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希的目光在他耳垂打轉,腦海中飛奔而過許多孟浪的畫面,搭在周佑安脖頸處的手不自覺撚上他的耳垂。
指尖輕撚在小痣上微微用力,看着他在自己手中越發紅豔。
“周大人現在害羞,可是有些晚了。”周佑安沉重的呼吸落在沈諾希耳邊泛起陣陣癢意。
周佑安不理會她調侃的話語,默默藏起眼底驚濤駭浪,沒嘗過甜頭的雜碎初次品嘗,惶恐背後是無法克制的暴戾。
想要不顧一切把她撕碎據為己有,讓兩人徹底融合不可分割。
是沈諾希指尖撚在他耳垂傳來輕微刺痛的感覺,換回周佑安的理智,把眼中如有實質的貪婪盡數收攏鎖在心底的囚籠。
在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中,周佑安永遠都隻能做被動的人,他不敢越界,也不配越界。
沈諾希對他的沉默毫不意外,周佑安對她出格的話一直都是回避的态度。
幸好身體反應騙不了人,可以讓她窺見周佑安的态度,環在她腰身上的手沒有絲毫松懈的迹象,對人冷淡的周大人也被她染上紅暈。
周佑安壓下眼底情緒擡眸回望沈諾希,眼中盛滿她的模樣,此刻充滿笑容的沈諾希獨屬于他。
“周佑安,你喜歡嗎?”沈諾希興緻勃勃得看着眼前人,之前相處時周佑安常會給人疏離的感覺。
除了朝廷公務外他幾乎從不外漏自己的情緒,就連睡夢中也時刻保持警惕,動情的周佑安又是否會和往常不同。
喉嚨莫名發幹,周佑安喉間滾動想要緩解心中焦躁,沈諾希沒有退卻的意思,大有他不回答誓不罷休的勁頭。
周圍護衛身後仆從,在衆目睽睽下沈諾希靠在他懷中問他是否喜歡,答案早已明了。
喜歡二字從他齒間流出,搓揉百遍的聲音都有些含糊,聲音很輕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
“喜歡什麼?喜歡風,喜歡樹,還是…喜歡天氣,鳥鳴?”沈諾希不依不饒逼迫他直白的說出自己心意。
一味回避不忠于自己如何忠于戀人。
周佑安後背頂在樹幹上避無可避,明明他比沈諾希高了不少,此刻卻像是被堵在牆角的獵物,隻能袒露肚皮祈求獵人饒命。
“喜歡你。”周佑安定定的盯着沈諾希的眼眸,磅礴的愛意被他說的雲淡風輕,原來宣之于口是這種感覺。
觊觎已久的珍寶一朝得手,心中竊喜勝過理智分析,他隻想用盡一切方法記住此刻沈諾希的模樣,讓記憶永遠保存在腦海中。
“我也喜歡你,很喜歡。”沈諾希回以真誠的愛意,周佑安的情感被他埋藏内心。
沈諾希花了無數心血與時間,遍遍揣摩他的一舉一動,才換突破,每一次關系拉近都來之不易。
沈諾希慢慢後退,把已經撩炸毛的周佑安放出禁锢之地,手順着他的肩膀滑落與周佑安手掌十指相扣。
他們還沒走多遠,這片林地大着呢。
瓊瑩和他們之間有樹幹相隔,隻看見小姐突然靠近周佑安笑得一臉得意,後續到底發生了什麼并未看在眼中。
他們糾纏的時間其實很短,隻是因為兩人都是初次,有些緊張才拉長了每一個感受。
山中氣候宜人,心跳加速後的燥熱被山風吹去,兩人尋了一處小潭,沈諾希本想褪去鞋襪坐下玩水。
彎腰的瞬間想到了什麼改為俯身撩水,潭中山泉來自地底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冰涼中透着來自地下的陰寒。
“周佑安,下午我想去山下的集市,這裡的藏書應該比甘州衛多,也不知簡安傑他們何時回來。”
兩人剛近距離接觸過現在不宜聊與他倆有關的話題,沈諾希突然想起許久未見的兵卒,順嘴發問。
“如果一切順利,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回來,簡安傑并沒有離開甘州衛。”來小院讀書的兵卒都還年輕,若非必要将軍不會派他們沖在最前面。
他們有學識有遠見,都是值得培養的好苗子,尤其是其中是軍戶的兵卒,除非靠自己能力出人頭地,不然這輩子都不會離開軍營。
他們也是将軍重點培養的對象。
“他們都沒走嗎?可是我在營中從未見過他們。”來小院讀書的人不算少,按說她幾個月奔波在大營中不會一次都沒有遇到過,這個幾率未免有些太低。
“之前兵卒都在校場訓練,每日早出晚歸,休息時間和宵禁時間大部分重疊,你來的時他們早就開始一天的訓練,走時他們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