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真田家,慈郞的苦日子并沒有到頭,因為手冢特意讓他的兩個師父/上門/服務——對于讓不二拿下第一名這件事手冢有着不容分說的執着。
“請開始吧。”
“不要啊……”
慈郞的哀嚎并沒有換來兩人的憐憫,他就跟小雞仔一樣被拎了出去。
弦吉郞抱着弟弟坐在台階上圍觀,兄弟倆看得很入迷。
幸村對此略有不滿,這是拿他家當訓練館嗎,還是免費的訓練館,于是他要求真田去解決這件事。
真田跟手冢打了通電話後,對幸村道:“我要給慈郞制定科學專業的訓練計劃,手冢這種揠苗助長不顧學生本人體質急于求成的方式非常不可取。”
“什麼?”幸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真田嚴肅道:“幸村,這一場比賽我們絕不能輸。”
“啊?”
幸村揚眉,這家夥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把慈郞都折騰散架了慈郞哪還有精力聽他說話。
上午手冢派來的人訓練完,慈郞被允許中午休息,下午兩點半,慈郞便又落入真田手裡繼續訓練,可謂是凄凄慘慘,慘慘戚戚。
“嗚嗚嗚……”
弦吉郞給他喂了勺飯,安慰道:“慈郞哥哥你會變得超厲害,所以不要難過。”
“我不想變厲害。”慈郞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鼻涕蟲,沒有手,沒有腳,跟地闆黏黏糊糊。
“怎麼會有人不想變厲害呢。”
“我就不想。”
“好吧。”
弦吉郞打開電視,對慈郞道:“慈郞哥哥我們看點開心的吧。”說着點開了不二的美食頻道。
慈郞:“如果有人能把不二前輩做的東西吃下去就好了。”
“為什麼?”
“因為這樣我會快樂一點。”起碼有一個人會跟他一樣慘。
弦吉郞:“不二叔叔做的東西他們都應該懷着感恩的心吃下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還是想看他們拍出來。”
“那我們看點别的。”
弦吉郞換了個台,節目上正放着嘉賓們鑒賞S Princes的經典舞台。
“就看這個吧。”
慈郞:“你每天就看幸村前輩他們的物料嗎?”
弦吉郞點頭,弟弟也喜歡看。
“真好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喜歡看丸井哥哥的物料。”
“慈郞哥哥喜歡丸井哥哥?”
“嗯!”
“那你們為什麼不結婚?”
“這個……”這個問題把慈郞難倒了,他想了想說道:“因為丸井哥哥不喜歡我。”
“可是你喜歡他呀,這就夠了。”
“可是他不喜歡我呀。”
“那有什麼關系,你喜歡他,你跟他在一起你很開心對不對,自己開心最重要。”
“啊咧?”
慈郞被這霸道的話震住了,不愧是跟幸村前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弦吉郞給慈郞喂好飯,便拿了個平闆出來跟小夥伴們視頻。慈郞看他先是炫耀了一下弟弟今天的打扮,然後又把自己想說的說了才讓小夥伴們發言,心道這小孩雖然愛學不二,骨子裡卻是幸村那樣霸道強硬的性格。
信介舉着弟弟仁介來到鏡頭前,吧唧了幾口仁介的臉蛋驕傲道:“我弟弟今天吃了一碗飯哦!”
仁介長得像白石,性格也像,不吵不鬧,陽光開朗,由着信介拿他當心愛的玩具擺弄。
弦吉郞:“我弟弟也行!”
徹也點頭。
慈郞有氣無力接了句你不行。
為了讓徹也多吃兩口飯,他看到了用夾子音說話比烏龜還有耐性的真田。
“光助不是大胃王。”國助冷淡的聲音傳來,接着是信介得意的笑聲,說道:“那當然啦,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所以我弟弟是最棒的!”
弦吉郞思考了下決定放棄争這個,萬一信介要現場比拼怎麼辦,那家夥一定做得出來。
龍隼道:“哼這種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弟弟現在能吃一整個大豬蹄!”
耀司:“就是,一點追求都沒有。”
國助将光助抱到屏幕前,語氣淡淡道:“光助是小熊,以後誰都打不過他。”
光助笑眯眯朝大家揮手。
弦吉郎:“我弟弟以後也會特别厲害,他一個眼神就能殺人。”
信介:“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弟弟以後徒手打熊。”
國助:“是嗎,那今天約一下?”
龍隼:“不要打打殺殺的,比點有意義的,我弟弟眼睛大,敢不敢跟。”
耀司鼓掌,哥哥最棒。
弦吉郎不服氣道:“我弟弟長得最好看最可愛!”
這句話大家不幹了,因為在他們心裡自己弟弟才是最好看最可愛的,連國助都不能免俗,于是少爺們吵了起來。
慈郞撐着沉重的眼皮看這幫孩子用貧瘠的詞彙吵架,昏昏欲睡間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按摩,他硬撐着掀起眼皮盯着對方看,然後猛地驚醒。
“爸爸?!”
他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竟然真的是迹部。
再扭頭一看,弦吉郞早已結束了和小夥伴的視頻,正拿着小洋裙要給徹也換上。
他這是睡着了嗎?
“弦吉郞說你睡了一個小時,怎麼樣,脖子有沒有難受?”
慈郞點頭,但又搖頭。
“那你是難受還是不難受。”
迹部溫柔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慈郞困意再次襲來,頭一歪倒在迹部懷裡。
“……?”迹部搖頭笑,這傻孩子。
弦吉郞道:“慈郞哥哥的意思是他全身上下都難受。”
“小子你在幹什麼?”迹部這才注意到徹也身穿小洋裙頭戴公主皇冠,活脫脫一個精緻小公主,忍不住眼皮一跳。
弦吉郞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得意道:“我弟弟是不是非常可愛呀。”
“你是想讓我誇你嗎?”
“難道你不想嗎?”
“不想。”
“切小氣鬼。”
弦吉郞哼唧哼唧将徹也抱到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徹也拍照。
迹部心道日本果然盛産變态啊。
真田和幸村對迹部的到來不表示歡迎也不派人驅趕,而是無視他。按他們的說法,歡迎他有可能會影響到日吉對幸村的打分。但若要派人驅趕,那不是待客之道。
“真難得,你們竟然還知道待客之道。”迹部嘲諷道。
幸村:“您兒子還在我們手上,慎言。”
“你确定管用?”
迹部指了指半死不活的慈郞,他還需要擔心發生什麼更嚴重的事嗎?
真田:“咳,學習就是這樣,會經曆一段痛苦的成長期。”
幸村:“這件事因手冢前輩而起。”
“你們就無辜?”迹部不想聽他們狡辯,開門見山道:“停止對慈郞的摧殘,否則這場比賽我宣布作廢。”
幸村:“我正有此意。”
一個半死不活的學生如何能習得他的畢生所學。
真田:“這件事你有跟手冢說了嗎?”
“這是自然,本大爺難道還會怕了他不成。”
既然如此,真田隻好放棄對慈郞的訓練,轉而打起深司的主意。
誰曾想第二日手冢的人又來了,照常将慈郞從被窩裡拖起去訓練。面對真田的質問,他們是這樣說的:“有事請聯系老大,在沒接到老大的通知前我們不會更改任何計劃。”
至于手冢本人,已經攜家帶口前往中國拍電影去了。
“可惡!”
真田怒罵手冢混蛋。
“慈郞,下午的訓練我們繼續。”
“啊?”
“幸村必須是第一名!”
“嗚嗚嗚日吉救救我……”
正在拍攝MV的日吉打了個噴嚏。
“日吉你怎麼了?”切原關心道,這幾天日吉的臉色好像都不太好。
财前涼涼道:“他身體沒問題,他這是心虛。”
“心虛?”
“把自己大哥親手推入火坑,真是兄友弟恭啊。”
海堂:“你們也挺父慈子孝的。”
日吉和财前表情一言難盡,切原捂着肚子笑開了花。
好在一周的時間雖然難熬但終究可以熬過去,慈郞再一次被擔架擡起,從真田家離開入了龍馬家。
臨走前真田和幸村還在為他的事吵架,幸村責備真田毀了他的教學計劃,真田辯駁了幾句便一聲不吭任由幸村單方面輸出。
男人的沉默總是這樣,讓人恨讓人怨。
扯遠了,現在慈郞被放在龍馬家的地毯上,龍隼和耀司圍了過來,趴在他身旁一起躺着。
“你們兩個,為什麼躺下來?”
“你又為什麼躺下來?”
“因為我起不來。”
“哦~”
兄弟倆立刻爬起來,朝樓上喊道:“慈郞哥哥受傷了!”
龍馬從樓上下來,蹲在慈郞旁邊研究了會兒道:“慈郞前輩你為什麼躺着?”
“因為我起不來……”
“誰動的手?”
“手冢前輩,還有真田前輩。”
“哦真是可憐。”
龍馬見慈郞盯着自己雙眼含淚,似有無盡委屈,摸了摸鼻子,給慈郞搬到沙發上。
“來了。”
亞玖鬥慢悠悠下了樓,打量了慈郞一會兒,笑道:“看來幸村沒有誇張,你被摧殘得很慘,真是小可憐。”
龍馬剛從國外回來,對慈郞的遭遇一無所知,疑惑道:“迹部那家夥竟然也舍得嗎?”
“手冢和真田又不聽他的,他管不了。”
“慈郞前輩怎麼落在他們手裡。”
“這一切要從種島和迹部那一架說起……”
十分鐘後,龍馬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手冢前輩的人接下來也會來我們家教慈郞前輩?”他看向自家兩個小兔崽子,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龍隼和耀司後背一緊,立刻蹦起來躲到淳身後。
“慈郞怎麼了?”淳問道。
龍馬:“他在變強。”
“是嗎。”
淳對這種事并不好奇,對話到此結束。
南次郎說他們這些小屁孩就是胡鬧,結個婚真費事,就是吃太飽了。
龍雅攬過南次郎肩膀,一副哥倆好道:“爸您要是覺得我們這方法不行您給出個主意。”
南次郎還真有個主意,這年頭錢在哪愛在哪,最好的方法就是簽婚前協議。
慈郞:“日吉說這個交給他來解決。”他是無所謂,但日吉說一切交給他。
“啧,那就沒問題了。”南次郎哎呀歎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就是嚴謹。
龍隼舉手,“爸爸,我以後結婚也要簽婚前協議嗎?”
龍馬吐槽道:“你先長到一米六再想這種事吧。”
“哼我很快就到了。”
看他對這件事格外積極,龍雅笑話他這麼小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以後估計比龍馬還早婚早育。
淳:“看來我得提前為你準備聘禮了。”
耀司舉手,他也要。
南次郎大笑道:“都給都給,看來我們家以後要人丁興旺啊。”
龍隼和耀司美滋滋晃頭。
第二天手冢派來的人一來,龍馬便将兩個孩子推到他們面前,教一個是教,教三個也是教,不如都教了。
“慢着!這還有一個。”龍雅将拓真也抱了出來。
“爸爸我不要~”拓真埋頭進龍雅懷裡撒嬌。
“乖,你要比爸爸還厲害。”
“爸爸是最厲害的。”
“所以你也會是最厲害的。”
“爸爸~”
龍雅狠心把拓真塞到其中一人手裡然後跑了。
慈郞咧開嘴開心道:“太好了,終于有人陪我了。”
龍馬将兩個小兔崽子甩出去,便同淳約會去了,當天晚上兩個人牽手逛街的新聞就上了熱趨。
兄弟倆雖然手抖得都拿不動筷子,但仍硬撐着身體爬起來,用手機跟評論下罵淳的黑子大戰。
慈郞一邊給自己放松肌肉一邊看他們大戰黑子,問道:“你們經常這樣跟黑子吵架嗎?”
“嗯嗯!”耀司點頭。
龍隼思考了下道:“也不是經常這麼做,因為爹爹沒有嫂子瘾,所以挨罵比較少。”
慈郞因為他人小鬼大的嫂子瘾三個字笑得龇牙咧嘴。
耀司皺着眉生氣道:“她們可壞了,還朝爹爹吐口水,被我罵跑了。”
“你怎麼罵的?”慈郞有點好奇。
耀司:“我就說她們長得醜是老巫婆,就不要出來吓人了。”
龍隼:“我有做鬼臉吓唬她們。”
慈郞聽完放心不少,還好不是森鬥那種粗暴的對抗方式。
也不知是慈郞太弱,還是這三個孩子太強悍,經過幾天共同訓練,這三個孩子的精氣神仍比慈郞好上不少,這讓小綿羊感到十分挫敗。
而到了晚上,就是亞玖鬥的教學時間。
“今天我們來聊聊上次沒說完的話題,你說榊老師跟渡邊前輩分手後其實有試着交往過幾任,但都不了了之,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應該跟日吉有關……日吉讨厭家裡出現莫名其妙的女人。”
“那你對日吉和嶽人的感情經曆有所了解嗎?”
“這跟我們的教學有關系嗎?”慈郞感覺不對,他們聊天的内容是不是偏了。
亞玖鬥微笑道:“你不了解你們家族每個人的情感史怎麼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那将如何去避免并且改進呢,甚至我們可以去根治它。”
慈郞想了想點頭,是有點道理。
“那我們繼續。”
“好。”
迹部找了個時間過來看,見龍馬家的孩子陪慈郞一起訓練同甘共苦,對桦地道:“沒想到龍馬這臭小子竟然是最有良心的一個。”
桦地:“嗯。”
“手冢和真田這兩個家夥我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竟然敢出爾反爾。”
“你打算怎麼做?炒绯聞?”
“哼不行嗎?”
“會出事。”
“侑介的生父應該要有一個名分,弦吉郞的身世可以有另一種可能,你覺得怎麼樣?”
“做完這兩件事我申請休假。”
“準了。”
在慈郞離開龍馬家來到仁王家的那天,有兩條绯聞悄然爬上推特熱趨,熱度迅速爆炸。
此刻,仁王望着慈郞身後的小尾巴,啧了聲不爽道:“這兩個小屁孩怎麼跟過來了?”
龍隼和耀司才不管他臉色,徑直來到沙發上坐下,對柳生道:“柳生伯伯,我們喝牛奶就好。”
“好。”柳生忍笑道。
慈郞:“他們倆要跟我一起學習。”
仁王:“啧,必須得讓日吉加錢。”平白還得多帶兩個拖油瓶。
柳生端出兩杯熱牛奶,勸他道:“你知足吧,原本拓真也要來的。”
昨天乾和蓮二去了一趟,為拓真訓練的事跟龍雅争執了一個下午,最後各退了一步。
仁王還要再說兩句,視線掃到手機屏幕,瘋狂彈出的消息框讓他忍不住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不說各APP跳出的消息,單說群,每個群都吵吵鬧鬧亂成一鍋粥,他随便點開幾個群看了幾分鐘便獲取了最新的八卦資訊。
不得不說迹部這人挺缺德。
“慈郞,既然你來我這兒,我得教你一些東西,這幾天你跟我睡。”仁王突然有個主意。
“诶可以嗎?”
柳生:“慢着!那我呢?”
“你,跟他們睡。”仁王指了指龍隼兩個。
至于繪裡香,這幾天先送去爺爺奶奶家住。
晚上被子一蓋,慈郞抵擋不住酸痛的身體眼睛一閉就要睡去,仁王揪着他臉頰将人喚醒。
“喂你來我家到底幹嘛來了。”
“仁王前輩别鬧,我困~”慈郞拍開他的手,背過身去。
仁王将他掰過來,手往下面一伸,慈郞弱點被偷襲瞬間清醒。
“仁王前輩你要做什麼?”
“我教你一點好東西。”
“我不學。”
慈郞搖頭,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不想知道我跟你爸以前是什麼樣的,你不想知道他喜歡什麼嗎?”
“不想知道。”
“你确定?”
“我想睡覺仁王前輩~”慈郞使用撒嬌大法企圖萌混過關。
仁王拉着他坐起來,雙手在他臉上使勁揉搓了幾下,“手感還不錯,慈郞,今晚我們來聊聊你爸最喜歡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