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最終定在了後天下午5點鐘,吃完飯後,他們還要去KTV唱歌。
她跟葉筠沒有再聊過天。
出于好奇,她點進葉筠的朋友圈看了一眼,隻有一條橫杠,也不知道是沒有發過,還是把她給屏蔽了。
她搞不太懂這些橫線的意思,也沒有細想。
畢竟她也不怎麼發朋友圈。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10月3号下午四點半,她準時出發,到了約定的地點時,剛好四點五十。
剛從網約車上下來,她就看到幾個年輕人站在飯店門口,有男有女,正嘻嘻哈哈聊着天,一看就知道是他們班兒同學,每一顆後腦勺都透着熟悉。
她走過去,那幾個人回頭看到她,都跟她打招呼:“班長!想死我們啦!”
“班長,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她這個人不經誇,一誇就害羞,聽别人這麼說,低頭很腼腆地笑了一下,“别瞎說了,才多久沒見啊!”
張安也在其中,走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你老人家總算是出山喽,之前咱們吃散夥飯的時候你就沒來!”
她揉揉鼻子,解釋道:“我那時候着急去奶奶家,那不是剛好錯過了嘛。”
說着話,又有幾個同學走了過來,一時間飯店門口熱鬧極了。
其中有兩個最吃得開的同學對大家招了招手,“先進去吧先進去吧,大部隊都先進去,留兩個人等着就行了。”
張安挽着許冬夏的胳膊,兩個人随着人流一起走進了飯店。
這次聚會,來的人還真不少,粗略算一下,大概得有20個人。
基本上來了班裡的三分之一。
人太多了,他們直接開了三個包間,許冬夏跟着張安進了其中一個。
坐定之後,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聊了會兒天兒。
張安雖然出省了,不過離得也很近,坐高鐵隻要三個小時。
她是第一次出省生活,難免有些激動,迫不及待地跟許冬夏分享起自己見到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好玩兒的事兒。
許冬夏也沒怎麼出過省,自然聽得津津有味。
過了沒多大會兒,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張安伸着頭朝外看,“我靠,是葉筠來了!”
許冬夏回身,剛好看到一個高個子少年從門口走進來。
她站起身,因為之前他在群裡幫她說了話,因此對他印象不錯,笑着彎起唇角,對他點點頭。
葉筠垂下眼眸,視線在她身上很快掃過。
她素顔紮馬尾,穿白色雪紡襯衫,牛仔半裙,露出一小截白皙纖細的腳踝,腳上是一雙德訓鞋。
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這種清清爽爽的打扮。
葉筠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滞。
但他面上不顯,隻是看似冷淡地對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随後在其他人的簇擁下,坐在了許冬夏的對面。
張安湊過來咬耳朵:“他還是那樣,不愛搭理人,前兩天在群裡不挺活躍嘛!”
許冬夏擡眼,瞥了一下他的臉,像是替他解釋:“我們本來也不熟。”
張安聳聳肩,沒再說話,衆人相繼落了座。
因為來的人太多了,場面有些混亂,大家基本上三三兩兩地将頭湊在一起,各自聊着小話。
許冬夏繼續跟張安說話,這時坐在葉筠身旁的一個女孩兒突然說:“咱們班是不是隻有你們兩個在z大呀?”
她這話是沖着許冬夏說的。
許冬夏有些懵地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下葉筠,卻發現葉筠正低頭看着手機。
沒辦法,她隻能回應道:“還有江随安。”
“哦,對了,我都把他給忘了,怎麼他沒來嗎?”
旁邊有人接茬:“不知道他來不來,沒在群裡見他說話。”
“應該是不來了吧?”又有人說。
“以前這種活動他都參加的呀!”
“誰知道呢?人家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張安在旁邊碰碰她的胳膊,小聲說:“你們倆不是鄰居嗎?你也不知道他來不來?”
許冬夏搖頭:“上了大學之後,我們聯系就少了。”
張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許冬夏突然覺得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她捋了下垂在耳前的劉海,轉移話題:“有點餓了。”
葉筠擡頭,“人齊了沒有?”
桌上的人全都互相看了一眼,有人說:“反正咱們這周人算是齊了,再來也坐不下了。”
葉筠點頭,“那就上菜吧,吃完咱們還得去唱歌呢。”
離門口近的同學起身,對着門口的服務員說:“這一桌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點點頭,拿對講機講了兩句,匆匆離開了。
菜很快端了上來。
許冬夏一向愛吃手撕雞,恰好手撕雞就在她面前,她用公筷夾了兩塊,剛想再夾一塊兒,轉盤突然轉了,眼看着手撕雞轉到了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