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又指了指她嘴角的一顆碩大的黑色的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衛青怒了:“葉絲韻!我這是為了誰?!你還笑我!”
葉絲韻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努力控制住嘴角:“不笑了不笑了,阿青在我心裡是最美的”
衛青扭過頭,氣憤的哼了一聲:“勉強原諒你的無禮”
“是是是,阿青最大度了”
兩人正鬧着,隻聽馬車呲的一聲停下,随後想起馬夫恭敬的聲音:“公主,到了”
衛青理了理衣服,下了馬車,又給周圍的侍衛仆從叮囑道:“喚我青衣公子”
“是,青衣公子”
春來頭低的極低,不敢看衛青的臉,怕控制不住嘴角,惹公主生氣。
“走吧,進去看看”,随後下來的葉絲韻拉着衛青道。
幾人走進賭坊,門口站着兩個壯漢,滿臉橫肉,眼神狠厲,看着倒挺吓人。
擡眼望去,大廳裡擺了幾個長桌,圍滿了人,再往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不知道通向哪裡。
“大!大!大!”
“小!小!小!”
衛青覺得耳朵像是要炸了,吵鬧得很。
“看見你哥了嗎?”
葉絲韻脖子都快望斷了,轉了一圈也沒見着:“難道不在賭坊嗎?”
“去裡面看看”,衛青指了指長廊。
“好”
兩人走到長廊口,被一壯漢攔下,瞥見衛青嘴角的痣,眼角抽了抽,半響說道:“裡面的都是賭金上千兩的”,說完,眼神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語氣透着股輕視:“兩位身上帶夠銀子了嗎?”
衛青覺得這壯漢不識貨,她身上穿的戴的哪個不值百金?虧得還在這守門,眉毛下面倆珠子是幹嘛的?
她使了個眼色給春來,春來見狀,從兜裡抓了一把金葉子給壯漢:“我們公子賞的”
衛青微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壯漢頓時滿臉堆笑,語氣谄媚道:“進進進,剛剛是小的冒犯了,有眼不識泰山,貴人可别計較”
衛青睨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往裡走。
葉絲韻趕緊跟上,湊到衛青面前,輕聲說:“别說,阿青你剛剛還蠻有氣勢的”
衛青清咳了一聲:“那是”
越往裡走,還真是别有洞天,假山,小橋,流水,看着倒是不像賭坊,平添了幾股書卷氣。
地方實在太大了,隻能依稀聽到一些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比外面倒是安靜了不少。
衛青左右瞧了瞧,一共四個房間,分散在東南西北四側:“你去東南那兩個房間,我去西北這兩個房間,分頭找,快些”
葉絲韻點了點頭,往東南方向走去。
衛青往西邊的房間走去,推開門,依然是一個長桌,圍着的人比前廳少,穿着打扮倒是比前廳富貴些。
再前方有一個小圓台,幾個歌姬在跳舞,幸虧房間裡燒着地龍,不然就這幾個姑娘的穿着,不得凍僵。
長桌旁邊還擺了幾個小圓桌,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坐着喝茶,欣賞前面的歌姬跳舞。
衛青轉了一圈,沒瞧見人。
轉身去了北邊的房間,推開門,布置和西邊的房間差不多,隻是圓台上變成了唱曲的人。
也不知道這麼吵,能聽個啥。
又轉了一圈,還是沒瞧見人,準備出門時,被一閃而過的一雙墨色的眼睛給驚的停住了腳步。
是他,那個龍影衛,一身小厮打扮。
難道父皇安排的差事和這賭坊有關嗎?
“公子,咱們不走嗎?”,見衛青突然停住腳步,春來奇道。
見那龍影衛要從另一個門出去,衛青扭頭跟春來吩咐道:“你跟墨香先去尋絲韻,讓她廊上等等我”
又對着貼身侍衛刑淵吩咐道:“你跟着我來”
說完,就趕緊跟了上去。
隻見那龍影衛沿着青石磚七拐八拐的,在一個轉角處,不見了蹤影。
衛青氣結,跑到拐角處,剛伸出脖子,就被一雙手給握住,随後被拉的一個趔趄,脖子上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背撞得生疼,這人是鐵做的不成?
“為何跟着我?”,嗓音清冷,幹冽,如同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