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将會議地點選在白石家,是因為本次會議由信介贊助支持。
龍隼:“我爺爺說,要想管住一個男人,就得先奪了他的财政大權。”
國助:“你爺爺作為敵方陣營人物,他的建議我認為僅供參考。”
弦吉郎:“國助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但方法是好的,關鍵是看誰去做,像我爹爹,他就是個成功案例。”
國助:“你爹爹管的是财政大權嗎,他管的是你爸爸。”
耀司:“那國助你說怎麼管?”
國助對森鬥道:“讓你爹爹改嫁吧。”
衆人:“诶?!”
“觀月叔叔說,要擅長找别人的問題,當你做再多都是無用功,那說明這個人就是不行,趁早放棄得了。”
國助自有他的道理。
弦吉郎呵呵笑道:“平常也沒見你把他的話當回事啊。”
“我檢讨這一點。”
“……”
森鬥搖頭,這不行,他不能放棄爸爸。
信介:“我們家也沒有這種危機,說實話我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要不然我們去問寶寶哥哥吧?”
弦吉郎:“可以,讓他教森鬥怎麼氣自己爸爸。”
但信介這句話沒錯,他們家都沒這種糟心事,沒有實戰經驗說得再好也都是紙上談兵。
國助:“但有一點我們可以幫忙。”
幾個人圍成一圈耳語了一番。
白石回到家就看見這幾個孩子頭挨着頭湊一起嘀咕,神神秘秘的,叫他有點想笑,真是一群人小鬼大的小祖宗。
但小祖宗們有正事要辦,可沒工夫跟他們這些大人解釋,分工好後立刻走人,認真的模樣差點叫白石笑岔氣。
明子這幫人最近不太好過,他們能感覺到有多方勢力在調查他們,而且——他們轉頭,登時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臉吓了一跳。
幾人吓得連退幾步。
是姜算。
他正倒挂在房檐上,雙手抱胸,宛如一隻随風飄蕩的蝙蝠。
剛開始這家夥隻是蹲站在牆頭上盯着他們,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現在更是直接登堂入室,時不時吓他們個心驚肉跳。
“到飯點了,你們該去送飯了。”姜算提醒道。
說完不知從哪裡掏出毛線和棒針開始織圍巾,賢惠的模樣讓這些人看得眼皮直抽。
他們不是沒想過驅趕姜算,但實在打不過,對方還舉着手機錄他們發怒的視頻,他們也隻能先忍了這口氣。
等他們做好飯出來,姜算開始拿鈎針在圍巾上鈎圖案。
“我們走!”
幾人朝姜算怒哼了幾聲出門。
他們已經做好被姜算尾随的準備,卻沒想到姜算根本沒出來。
“大哥,這家夥會不會發現什麼?”
“不可能!”
這房子是他們臨時租的,東西都是新買的,他們也沒跟外面的人聯絡,這家夥不是織圍巾就是繡東西,能發現什麼。
手冢家。
“爸爸!”光助寶貝地将一條圍巾捧過來給手冢看,那是一條淺杏色的珊瑚絨圍巾,上面鈎了一隻憨态可掬的小熊。
手冢單手将他抱起,親了口他臉蛋誇道:“跟你一樣可愛。”
光助笑得眉眼彎彎。
“站住!”手冢瞥了眼正打算偷偷溜走的國助,“去哪兒回來的?”
“爸爸……”國助腳步一頓。
光助朝國助伸出雙手,國助走過來,踮起腳尖扒拉手冢的衣服,手冢彎下腰,國助捧着光助的臉頰左右各親了一口。
“去書房。”
父子倆來到書房,手冢坐下,國助站在他對面立定。
“把你們做的事都說出來。”
“是。”
他們這幫做兄長的 ,自然得幫森鬥一把,這兩日他們各自聯系了自己要好的夥伴,讓他們幫忙打聽跟明子那幫人有關的消息。
小夥伴們不負衆望,從自己父母親戚那裡摳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尤其是拓真,他從東京三賤客嘴裡得到了很多勁爆的消息。
“去跟你爹爹說吧,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嗯!”
不二将國助他們得到的消息篩選審核了一遍後發給了遠野。
加上從其他人那裡得到的信息,遠野對明子這幫人的情況算是查了個清楚。
明子是某個小有名氣的女團的成員,這個女團一出道便被所屬社安排枕營業,因為這個緣故明子經常能接觸到富二代們,有一次她便認識了君島。她原本隻想着從君島手裡撈點錢财資源,不料春風一度後她竟然一舉懷孕,在親朋好友的勸說下她決定賭一把大的。
但這隻是表面上的說法。
“松下家竟然為了點孩子間的矛盾給你們布這麼個局?”種島面露嘲諷,這幫人怎麼比他還閑。
遠野:“哼可不止是這些。”
姜算之前說的笑話大部分人都隻當是他譏諷松下家那小胖子被小蘑菇踢了一腳命根子,但有的人卻聽進了心裡。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會生根發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很快松下夫人跟松下昌彥堂侄偷情,松下那小胖子說是過繼其實是他倆親生的消息便悄悄傳開了。
入江:“看來這事是松下夫人做的。”
遠野冷笑道:“她既然這麼得空,我不介意讓她忙起來。”
相比遠野的冷靜,明子那幫人卻是越來越惴惴不安。雖然背後有人撐腰,但事情根本沒有如他們預料的那般發展,他們害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更害怕在結束後遭到遠野的瘋狂報複。
畢竟事情結束後那人肯定不會理會他們的死活。
“哥哥,你說遠野他這次怎麼那麼沉得住氣?”明子蹙着眉擔憂道。
他們這個設計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遠野,可這家夥偏偏在最該發瘋的時候不瘋了,而是提着行李潇灑離開,讓原本對遠野十分不利的輿論瞬間向他傾斜了不少。
尤其是女人們,她們更願意偏向被小三逼宮、狠甩渣男的可憐又霸氣的原配。
而君島夫妻的反應也出乎他們的意料。
他們知道君島夫妻偏愛森鬥,但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為了森鬥父子不認明子肚子裡的孩子。不都說這些豪門喜歡孩子嗎,那些嫁入豪門的女人一胎接一胎,被網友諷刺為生育機器,卻不想到了君島夫妻這人家根本不稀罕。
他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君島,可君島自事發後根本就沒看過明子一眼,那日在急救室外他把保镖訓斥了一頓後就走了,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
“遠野這人看着野蠻跋扈,實際上心機深沉,他要是真沒腦子,也不會是君島少爺第一個承認的男友,還成功嫁入君島家。”明子的哥哥道。
“那個中國人這幾天一直盯着我們,我半夜起床差點被他吓死,人站在馬桶上,電燈泡一樣的眼睛射過來,跟耶稣被人通電了似的,還好他今天走了,否則遲早要他看出什麼來。”另一人道。
“夜長夢多,明子,得抓緊了。”又一人道。
明子咬着唇猶豫不決,雖說他們收到的指示是讓君島一家醜聞纏身鬧盡笑話,但現在既然有個機會能飛上枝頭,她想搏一把。
“明子!”
“我要見君島少爺。”
她不甘心,她必須要先見君島一面後再做決定。
這段時間外面鬧得厲害,君島卻巋然不動。無論是被外界嘲諷,還是被遠野單方面拉黑,亦或是他的姘頭們蠢蠢欲動,都絲毫沒有引起他任何的情緒波瀾。
明子見到他時,他正躺在泳池邊的沙灘椅上,穿着清涼,手裡舉着杯Mojito,看起來有單身男人的惬意。
明子心一突,直覺不太妙。
“君島少爺。”她喚道。
“是你呀。”
君島将墨鏡上移,盯着明子看了眼,眼神中透露出的陌生讓明子心一緊。
“君島少爺我有話跟您說。”明子顯得有些局促,她看了眼君島背後的保镖,希望君島能讓他們離開。
君島:“你們先下去吧,把森鬥看住了。”
“是!”
森鬥前兩天悄悄打包了細軟想跑去找遠野,被保镖及時抓住了,但這孩子拗得很,時刻瞅準機會要溜,把一群保镖折騰得心力交瘁。
明子聽君島提起森鬥時語氣的寵溺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說吧。”種島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你隻有三分鐘的時間。”
“您有事要忙?”
“待會兒S Princes有個直播。”
“诶?”
“森鬥要看,你已經浪費了三十秒,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我不喜歡啰嗦的女人。”
“我想說,我想說我……我懷了君島少爺的孩子。”
“繼續。”
平靜得仿佛在閑聊般的語氣,明子揪緊了衣角,難堪讓她臉上浮現紅團,她強忍淚水顫聲道:“有人要傷害他,拜托……請保護我們!”說着朝君島跪下,結結實實嗑了幾個響頭。
君島将Mojito放下,手托着臉撐在茶幾上,透過墨鏡明子知道他在打量自己,這種毫不在乎的态度讓明子不安起來,她直覺今天不會太順利。
“君島少爺,他畢竟是您的孩子。”
“所以呢?”
“請您看在他是您親生兒子的份上,可憐可憐他吧。”明子已經起身,說這話時又鞠了一躬。
“你怎麼确定是兒子?”
明子愣了一下,回道:“醫、醫生是這麼說的。”
君島的反應讓她有點無措,難道君島不相信這是他的孩子嗎?否則無法解釋他這無所謂的态度,不管是生氣她膽敢懷上自己的孩子,還是驚喜自己将有一個孩子,或者為多了一個私生子悶悶不樂,她都能理解,但君島的反應實在反常。
君島笑了聲,他笑起來很能迷惑人,仿佛是個爽朗好說話的人,但明子的身體不由自主緊繃起來,感到些許頭皮發麻。
“我又不缺兒子,有沒有他能怎麼樣呢。”這句話君島是笑着說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仿佛隻是在自言自語。
明子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君島少爺您?”
君島歎了聲,狀若苦惱道:“你也見過森鬥,他一點都不乖,我有他一個就夠了,這大好的人生我可不想都拿去給小混蛋擦屁股。”
“哪有人嫌兒子多的!”明子激動起來,她不信君島隻想要一個孩子,尤其是森鬥那種孩子,沖動愚蠢,十足的禍害精,害君島丢盡了臉不說,給君島不知添了多少麻煩。
君島:“如果是遠野生的,那自然有就有,但其他人,不行。”
“為什麼?”明子顯然覺得這是鬼話,君島但凡真有他現在表現的那麼愛遠野,就不會在外面随心所欲地拈花惹草,身邊的情人跟流水似的從沒斷過。
“你的時間到了,請走吧。”
君島起身要走,明子見狀急忙跑到他面前跪下,“君島少爺,我還有疑問,希望您能為我解答,隻要我的疑問解開我以後絕不再糾纏您。”
“你想問什麼。”君島雙手插兜随意站着。
明子咬了咬牙,擡起頭,紅着眼眶道:“我想問,為什麼您不喜歡我們的孩子,他也是您的孩子不是嗎?您不僅不期待他的降生,竟然對他的安危也毫不在乎,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在乎他的安危?”
“因為、因為他是您的孩子……”明子被君島理直氣壯的反問問懵了。
君島譏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妻有子。”
“他畢竟已經存在……”
“那又怎樣?”
“這……”明子開始慌亂起來,她來之前從來沒想過君島是這樣的反應,事先想好的對策竟然都用不了。
她還沒開始挑撥離間就被君島給帶歪了。
君島居高臨下看着她,直接戳穿她的心思道:“你想讓我把你們母子倆接到家裡,然後把森鬥他們趕出去?怎麼,我看起來愛折騰,沒事就把老婆孩子換一遍?我看你應該改名叫癡心妄想。”
明子被他的話打擊到,越發底氣不足。
的确,是她太想當然了。
君島又不喜歡她,隻是拿她當個消遣,還不至于因為一個孩子就為她離婚棄子,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君島少爺。”
她開始磕頭。
“我從未想過能嫁給您,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破壞您的家庭,我隻是想保護我的孩子,您也是做爸爸的,應該能體會我的感受,如果您不喜歡我的存在,等孩子出生我就出國,絕對不會再回日本。至于這個孩子——就當我和他有緣無分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現在隻能以退為進先讓孩子進了君島家再說。
“你想讓我留下這個孩子?”
“您放心,我不會癡心妄想能做他的媽媽,我答應您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他,也不會再給您和遠野先生增添任何麻煩。”明子舉手發誓。
“請問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我現在家庭和睦,夫夫恩愛,父慈子孝,我為何要一個私生子來攪得家宅不甯?”
明子剛要開口辯解,君島又道:“會咬人的狗不叫,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過我也得感謝你。”
至于感謝什麼君島沒說,他擡起腳繞過明子離開。
明子脫力癱坐在地上。
“明子怎麼樣了?”
明子的同伴跑過來将她扶起,明子本是精神恍惚,聞言眼中迸出怨恨的光,表情扭曲道:“按原計劃行事!”
“君島少爺都跟你說了什麼,還有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明子一字一句咬牙道。
他們沒有時間了,輿論随時都會反轉,他們必須在那之前來個死無對證。
S Princes休息室。
因為明子的事衆人現在每日的話題都是吐槽君島,他們從多角度多維度去批判、去剖析、去劃清界限——像君島這樣的人僅此一個,他們不一樣。
“昨天謙也突然在睡夢中大喊了一聲渣男,然後手舞足蹈,嘴裡嘟嘟囔囔罵着話……”
白石正說着,橘杏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明子流産了!”
不二斂起笑容睜開眼睛。
幸村道:“春天果然是比較熱鬧呢,萬物複蘇,什麼都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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