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本就是來找登仙書院麻煩,被人打成廢物丢在書院地界,想來登仙書院應該是不介意的。
三人在伏魔鎮買了一輛馬車,把陳家小姐和秦令放到馬車裡,低調的離開鎮子。
路很難走,搖搖晃晃,大概是過于颠簸,兩人中途醒過來,秦令安安靜靜,一動不動,陳家小姐發出嗚嗚的聲音,扭曲掙紮。身體碰到身邊的秦令,立馬像找到發洩目标,憤怒的張口,扯痛傷口也不在意,撕咬着秦令,嘴邊淌下的血液不知道是秦令的,還是她自己的。
樓玉竹在外面駕車,車廂裡是白賢竹和姜白雨,兩人看着陳家小姐,一言不發。
不論陳家小姐如何撕咬,秦令都沒有給出反應,溫熱的血液和新鮮傷口證明他一直活着。終于她累了,喘着粗氣,哪怕無法視物,經過淬煉的感官遠超常人,能夠感覺到周圍還有别人,有意識和兩人保持距離。
這一路,陳家小姐給秦令添了無數道新傷,秦令始終一言不發,任由她摧殘。
馬車趕路的速度遠不如飛行,樓玉竹說是“再過去點”,可乘坐馬車,生生用了五天才到。
遠遠看到城門,姜白雨把秦令一腳踢下去,帶着陳家小姐一起進城。
這兩個可得分開來,不能讓他們一塊兒。
說起來,陳家小姐作為陳家嫡系血脈,直接殺了會給自己惹麻煩,可秦令是姓秦的。姜白雨和樓玉竹白賢竹都吃不準作為陳家小姐的貼身護衛,會不會有特殊待遇,而且狀态過去後,三人都萎了。
那就主仆倆一個待遇,丢掉自生自滅吧。
被踹下馬車的秦令在地上滾了滾,他艱難爬起來,踉踉跄跄的向着城門口而去。
馬車進了城,找個偏僻小角落,陳家小姐被踹下來。
剛找了間客棧下榻,姜白雨立馬要求店小二上熱水,他要洗澡。
熱水被一桶桶提上來,倒入寬敞的浴桶之中,撒上香粉和花瓣,空氣裡充滿好聞的香味,沁人心脾。
姜白雨脫掉衣服坐進去,長長的舒一口氣,熱水浸泡全身,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穿越才這麼幾天,可經曆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比他上輩子加起來都要刺激的多。可總算把燙手山芋扔掉,不用擔心砸在自己手裡惹來陳家的千裡追殺。
事情過去五天,現在回想起來姜白雨自己都覺得好神奇。
可能這就是潛力吧,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牛批。
陳家小姐莫名失蹤,陳家肯定會追查,最可疑的是登仙書院。
現在書院地界依舊風平浪靜,證明陳家就是再嚣張,也不能憑借一個懷疑對登仙書院怎麼樣。
連續栽了兩個嫡系血脈,一個還帶着陳家的巨型法寶出發,卻消失的無影無蹤,陳家是該學會沉住氣。
姜白雨捧起水往臉上潑,壓下腦子裡的這些紛紛擾擾。
剛穿越發生這麼多事情,根本沒空想别的,現在回想起來,對現在的身體已經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果然生存壓力下,别的都是毛毛雨,自動在腦子裡回避。
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跳的高,跑得快,還能打,也不是一定要當女孩子,現在這樣簡直棒呆。
姜白雨沉思,仿佛在思考人生大事,滿臉嚴肅凝重。
然後他伸手,摸了一下巴比倫塔。
感覺有點奇怪。
又摸了一下巴比倫塔。
自己身上的器官,摸兩下研究研究很正常吧。
姜白雨收回手,享受泡澡的樂趣。
不經意的一瞥,發現塞在小荷包裡的骷髅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出來。
可能是他脫衣服随便亂扔的時候吧,亂糟糟鋪在地上。
黑洞洞的眼眶特别有實質感,總讓他有種正在被注視的感覺。
姜白雨撩起一捧水,潑到骷髅頭上,就當是今日份的洗澡。
忽的,他聽見咔嚓聲,仿佛是什麼東西不堪負荷發出聲音。
緊接着,浴桶猛然散架,一桶的熱水湧出來,流了滿地。
姜白雨目瞪口呆,渾身濕漉漉的坐在浴桶屍體上。過了半晌,他抹一把臉,咬牙切齒的問骷髅頭:“不就是潑你水,有必要這麼生氣,直接讓人洗不了澡?!”
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這貨幹得!
這什麼死鬼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