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莊如果說還有一個地方沒有被攝像頭侵蝕,那麼就隻剩下導師宿舍了。
幸村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氣勢洶洶來到樓下,真田正好往窗下瞧了一眼,見他這個模樣當即皺起眉頭開始反思自己最近做了什麼,難道是在幸村想親近的時候以師徒有别嚴厲拒絕他?
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清楚些也能少留話柄。
這個道理他相信幸村能懂。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幸村仿佛尋仇的架勢走進來,看了他一眼,動作霸氣地把門一關,冷酷道:“過來。”
真田不明所以,走過去說道:“幸村你怎麼了?”
“現在,脫下我的衣服。”
“什麼?!”真田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我說,脫下我的衣服。”
“如果我最近有什麼事做得不對你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按你的想法改。”真田冷靜下來,如果他猜得沒錯應該是他惹幸村生氣了。
“不要讓我重複第三次。”幸村的表情開始猙獰,這代表他是真的怒火正盛。
“幸村你……”
真田受不了幸村那淩厲的逼視,默念非禮勿視,閉上眼,開始摸索着替幸村脫衣服。許是因為太熟悉了,他很快就幫幸村把上衣脫了。
“還有褲子。”但幸村又命令道。
真田卻不動了,皺了皺眉,“幸村你别胡鬧,叫人看見多不好。”
“你在怕什麼?”
“在這裡我是導師,你是練習生,我們如果發生點什麼就是潛規則。”
“……”
幸村都要氣笑了,這腦回路實在非常人。
真田這才敢睜開眼睛,視線在幸村白皙的胸脯劃過,立刻就别過眼,漲紅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平心靜氣,平心靜氣,平心靜氣……
但幸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現在,脫下我的褲子,否則我們的婚約作廢。”
“幸村你别鬧。”
“我不跟你鬧,我跟别人鬧去。”說着轉身要走。
“等等!”
幸村揚了揚眉毛,看來也不是無藥可救。
“先把衣服穿上再走。”真田拿了衣服就要往幸村身上套,被幸村一個眼刀甩過去,立刻就不敢動了,兩個人就這麼僵持在那兒。
幸村這回是真的氣笑了,怎麼會有這麼會氣人的木頭人。
心一狠,幸村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光了,赤/條條站在真田面前,抱胸看他,“怎麼樣,我的身材你還滿意嗎?”
“咳咳,你的身材很好。”真田這下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你如果今天就讓我這麼走出這道門,以後這樣的好東西你是見不着也摸不着了。”
“幸村你别逼我,這種事對我來說很神聖,我不願讓别人覺得我輕視你,我們應該在布置得隆重漂亮的婚房裡做這些事,不然我始終覺得虧待你。”
“你是活在古代嗎?”幸村又感動又惱火,“這種事是感覺來了就不要辜負,而不是規規矩矩丈量着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那樣人生豈不是無趣得很,你這個笨蛋,就你最會氣我了,我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木頭人。”
“抱歉,我隻是覺得你值得最珍視的對待。”真田握緊手裡的衣服,心卻已經開始動搖。
“難道不應該是看我喜歡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
“真田!你說話怎麼開始扭扭捏捏的,你太讓我失望了,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現在就走,天底下男人多得是,我何必等鐵樹開花。”
“等等!”
(部分被删減)
隔壁的謙也松了口氣,總算完事了。
沒想到房子隔音好也躲不過去,這真田真是非人哉,也不知道幸村那個小身闆受不受得住,别被做暈過去,那真田可就有好果子吃了,嘿嘿。
就這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猥瑣笑,他抱着被子美美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他快速洗漱穿衣沖到真田房門前,咣咣直拍房門,真田是帶着一張怒氣沖沖的黑臉開的門。
“有什麼事嗎?”幸村還在睡覺,這人真是沒有眼色。
謙也踮起腳尖試圖朝裡面探腦袋,“那個恭喜你啊,沒想到你這和尚竟然破戒了,是什麼促使你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呢?”床上隆起一個小鼓包,看來幸村還在睡,這真田真不是人,第一次就把人弄得下不了床。
“我拒絕回答。”真田冷酷關上房門。
但謙也并沒有被打倒,他火速在群裡分享了這個好消息,沒一會兒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真田破處了。
真田剛躺下沒多久就收到了真田弦右衛門的郵件,盛贊他腦袋開竅,并讓他好好照顧幸村,記得熬湯。
“這個謙也真是……”
不過算了,今天不适宜生氣。
将幸村攬到懷裡,真田開始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
天冷被暖,佳人在懷。
足矣。
晚飯照樣是清淡的營養餐,謙也給的說法是中午吃得太好,晚上再加餐就不合适了,然而剛說完就差點兒被群毆了。
但是,他額外給了幸村一碗雞湯,還在幸村的座位放了張軟墊,讓幸村注意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跟他說。
幸村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白,五顔六色的,他就沒見過這麼缺心眼的小傻瓜。
白石連忙道歉,“抱歉幸村,我馬上教育他。”
說着就把謙也扯走了。
不二支着下巴笑眯眯調侃道:“所以凡事要趁早,别拖着,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就别消遣我了,我現在心口比屁股還疼。”幸村在底下踢了他一腳,他這渾身酸疼本就難受,又碰上謙也這個小傻子添堵,這個促狹鬼還敢打趣他,真是半點隊友情都沒有。
“不要說話這麼粗俗,不符合你女神的人設。”
“男神謝謝。”
“那麼,請問男神總攻大人,您今天還滿意嗎?”
“尚可吧。”
幸村忍不住笑了,“你不知道那個笨蛋,上之前還給我鞠躬,還真當自己是和尚了,就差喊一句‘菩薩慈悲’,佛祖舍身飼虎,我舍身陪/睡。”
“長成這樣送上門可不就是菩薩心腸,别謙虛。”
“就你嘴巴利索,不跟你說了,我嗓子啞得厲害,快把雞湯端過來我喝兩口。”
“好的菩薩。”
真田遠遠瞧見他倆嬉笑打鬧,一張黑臉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晚飯後謙也将衆人集合起來,宣布明天開始主題曲24H練習,然後是主題曲再評級,評級結束會安排相應的主題曲拍攝,之後便會迎來第一次偶像新生活動。
講話結束,真田闆着一張臉指了指幸村讓他留下來。仿佛課後老師單獨留下差生訓話的場面,瞬間讓某些人回想起了中學時代的噩夢,一聽到解散立刻就跑遠了,生怕被真田抓住訓話。
切原:“真田前輩好兇哦,幸村前輩好可憐,喜歡這樣的男人很辛苦吧。”
海堂:“真田前輩應該不會家暴。”
财前:“你們不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嗎?”
日吉:“有些男人隻是在外面有點面子,在家裡什麼都不是。”
切原:“那真田前輩好慘哦。”
海堂:“喂你的立場也太不堅定了吧。”
待所有人都走完,真田朝幸村招手,“幸村你随我來。”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導師宿舍樓。
進了屋,真田讓幸村脫了衣服躺下,說是要給他按摩。幸村半信半疑,躺好後,扭頭看真田做準備工作,“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按摩?”
“前段時間,手冢推薦我去學,說是以後能用得上。”
“你倆倒是相處得還不錯。”
“他有些建議可以聽聽,其他的都是廢話。”
“你倆平常經常吵架?”
“我們倆沒什麼好說的,一般都是謙也在說。不提他,這個枕頭給你,待會兒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知道啦。”
而隔壁剛躺下正和白石甜甜蜜蜜聊天的謙也,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慘叫,接着又是一聲,就這麼持續十幾聲後,他終于顫巍巍撥通了白石的電話。
“喂謙也,怎麼了?”白石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溫柔,但謙也現在無暇欣賞,他鬼鬼祟祟看了下窗外,手捂着手機小聲道:“白石我跟你說,就在現在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真田前輩可能在家暴幸村,又或者他倆在玩S/M,你聽,”他将手機貼到牆壁上,過了會兒才繼續說道:“你有沒有聽到幸村的慘叫?怎麼辦,我現在有點害怕。”
“沒事,他們也許是在按摩。”白石其實根本聽不清對面有什麼聲音,但隻能順着謙也的話哄。
“按摩?”謙也眨了眨眼,好像是在按摩?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去敲門看看。”
“真田前輩看起來很能打的樣子,會不會被他毀屍滅迹啊?”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覺得你說得對,他倆就是在按摩,那我就不過去了,我們再聊聊,嘿嘿,我想多聽聽你的聲音,真好聽。”
“好。”
幾分鐘後,隔壁真田房間的叫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