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的今天東西多,一會我趁着宮門沒落鎖過去你幫我準備點吃食和筆墨,等入夜我再回來。”沈諾希熟練換好宮女的衣服等瓊瑩回來。
瓊瑩和她一起習武當然清楚沈諾希身上并沒什麼舊傷這不過是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借口,還旁敲側擊多拿了些活血化瘀止痛的藥物。
裝滿一大盒沈諾希抱在懷裡翻牆而去,要是在現代她想都不敢想,來這以後學習古武才體會出其中奇妙,她雖然做不到飛在樹頂但翻牆爬房還是小意思。
趁着宮門沒鎖沈諾希大搖大擺走去周佑安的直房,袖中手爐格外溫暖抵消了宮道中的寒冷。
站在門前照例敲了敲門等周佑安應答,結果開門的是個廠衛沈諾希快速低頭默背自己計劃好的人設,“姑姑有何事?”
“宮門快落鎖了,這件事先按照我說的準備。”周佑安打斷廠衛的詢問遞給他一本題本打發他離開,那廠衛對沈諾希福了福身接過題本離開。
“貴人不應如此…”周佑安起身站到沈諾希身邊行禮後說道。
“我是禦藥房的宮女來給督公送藥,心悅督公故而多帶了些吃食。”沈諾希話說的面不改色這是她早就想好的對策,有殷太醫在就算去打聽也不會出什麼纰漏。
“貴人慎言。”周佑安說着又想跪下沈諾希托着他胳膊不讓他繼續,“勞煩督公關一下門外面寒氣大。”
沈諾希不松手周佑安隻能用另一隻手關上房門被她拉着走到桌案前,看她像拿百寶箱一樣從盒中拿出各種東西。
“你不知道這盒子有多重,多虧我習武不然拿過來這一趟都夠嗆。”
這四層食盒裡不僅裝了藥材、藥爐、晚飯、筆墨還塞進去了沈諾希縫的軟墊,在座椅上鋪上軟墊會舒服些,她之前一直在想找機會拿給周佑安今天趕着一并送了。
“這藥你先用有效果我再讓瓊瑩去拿,爐子裡裝滿了銀骨炭不夠的話明天再給你拿來些,這軟墊有點大我之前一直不好拿今日拿來墊在凳子上你坐着處理公務應該會舒服些。”
沈諾希說着把軟墊放在他窗邊書案前的椅子上,這軟墊是按照現代坐墊做的裝滿了棉花摸上去軟乎乎得,又轉身把袖中的手爐遞到他面前桌上。
“貴人…”
“坐下吃飯了,這吃食都是我和姐姐身邊大宮女白玉學的,你看喜歡什麼下次我多做些。”
沈諾希走到桌邊坐下仰視着有些局促的周佑安,他眉頭都皺了起來像是苦惱該如何開口。
“若有下次你隻管告訴他我剛才說的,殷太醫和父親是故交不會出纰漏。”
“奴婢無以為報,願為貴人效犬馬之勞。”
“犬馬之勞就不必了能使喚督公的隻有那位,若真想報答就稱呼我的名字吧,我有點想聽。”沈諾希雙手托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兒,眼中寫滿期待。
“沈…沈小姐。”周佑安很是踟蹰姓一出口再難繼續,雖然記得她閨名但教條讓他難以逾越,更别提沈指揮使的恩情重于泰山。
“噗嗤,沈小姐就沈小姐吧,周佑安,我可以叫你名字嗎。”名字從齒中滑落沈諾希也有些緊張和羞澀,仿佛說出口了隐藏多年的秘密。
“貴人稱呼奴婢什麼都是應該的。”
奴婢這個稱呼以後再說,今天能得他應承已經不易還是要循序漸進的來,“快坐下一會涼了,我帶了筆墨一會你自去處理公事不必理會我,等入夜我再離開。”
周佑安福了福身在沈諾希對面落座,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像有了不同,明明是想制止沈諾希荒唐地行為卻一時不察跟着跌進她的陷阱。
飯後周佑安把桌子收拾幹淨替沈諾希擺好筆墨紙硯,順手在硯台中倒水拿起墨塊磨墨,“周佑安,你還幫過别人磨墨嗎?”沈諾希有意打趣他調侃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