
過了幾秒,幸村假裝整理發型。
嘟~你有一封新郵件
幸村和白石第一時間看向聲源,并莫名的有點緊張。
不二拿起手機一看,是手冢發來的,讓他立刻前往地下車庫。烏雲就在那一刹那消失,嘴角浮現明朗的笑意。
幸村和白石鼓掌。
“别鬧。”
“還不快去。”
不二在兩人的目送下快步離開,高興的臉上帶了一絲羞澀。橘杏剛好過來,看到這場面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一個兩個都不太正常,“你們兩個鼓什麼掌,趕緊回去休息。”
幸村、白石:“哦。”
不二找到了手冢所說的位置,那裡停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車上沒人,不二走上前試着打開車門,車門沒關,他很順利就打開了。副駕駛上放着一個透明禮盒,禮盒裡是一個富士山模型。他拿起禮盒坐了上去,手上捧着那禮盒,想着那即将見面的戀人,眉眼彎彎,心湖蕩起一圈圈幸福的波瀾。
“别動!”
冰涼的物件抵在脖子上,不二的笑容漸失。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把東西拿來。”
“這個?”
不二舉起手裡的禮盒,對方立刻搶了過去。
“開車!”那人命令道。
刻意壓低的嗓音掩蓋不了本身華麗磁性的聲線,但冰冷的金屬質感卻讓人不得不順從。不二坐到了駕駛位,開始慢條斯理綁安全帶,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找機會想偷偷從後視鏡看一眼,不料卻被對方看穿,直接把他眼睛蒙上。
那人寬厚的手掌隻一隻便遮擋住他全部的視線,高大的身軀靠了過來,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随後是冷酷的威脅。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否則你這雙漂亮的眼睛就不屬于你了。”
“明白。”
對方放開不二,說了個地址。
不二腳踩油門,前往男人所說的地址。他故意放慢速度,一邊觀察路兩邊的情況,一邊在腦子裡思索逃脫的辦法。
從現有的情況分析,這個男人高大有力且觀察敏銳,硬碰硬他肯定沒好果子吃,隻能智取。
“這位先生,不,這位大哥,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不要做徒勞的掙紮,我說過,你最好不要動什麼心思。”
“先生您别誤會,我隻是不太明白,您為什麼要躲在車裡,您原本是打算對付誰?”
“這不是你該問的。”
“您把我抓了當司機,我總得問個明白,死也要死得明白,您說對不對?”
“你是手冢國光的戀人?”
“您是手冢前輩的仇家?啊咧,這算不算是欺詐呢,他沒告訴過我他有這麼多仇家,怎麼辦呢,感覺受到欺騙了呢。”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怎麼,你打算現在跟他斷絕關系?”
“怎麼會呢,對了,先生您幹這行幾年了?”
“不到一年。”
“真厲害呐,您熟練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像呢。”
“少廢話,專心開車。”
男人的聲音雖然依舊冰冷,卻不再帶着殺氣。但當不二想打聽更多時,對方卻不再開口,正好前面要轉彎,不二順勢來了個急轉彎。
果然,男人忍不住呵斥道:“你在幹什麼!”
不二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錢,如果您願意放過我的話,我将給您一大筆錢。”
“你隻需要償還手冢國光欠我們的東西。”
“拜托請不要着急拒絕我,我是一個藝人,收入還算客觀,我相信這筆錢會讓你們滿意,我和手冢國光隻是戀人,沒有道理讓我為了他而喪命,您說是不是?”
“我不要錢。”
“那您要什麼?”
“我缺一個女人。”
“我可以做您的女人,相信我的臉蛋和身體會讓您滿意。”
“你?”
對方似乎在打量不二,不二感覺有些不太自在。就像被野獸盯上一般,渾身的汗毛都因為恐懼而豎了起來,不行,他必須得盡快想辦法逃跑。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
“喂你在幹什麼,誰許你停下來!”對方一看情勢不對,手上用力,将手裡的物件再次抵上不二脖頸,兇狠威脅道:“敢亂動我現在就弄死你!”
不二轉頭,笑眯眯拍了拍對方的臉。
“不好意思手冢前輩,不是我不想陪你玩,實在是我太餓了,而前面剛好有我最喜歡吃的芥末壽司。”
手冢丢開手上的應援棒,表情略有些遺憾。
“可以,但别吃太多。”
“遵命大哥!”
“不客氣大嫂。”
诶?
不二反應過來後,意味深長挑了下眉。
手冢倒是表情淡定,他要是黑/道大哥,那不二就是大嫂,這個稱呼有什麼問題嗎?
“等等!”
手冢将不二扯到懷裡,與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抱歉,這件事我從幾個小時前就瘋狂地想這麼做,當你在我面前唱歌跳舞時,我感覺我的理智在被擊潰,但慶幸的是我沒有。”
不二用鼻尖去頂他的鼻尖,調皮眨了下眼道:“其實,剛才在車庫的時候我以為你會對我做一些事,沒想到是我想多了,手冢前輩真是正人君子呐。”
說完搖着尾巴心情大好下了車。
演戲的話一般都可以重來吧?
手冢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悔不當初,什麼叫樂極生悲,什麼叫自作聰明。
在回去的路上手冢一直試圖重新撿起這個話題,但是不二四兩撥千斤,每一次都把話題岔開,讓手冢再一次深刻意識到孩子太聰明的壞處。
車子在手冢的住處停下,手冢将禮盒塞給不二讓他先進去,“後備箱還有東西,你先進去。”
“好。”
不二拿着禮盒進了屋,而後将禮盒打開,裡面傳出香甜的氣味,原來是甜品。他試着挖了勺送進嘴裡,然後緩緩放下勺子,果然,當一款甜品看起來漂亮得不可思議時它的味道也将不可思議。
這時門鈴聲響起。
不二第一反應是開門,卻不想門一打開,一個冰涼的物件就抵在了他額頭,然後是低沉冷硬的聲音命令他轉過身去。
那人戴着帽子,他沒看清對方的長相,他轉過身,腦海裡飛快思索着該如何應對。
對方将他粗暴地推進去,把門一關,然後突然發力抓着他的手按着他肩膀将他按在了門上。他的心立刻如墜冰窖,冰冷的鐵門貼着他的臉,分不清哪個更冷。
(部分被删減)
等這場酷刑結束,不二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不二費力睜開眼睛,習慣性伸了個懶腰,然後,腰部的脊柱仿佛生鏽的機器一般卡住了,并伴随着一聲咔嚓,頃刻間所有記憶回籠,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也開始控訴昨日的罪行。
扭頭看見某人熟睡的臉,他眼神一暗,掀開被子,手伸進對方的浴袍裡來到某處,然後用力一扯。
“呲——”
手冢成功被喚醒,但沒睜開眼睛,長臂一伸摟着不二往自己懷裡帶,親了親不二的發旋哄道:“别鬧,再睡一會兒。”
“我腰疼。”
“我背疼。”
“我生氣了哦。”
“趴我身上,我給你揉揉,馬上就不難受了。”手冢将不二撈到自己身上趴着,兩隻手輕重交互給不二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