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蕭雲也已故十幾年,但當此時看到眼前七份相似的臉還是讓金夫人氣急敗壞,因為玄武帝并不愛他,就算蕭雲不在人世了,玄武這些年來去她寝宮的次數寥寥無幾!
底下的人聽到玄武的那句話并未多在意,隻道是玄武思念故夫人,蕭啟山和無相真人臉上有了變化。
蕭啟山是悶悶不樂,這自己前些日才将利害說與玄武聽,敢情他是一句沒聽進去,硬是把蕭青推至危險邊緣!
無相真人臉上卻是風雲變幻,他眼神微迷在蕭青上下掃過,之前心中的那個疑慮被擴大。
身旁的禦明彎身給玄武布菜,他不動聲色遞了眼神給上菜的侍從,侍從低頭會意,彎腰的工夫從衣袖中抽出一柄短劍,注入十成靈力,刺向玄武。
瞬息萬變,玄武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快要刺穿自己的短劍。身後的昭陽衛更是離了一丈之外。肯定來不得救駕!
宴會傳來一陣騷動,家主和家眷吓的躲去柱子後面。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離的最近的蕭青已從靴中抽出長生,畫出一個舍身符朝着侍從扔去,長生快準的刺穿了侍從的手碗,侍從“啊”的一聲撫手倒地,手中的短劍也随之掉在地上。
禦明似是才反應過來,護在仙督面前用他那尖銳的撕破喉嚨聲大喊“護駕”,昭陽衛上前擋在了仙督帝面前,形成一道盾牌。
蕭甯起身拔刀,這等宴會出了刺客,昭陽衛有失職之責,她要趁機拿住侍從,問出背後之人來補過。
蕭甯擡腿踩在地上侍從的胸口上,“是誰派你來的。”
侍從已流血過多,這會已如強弩之末,口中鮮血流出,沒有回答!
玄武連忙扒開面前的的昭陽衛,出聲制止:“蕭總兵,先不要将人打死了,待送入大牢,慢慢審問。”
昭陽衛應聲将人帶了下去,立即有宮女上前将地上的血迹打掃幹淨。
大家也都驚慌失措入座。
須臾,玄武不動聲色拿起面前的酒盞,對着蕭青道:“青青,此次可真是多虧有你,要不然本座怕是要命喪今日。”
臉上卻無驚恐之意!
蕭青起身行禮:“仙督,蕭總兵是小人二姐,今日被這刺客混入,昭陽衛難辭其咎,我是替二姐保護仙督安危,還請仙督不要治二姐失察之責。”
蕭青雖混但不糊,這會他已經把剛才的一出行刺利害關系想了個遍,這等重要宴會混入刺客,就算仙督不說,無相真人一行人肯定是不會罷休的,隻希望自己這麼說能将功補過。
玄武擺擺手,“你做的很好,本座不會追究這蕭總兵的責,還想要獎賞你。”
一如既往的宴會獎賞終于來了!
無相真人眉間一挑,感覺到了那麼一點不對勁,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未等蕭青有些回應,玄武又道:“你這一身本領,荒廢了也是可惜,這樣吧,本座就封你為護法,城外五萬修道衛就由你帶領!”
蕭青愣在原地,蕭啟山也正準備起身阻止。
無相真人終于反應過來,向花家家主花蓬使了個臉色。
花蓬起身行禮:“仙督,這恐有不妥。”
玄武冷哼一聲,“有何不妥!”
“這蕭青本就名聲欠佳,當這護法怕是衆人不服,再者...”花蓬想了想,又道:“這蕭青雖救駕有功,但他私帶武器入宴,在殿内帶刀,本就是失儀,這蕭家公子不僅不能賞,還要治其殿前失儀之罪,蕭甯身為昭陽衛總兵,包庇親弟,也要治其失察之責。”
蜀山派金長老也起身:“仙督,花宗主說的有理,身為修士保護仙督乃是職責所在,若因這翻容易得了獎賞,恐是衆人不服。”
接着依附蜀山派的各大家主也都上前附議,太清殿溫京明沉默無語,因着金安退了周枝的婚事,還把這周枝是石女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周枝的姑姑沒少在溫京明面前唠叨,溫京明寵愛小妾,自也是有些記恨蜀山派。
玄瑤正欲起身給蕭青求情,被蕭青用眼神按了下去。
蕭青嗅覺敏捷的覺着這事有些不對勁,他把目光看向了父親,蕭啟山起身:“仙督,我也覺得不妥,小兒從小野慣了,适應不了修道衛循規蹈矩的生活。”
蕭宗主一方的人聽到宗主的話也都開始上奏,一時間滿堂的反對之聲,高位上的玄武摔了酒盞。
龍顔大怒,衆人紛紛跪下。
“這會一個比一個會說,剛本座性命憂關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有如此齊心的救駕之聲。”
“本座要封個護法怎麼了,本座今日就要封蕭青這個護法,禦明。”
禦明趕緊上前。
“你明日就拿上聖令,送去修道衛。”說完再也不等下面人的反應,拂袖而去!
跪着之人面面相觑,終是帶着一臉的不情願出了宴席。
這一仙宴,莫名其妙!
透着古怪!
好像就是為了賞賜蕭青而準備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