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助将不不熊一家都帶回了日本——在去之前國助就考慮到這種可能,提前把手續都辦好了。
“我今晚要跟不不一起睡。”羽迦現在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不不熊黏在一起。
“它要跟它的妻子孩子一起睡。”
“我可以跟它們一家四口一起睡。”
“我怕你明天屍骨無存。”
“不不你現在就找律師告他!”羽迦扭頭跟不不熊告狀。
不不熊不打算參與,踱步到手冢身旁坐下,乖巧地将大腦袋擱手冢腿上,伸出大熊掌讓不二給自己檢查。
“還好沒受什麼傷。”不二拿出牙刷給它清理熊掌裡的沙石。
光助聽說不不熊回來連夜買了機票回日本,國助和羽迦才吵幾句他就到了,沒空管他倆直奔不不熊而去。
“不不~”
不不熊立刻爬起來朝光助沖去,那大身闆奔跑起來直讓人以為地動山搖了。
“它哭了是不是?”羽迦心都要碎了,原來在不不熊心裡光助才是它最好的朋友。
國助用手将他眼睛捂上。
“你在幹嘛?”
“難受就别看了。”
羽迦将他手掰開,少拿他當孩子哄。
“國助哥哥,你可以接受在下位嗎?”
“我偶爾會知法犯法。”
“我錯了。”
在看見光助一手抱一隻熊崽的那一刻,羽迦決定以後再也不編什麼兄弟骨科了。
光助笑眯眯喚羽迦過去,将一隻熊崽遞給他。羽迦搖頭,對不起,他暫時還沒有那個臂力。
“那你親親它。”
羽迦聽話地噘起嘴巴親了一口小熊崽。
“還有這隻。”
“mua~”
不二道:“羽迦跟光助相處很融洽呢。”
“爹爹,不要代入你和觀月叔叔的姑嫂矛盾。”國助道。
手冢朝門口擡了擡下巴,不會說話就出去。
光助抱着熊崽來到沙發上坐下,問手冢道:“爸爸,不不這一次應該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吧?”
手冢看向國助,國助點頭。
羽迦盯着沙發的凹陷程度判斷兩頭熊崽的重量。
“那我以後要時常回來。”光助道。
羽迦想現在心碎的不止他一個人了。
“段流最近在做什麼。”手冢道。
“爸爸不是派了人專門盯着師哥嗎,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爸爸恐怕比我更清楚吧。”光助笑了笑,笑容别有深意。
不二道:“手冢前輩還是這麼關心後輩的成長呢。”
“嗯。”手冢臉不紅心不跳。
羽迦舉手,“我們家是模範家庭吧?”
四人點頭。
羽迦這才放心了點。
光助将兩頭熊崽放開讓它們自己玩去,問國助道:“哥哥怎麼想到帶羽迦去看望不不,還把不不一起帶回來了。”
國助眼見四雙眼睛都盯着自己,不緊不慢編道:“羽迦一直想見不不,正好他畢業了,你們也看見了,羽迦很喜歡不不,羽迦說我們就這麼把不不放養在野外很不負責任,正好它也有了家庭,就算是在日本也不會太孤獨,我覺得有道理。”
不不熊用腦袋拱了拱羽迦。
羽迦說道:“光助哥哥,我記得以前我們都愛躺在不不的肚皮上呢。”
三人用餘光偷看國助的反應,見他毫無反應心裡不免疑惑,都到了這時候他還覺得羽迦在演戲嗎?
“别說得好像你看着我長大一樣。”光助假裝沒聽懂。
“你小時候特别可愛!”羽迦比劃道。小小的一隻,軟乎乎白嫩嫩的,不哭也不鬧,總是笑眯眯的,還總揪他的耳朵呢。
光助彎起嘴角說了聲謝謝。
國助見光助沒起疑松了口氣,果然還是太離奇了,正常人聯想不到。
最後的結果是不不熊兩口子跟手冢和不二一起睡,羽迦和兩頭熊崽跟光助睡,國助一個人睡。
“光助哥哥,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羽迦穿着睡衣蹲在床邊逗兩頭熊崽玩,視線随着光助移動。光助把消息發出去放下手機,朝他勾勾手,羽迦聽話走過去。
“我為什麼不相信你說的話?”光助伸出雙手揉他耳朵。
“可是國助哥哥不信。”
“你想要他信什麼?”
“我不是騙子,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遲早有一天他會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
“當然。”
光助讓他坐下,問他在俄羅斯都發生了什麼。羽迦一邊回憶一邊跟他說起來,光助越聽嘴角上揚的弧度越大。
看來哥哥已經發現了什麼。
“羽迦,你喜歡哥哥嗎?”
“對哥哥的喜歡?有的。”羽迦對這個問題很誠實。
“那就把哥哥當成你的哥哥,不要拿自己當外人,不要管别人說什麼。”
“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是嗎。”
面對光助意味深長的眼神,羽迦感覺自己被看穿了,有點不自在起來。光助沒有繼續為難他,扯了幾句别的就讓他去睡了。
另一邊國助收到了光助發來的照片——羽迦的睡顔照。
國助給他回了個無奈的表情。
光助莞爾,把羽迦圈到自己懷裡,又拍了張雙人大頭照發給國助。
國助回了個晚安的表情。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第二天餐桌上光助故意道:“哥哥,你怎麼有黑眼圈了,昨晚睡不好嗎?”
國助不緊不慢喝了杯牛奶,看了他一眼搖頭,意思是别鬧。羽迦倒是不爽了,抱怨道:“國助哥哥每回都跟我擡杠,卻從來不跟光助哥哥擡杠。”
“居然有這種事嗎?”光助嘴巴微張略表驚訝。
手冢點評道:“在演戲這一方面,光助并沒有繼承你的天賦。”
“是的呢。”不二眉頭微蹙略表遺憾。
羽迦點頭,“他說話超級刻薄,總是用言語攻擊我,絲毫不擔心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國助淡淡道:“哦,可我看你承受住了考驗。”
“哥哥,對小孩子要溫柔一點。”光助提醒道。
國助看了眼噘嘴生氣的羽迦,忍不住低笑了聲。如果羽迦真的是他的小狐狸,那現在的相處模式不是很有意思嗎。
吃過早飯光助說要帶羽迦去外面玩,兩人一同出了門。
“光助哥哥你要帶我去哪兒玩?”
“去大人的世界玩。”
“……”
羽迦擡頭,真田家?
“光助你怎麼來了?”幸村難得見一次光助,比中了彩票還高興。瞧這年輕的模樣,叫他恍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光助道:“幸村叔叔,我來看弦吉郎哥哥和徹也。”
“去吧,弦吉郎在房間裡,待會兒吃過午飯再走。”
“那就麻煩幸村叔叔了。”
幸村給真田發去消息叫他趕緊回來。
徹也看他那麼重視光助,有些吃味道:“爹爹,我和哥哥和光助三個人掉水裡你先救誰?”
“光助畢竟是不一樣的。”幸村歎了口氣。
“可以了,别說了。”
“他畢竟是你不二叔叔跟我……唉……”
“爹爹,我真不想S Princes解散。”徹也捂起耳朵,這種話他就當沒聽見。
“您不是說我才是您跟不二叔叔……”
弦吉郎端着兩杯水站在後面,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們爸爸快回來了,這種話不許再說了。”幸村微笑道,“光助難得來一次我們家,給他展示一下和睦的家庭不難吧。”
兄弟倆點頭。
“去把羽迦那孩子叫過來。”
“好的爹爹。”
弦吉郎走了沒幾分鐘羽迦就來了。
幸村問他去俄羅斯都玩了什麼,羽迦将跟光助說的話原原本本又跟他說了一遍。幸村沒繼續這個話題,反而聊起了光助,問他對光助怎麼看。
“光助哥哥像爹爹。”羽迦回道。
“我不喜歡聽廢話。”
“您想問什麼?”
“如果,我讓徹也跟光助結婚,你怎麼看?”
“我躲起來看。”
幸村挑眉,這孩子還真是滑不溜丢的一個坑都不踩。
“如果我讓國助跟徹也結婚呢?你知道我們家跟白石家即将成為親家,我不願讓不二覺得自己是外人。”幸村回歸重點。
羽迦皺起眉頭,“幸村叔叔,你是打算拆散我跟國助哥哥嗎?”
“你們年輕人說話真有意思。”幸村不奇怪他會這麼回答。從上次畢業宴他就看出來了,這孩子小心思多得很。
羽迦正色道:“幸村叔叔,我和國助哥哥是真心相愛的。”
“據我所知,國助不是變态。”
“所以他在等我長大。”
“他有給過你承諾嗎?”
“我會努力的。”
“是為他這個人,還是為他家的錢?”
“我隻是想有一個家。”羽迦擡起手給自己抹眼淚。他仿佛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肩膀一聳一聳的,臉上寫着無助和倔強。
幸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抱歉,我不該說這種話。”幸村道歉道。
羽迦搖頭,他已經習慣了别人對他的不友好。
“幸村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國助哥哥?”
“我沒這麼說。”
“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适可而止哦小屁孩。”
“行吧。”
羽迦将眼淚擦幹朝他做了個鬼臉。幸村有點想笑,這鬼靈精怪的真跟國助成了,那手冢家不得比他們家還熱鬧。
真田回來了,還從外面帶了幾箱水果回來,說是原生态無污染的環保新品種,比同類型的水果貴上三四倍的價格。
“你最近消費水平直線上漲,是有什麼不痛快嗎。”幸村道。
真田:“你最近不是說上火嗎,這些都是降火的水果。”
幾個孩子立刻起哄,朝幸村擠眉弄眼。
幸村面不改色,招呼羽迦過來讓他跟真田打招呼。真田打量了下羽迦,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跟國助是什麼關系?”
“我叫他哥哥,事實上他算是我的養父。”
“如果有困難可以找我。”
“謝謝。”
“這不是客氣話,别人都怕手冢,你有事他們也不敢幫你,你自己保護好自己,有事可以來找我。”真田表情嚴肅。
“我知道了。”羽迦柔柔答應下來。
幸村陰陽怪氣道:“光助,你們家風水真好,淨出老戲骨。”
光助笑而不語。
真田轉頭又問起光助,問他跟段流進展如何。光助把段流這段時間的行程都跟他詳細說了,讓羽迦來形容就是字數不夠拉表格。
“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在結婚之前應該還有戀愛這個步驟。”光助道。
“你們沒談?”
“我們是單純的師兄弟關系。”
真田皺眉,這些孩子都怎麼回事,一個二個都不讓人省心。
羽迦算是看出來了,光助帶他來是想讓真田知足,沒有對比就不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光助哥哥,你和你師哥真的沒有在談戀愛嗎?”
“目前他的粉絲還沒扒出來,所以我和他應該還是清白的?”
“诶?”
羽迦甩了甩頭,把一些奇怪的腦洞都甩了出去。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越前家還是去白石家?”
“回家。”
點到即止,過猶不及。
這一趟他倆沒白去,據徹也說真田态度有所松動。光助做完好事就要返回中國,他邀請羽迦同他一起回去,趁着還沒開學好好享受這個假期。
“我去問問國助哥哥。”
“我已經問過哥哥了,他說看你的意思。”
“那我去!”羽迦歡呼雀躍起來。畢竟還是孩子,愛玩的天性還在。
臨行前國助塞給羽迦一張銀行卡和一個手機——手機裡所有中國可用的線上支付方式已開通好,囑咐他道:“到了中國就用我給你的錢,别讓光助替你出錢。”
“為什麼?”羽迦不理解,以他們家這樣的身家,他那些吃喝拉撒的小錢兄弟倆至于分個你我嗎。
“聽我的照做就是。”
“好吧。”
到了四川光助一刻也沒歇着就領着羽迦去備藥。羽迦看他準備的藥有中藥也有西藥,好奇道:“光助哥哥你不是中醫嗎?”
“我中西雙修。”
“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