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身邊,我哪裡有别的心思,若是人多怕是會出大錯。”周佑安擡手制止沈諾希揉捏耳垂的動作。
這動作太過暧昧,他不想在外面失了分寸。
制止動作并不代表放沈諾希離開,周佑安将臉頰貼在她手中,沈諾希的親近總讓他心生歡喜。
“快點結婚吧,這樣我就能做更出格的事情了。”她的膽子都是被周佑安練大的,現在什麼虎狼之詞都能說的面不改色。
“明日。”周佑安垂下眼睑,身心放松下來,待在沈諾希身旁,總有種被溫水包裹的安全。
“明日,恐有不少人不懷好意,對不起。”周佑安輕聲歎息,人多是非多,明日射向他的利箭将會初露鋒芒。
“他們不懷好意,是他們的過錯與你何幹,大婚隻是為了向别人宣告你以後歸屬于我,不是為了達成旁人目光。
隻要我們兩人心意相通,上表天地,那就是圓滿。”
擔憂也好放養也罷,時間不會因為害怕而停止,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小院已經忙碌起來。
絞面梳妝盤頭,借着周佑安的官職沈諾希大婚的衣服也很是繁重,頭冠全是真金珠寶打造,重量幾乎達到沈諾希肯為錢承受的極限。
而且,頭冠在頭上并不是牢牢固定死的,輕微晃動就可能導緻偏移,這和酷刑也沒什麼區别。
“小姐,快趁着沒上口脂吃兩口,等下接親的就來了。”瓊華一夜沒睡,早早備下吃食,大婚一天光這鳳冠霞帔就夠人受的,更别說還要做别的動作。
沈諾希被頭冠壓的太陽穴直跳,心裡對宮中各位娘娘的佩服更上一層,能頂着華麗裝造參加整場宴席,一般人真受不了。
因她不用拜别父母,儀式流程簡化不少,出門坐轎時再次感慨周佑安的貼心。
她看過娶親,新娘坐的轎子小的恨不得隻能容納一人蜷縮着坐下,和豎着的華麗棺材一般。
當時她就在想,如果周佑安敢用這種東西擡她,那她一定轉身上馬,和周佑安騎馬同行。
幸好,今日這八擡大轎尺寸可觀,她坐進去還寬敞的很,兩旁都藏了暗格,全部打開吃飯喝茶看書都不成問題。
轎子背後究竟跟了多長隊伍,車隊又走了什麼路線,沈諾希一概不關心,她隻知道如果儀式再不舉行,她就要被頭冠壓的昏過去了。
下轎子是被周佑安背着的,跨火盆,拜天地,禮官唱的流程格外絲滑,直到證婚人開口說話,沈諾希才聽出周佑安竟請來姐姐。
她就說怎麼從進門開始氛圍就這麼肅靜,還以為是周邊廠衛太多迫于壓力,原來是迫姐姐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