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門
飛羽門宗主蕭啟山在這人界可謂是聲名赫赫。
十三歲起,他便追随仙督除祟修道,從無敗績,他五行大遁極通,法力通天。
底下更是有二十萬飛羽門修士唯他馬首是瞻,榮耀無人能及。
蕭啟山生的豐神俊朗,膝下有二子一女,那也是出類拔萃,個個英俊飒爽,各有千秋。
長子蕭轍鎮守北海之地,抵禦天鬼二界來襲。
二女蕭甯是昭陽宮總兵,守護着昭陽宮的安甯。
要說更有名的就是這最小的公子蕭青,但三公子的家喻戶曉并是因為他多博學多才、武功蓋世,而是因為三公子迄今仍未結成金丹。
蕭青從小是被蕭啟山寄養在老家,直到八歲那年才被接回。
這些年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都已功成名就,蕭青心中難免有些落寞。
可無論他怎麼修練,卻還是一次次的失敗,結不出就是結不出。
時間一久,他也就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了。
玄瑤搖着折扇走進蕭青的房間,她是玄武唯一的女兒。
但這女兒家家不喜女紅,卻偏愛舞刀弄槍,常年女扮男裝,與蕭青一行人私混。
蕭青自十歲後好像為了滿足衆人對他的期望,真的變成了不學無術、每日隻知吃酒賽馬的混子。
終日與玄瑤這個玄氏頭号讓人頭痛的大小姐混在一起,也算是旗鼓相當。
坐實了高官纨绔。
玄瑤說:“大好的天氣,待在家裡作甚,喝酒去。”
“不去!”蕭青有些精神不濟,雙腳架高翻看着手中的畫本打着哈欠道:“前幾日才因喝酒挨了家法,這會我還在閉門思過呢。”
“我說你也真是。”玄瑤在蕭青的旁邊坐下。
“調戲誰不好,偏要去調戲高遠的孫女,那高遠是誰,那是和我皇爺爺拜過把子的,就算人家現在已卸任家主之位,但這昭陽城誰敢不給他薄面,況且人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讓你受點家法已經是輕的了,要是告到父君面前你非得挨上幾十闆子不可。”
蕭青又翻了一頁,漫不輕心的說:“這女子長的好看不就是用來看的嗎,我就在她耳邊誇了她幾句,誰知道她硬說我調戲她,矯情。”
玄瑤側首看他,在他耳邊小聲道:“不說這個了,聽說常春院幾月前換了新老闆,而且連着小倌也換了一批新稚兒,我前幾日就想着去了,奈何父君讓于将軍看的緊,今日好不容易父君招他去議事,我得空馬上就跑出來了,走吧,一起去。”
常春院座落在青石河邊上,裡面調教出來的都是些面容嬌嫩、身材纖細的男孩,那侍候人的功夫卻絕不比女子差。
聽到常春院,蕭青翻着話本的手停下了,他想起那高深莫測的九霄,與那晚洞中分開已有數月,後來回頭一想,總覺得九霄的說法難辯真假,本想再去秘音坊找人問清楚,卻被蕭宗主發現他那晚偷偷跑了出去,把守門的小厮全部換成了自己的高價修士,更是派人無時無刻盯着他,雖心存疑慮,卻無暇再去。
但他私下也偷偷派人調查過這九霄,知曉他的确是被朱地抓去的孩童,聽聞确實是他擒住了朱地,也因此長生殿的那些人對他馬首是瞻。
他為了安頓長生殿的人,于是創立了秘音坊。
“我又不好男風。”蕭青道。
外界對他的評論他早就耳聞其詳,說他三公子仗着蕭宗主嚣張跋扈、放浪形骸、驕奢淫逸。更是有傳言說他在常春院中包養着數十名男倌供其玩弄。
也有人糾正說不是十名,是二十名。
好吧,反正他的名聲早就家喻戶曉,十名也好,二十也罷,總比傳言說三公子不舉要強。
蕭青自我安慰着。
但是他自己也要在心底澄清下,三公子确實不喜男風,就算玄瑤那些個一起吃酒的纨绔整日帶着那些面容嬌美的小倌在他面前吸咬啃摸,三公子依然面不改色,坐懷不亂。
“你這看話本都沒意思,隻看不摸那都是假把式。”玄瑤自己倒了茶喝了。“聽說常春院也新出了一種紅顔的酒,你真不去?”
一聽到有美酒,蕭青心思百轉,猛的站了起來,“走!”
玄瑤手中的扇子驚掉了。
蕭進在後面小聲說:“公子,宗主吩咐不上你出門喝酒。”
蕭青拒不承認:“我沒去喝酒,我是去瑤姐姐府上談心。”
蕭進還想再說幾句,玄瑤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走走走,蕭進,一起去談心。”
夜色漸濃,常春院門口燈籠高挂,裡面傳來歡歌笑語,這裡就是黃金屋,裡面有着顔如玉。
雅閣内,春色滿園,玄瑤正抱着身旁的小倌在他的鎖骨處細細的嘶咬、吮吸,一雙手在小倌的腰上不停的來回的撫摸。
身下之人,原本就短小的衣衫被揉壓得淩亂,雙頰泛紅,一雙美眸醉眼迷離,嬌喘連連,正難耐地扭動着纖腰。
蕭青垂眼不看,喝着杯中美酒,看了眼快要貼在他身上的小倌一眼。“别動,三公子隻是來喝酒的。”
那小倌莞爾一笑,給蕭青又倒上了酒:“三公子說笑了,來我們常春院哪個不是來喝酒的,酒肯定會管夠,三公子不喜男風,那是沒見過仙姿玉骨、天人之色之人,見過了,說不定公子趕都趕不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