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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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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敷衍地點點頭,忽然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肩膀:“麻煩你讓一下。”

松一:.......?

他終于有些急了:“我警告你,你别亂動啊,你本來就受了傷,躲在我們身後我們還能護着你,要是亂跑跑丢了.......唔!”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被旁邊起來的勁風呼了滿嘴。

松一吃了一嘴的土,手忙腳亂地“呸”了兩聲,好不容易重新轉回頭,正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向前飄然而去。

松一:!!?

“你幹什麼?你瘋了——”松一急聲開口。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從面前傳來,緊接着清潤的聲音從黑暗中破空而出。

“西北,乾位。”

松竹一劍破開不知何處襲來的勁風,聽着燕纾的聲音愣了一下。

他有些遲疑地擡起頭,卻聽下一刻,燕纾的聲音再次傳來:“離散符,快!”

那聲音清冷卻仿佛帶着某種威壓,松竹下意識照做,手腕一轉拿出一把離散符,徑直向西北方甩去。

符咒在脫手的那一刻瞬間燃起,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

一片目眩神暈間,松竹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

他不顧眼睛的刺痛,努力睜大眼朝前看去。

他看到那一襲白衣血迹斑駁的人一指點在虛空,清隽的手腕一轉,一筆劃出一道流暢的符畫。

緊接着是一聲輕呵。

“破。”

令人滞澀的憋悶感瞬間消散,旁邊的松一一屁股坐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大聲喘着氣。

“好厲害,剛才那第一擊你是怎麼知道的?”

松一坐在地上,擡頭望向燕纾。

他們剛才應該是不知何時被籠進了對方的結界。

剛才的風動無聲、天色昏暗都是結界造成的結果,目的就是為了麻痹他們的感知。

當時第一擊的時候他和松竹都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燕纾搶先一步接下,替他們搶了那一點先機,他們後面會一直處于絕對被動的狀态。

“是風。”

燕纾後背靠上樹幹,捂唇咳了咳,緊接着似乎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

松一看到似乎有血色從上面一閃而過,但他沒有在意,愣了一下,瞬間恍然:“是袖袍的鼓動方向!”

燕纾揉搓着袖口那一點暗色,勾了勾唇,點了下頭。

“你們運氣于劍,靈氣充盈時帶起的風把他們襲來的風向掩蓋了,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細微的變化。”

——但松一清楚,那絕對不是僅靠仔細觀察就能做到的。

結界的設立就是為了控制。

結界裡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操控,既可以掩蓋自己的行蹤,又可以掌握先手,先發制人。

——眼前的這個人要麼是沉着冷靜異于常人,要麼是深藏不露實力非凡。

松一眼中的驚佩與好奇幾乎不加掩飾。

他一骨碌爬起來還想問什麼,卻見燕纾突然似笑非笑地一轉頭:“這是宗門心法最基礎的課,小師傅看起來沒少逃晚課啊。”

松一:?

他張了張口,看着燕纾一邊說一邊頗為遺憾地搖搖頭:“逃晚課不可取啊。”

莫名被戳到痛處的松一:???

他好不容易順平的毛再次炸了:“什麼逃課,我可從來沒有過,而且你知道我們宗門晚課那些老頭講的有多無聊——”

他下意識想要上前理論,松竹忽然搶先一步擋到他身前。

“......閣下到底是誰?”

他上前一步擋在松一身前,神情緊繃:“閣下怎麼會知道我們宗門的心法授課,又怎麼會對我們的符咒、術式了如指掌......”

世間六道十三門,以四門為首。

扶搖念起春銷盡,上京洲畔十四城。

——上京洲、十四城、扶搖念、銷春盡。

上京洲善藥,大隐于市;十四城地處荒漠,唯武是尊。

扶搖念為近年突然崛起的一道宗門,善符咒、卦象,最為神秘,不為外人所道,但卻穩穩與其餘三門比肩。

銷春盡擅劍道,當年宗主一人一劍橫掃八荒,一舉清退魔族。

因此銷春盡傳世的也基本是劍術、劍心,像符咒等其餘的法道,幾乎隻用于門内自學,不為外人所道。

但松竹剛才在白光中看到燕纾畫符的手法,分明就是他們宗門最慣用、最基礎的起符方式。

雙眼隐隐傳來的刺痛不斷提醒着他這一點異常,松竹握緊了手中的劍,卻發現燕纾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燕纾放下手中一直擺弄的袖子,盯了他幾秒,忽然擡手沖他起了一個手勢。

松竹本就緊繃的心神瞬間警鈴大作,他下意識擡劍格擋,随之而來的,卻是一道籠在眼前的柔光。

松竹一愣。

“閉眼。”

燕纾夾雜着咳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似乎輕笑了一下:“那麼一把的符炸都敢直視,眼睛不要了?”

他收回手,身子有些支撐不住地晃了晃,踉跄了一下,重重地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眼睛的刺痛随着柔光的消散逐漸緩解,松竹見燕纾沒有再說話,遲疑了一瞬,再次緩緩睜開眼:“你........”

他心中的各種疑慮幾乎已經到達了頂點,張了張口,卻見對面的人晃了晃,身子一軟忽然朝地上跪了下去。

離他最近的松一被吓了一跳:“喂,你怎麼了?”

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撐住旁邊的人,面前的人卻仿佛渾不受力,脫力地直往下墜。

松一好險不險在最後一刻攬住了他,一起跌坐了下去。

松一急聲道:“喂,你醒一醒,你怎麼了,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松竹疾步上前,半蹲下握住燕纾的手腕。

他被皮膚那冰涼的觸感冷的皺了皺眉,還沒按實,卻感覺面前的人輕輕一掙,将手腕倏然藏了回去。

“你剛才傷到我了,小師傅。”燕纾縮在松一懷裡,虛弱擡起頭。

“你要對我負責啊小師傅,快帶我回宗門治療......”

松竹眉心跳了跳,他咬牙:“我何時傷了你?剛才那一劍我都沒起劍氣.......”

“魔族來之前。”

燕纾眼眶微紅地擡起頭,一雙桃花眼濕漉漉地蒙上了一層水霧:“你打向我的那個符咒......小師傅難道忘了嗎,真的很痛的。”

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

燕纾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

緊接着便聽松竹緩緩開口:“那是個顯形符。”

燕纾委屈的神情瞬間一滞。

“沒有威力,隻能顯形。”

“閣下精通符咒,想必知道顯形符的作用吧。”

旁邊的松一反應過來,倏然一把将燕纾推開:“騙子,你又想騙我!”

燕纾身子被推的晃了一下,松竹盯着燕纾,語氣微沉:“閣下三番五次、處心積慮想進我宗門,到底所為何事——”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燕纾身子一顫,忽然爆發出一陣疾咳,緊接着偏過頭,喉頭一滾,吐出一口血來。

那一口鮮血正好噴到旁邊的草叢間,陽光映射下碎成一地淋漓的血點。

燕纾咳的直不起身,捂住唇彎下腰,清瘦的背脊随着呼吸微微發顫。

松一神情間露出些許不忍,又想要蹲下身,被松竹死死拉住。

“閣下若身上真有傷,我們也不會為難閣下。但閣下須得告訴我們,來我們銷春盡到底所為何事?”

面前的人沒有說話,垂着頭,如墨的長發垂落下來,随着他細碎的呼吸微微顫抖,遮住他半身寥落的血迹。

半晌,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撐在身側的手指一顫,三枚銅錢倏然浮現在手指間。

燕纾低頭靜默了幾秒,忽然擡頭往兩人身後那朱紅色的大門望去。

朱紅色的大門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動靜。

但燕纾盯了幾秒,忽然輕輕露出一個笑意。

“我都說了,我來宗門.......找我的心上人。”

松一“哼”了一聲,隻當他又在滿嘴跑胡話:“什麼心上人,你又在這裡胡編亂造,你有本事告訴我那人是誰,我親自去問——”

燕纾卻不答,撐着旁邊的樹幹搖搖晃晃地起身,慢慢走到木門前站定。

朱紅色的大門色迹斑駁,往底下一點,還有不知哪來的一道道刻痕。

樹蔭的光斑落到門上,遮住了陳舊斑駁,也遮住了面前人眼底翻湧的情緒。

燕纾垂下眼,指尖從那些刻痕上一點點描過,輕輕按了按,忽然轉頭沖松一笑了一下:“好啊,我現在就告訴你。”

他收回手,屈起手指在門上一推一撚,蔥白的指尖仿佛寥落的蝴蝶,在門上似乎随意劃了幾下。

松竹看着燕纾那個手勢,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那個手勢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下一秒,他看着燕纾屈起手指,在門上不緊不慢地叩了三下。

松一的眼睛瞬間睜大:“你瘋了嗎?都這個點了叩什麼門——”

此時早已過了今日的宵禁時間,晚歸的弟子一般都縮着尾巴想辦法騙過看門人,偷偷溜進去,萬分小心着别被抓獲,再挨一頓棍子。

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直接過來敲門。

松一撲上來就想要制止他,在碰到燕纾的那一刻,忽然感覺手臂重量一沉。

面前的人如玉山傾頹,直接往旁邊軟倒了下去。

松一扶住他,愕然低頭:“你幹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卻被燕纾微弱的聲音輕聲打斷:“一會兒誰應門,誰就是我的......心上人。”

松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燕纾卻沒有再說話。

他半倚在他懷裡,手指有些無力地攀着面前人的手臂,似乎輕笑了一聲。

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支撐不住般一點點緩緩合上。

緊接着如玉山傾頹,白衣伴着血色轟然倒下。

松一急道:“喂,你——”

他話還沒說完,木門“吱呀”一聲輕響,終于緩緩打開。

松一急的滿頭大汗,也來不及看是誰,隻急道:“喂,那個誰,你的心上人暈倒了,你快來接——”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松竹僵硬的聲音響起:“參見宗主。”

松一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絕望地擡頭,正對上謝鏡泊無波無瀾的眼眸。

松一兩眼一黑。

四周一片寂靜,謝鏡泊半天都沒有說話,松竹悄悄擡頭,卻發現自家宗主并沒有看松一。

——而是目光緊緊落在了他懷裡昏迷不醒的那人身上。

松竹忽然想起,燕纾剛才叩門前那看似随意的手勢,其實是符道裡的一個古老的緻敬起手式。

——仿佛意思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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