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不是在說赤也。】柳松了口氣。
“難道是我今天噴的香水太多了?”她狐疑地左嗅右嗅,沒覺得過分,“狗也看不懂人類的妝造,而且柳的爺爺和婆婆都誇我打扮得很可愛。”
那隻能說明是真田的人格魅力了,不愧是外表成熟可靠卻堅持在書包上挂粉色兔子的男人。
真田壓了壓帽子,看起來又很高興,但他還是要為自己喜歡的東西解釋一句:“那是兔犬。”
誰管那具體是什麼東西,反正是和星O卡比以及巴寶強都差不多的粉色球體,和他完全不搭。
空井花音寬容地沒說出口,在立海大各具特色的網球選手裡,她對真田弦一郎頗有好感,偶爾會湊在一起炫耀各自的侄子。
此外還有胡狼桑原,他是個老實的好人,适合做英語和西班牙語口語練習對象。
傑克:我的母語其實是日語和葡萄牙語……算了、算了,總之現在我又多掌握了一門語言,而且空井桑會請客吃東西。
【有時候會羨慕認識的混血兒,對他來說,同為拉丁語系、羅曼語族的西班牙語掌握不算困難。他在學校學習法語時也更加輕松,即使是在日本長大,也沒什麼日式口音。】
空井花音在聊天界面有感而發:【所以我從下周開始要增加托福的口語私教課。對了,我聽說因為宮城受災嚴重,托福考點都暫時取消。如果你要來東京考試,可以提前告知我,我可以讓山田先生在東京站送你。并不會麻煩,因為我也需要你作為前輩的經驗,順便熟悉一下考點。】
她其實還有點想勸說對方全身心投入學習中,網友的每周日程滿得令人同情,讓人合理懷疑連電視節目上的電影重映都沒時間看。
而且他的努力完全是徒勞的。大人們都是愛說好話的騙子,總是強調着過程更重要,但是最後決定成敗的依舊是結果。
美國的學校才不管你是否勤勤懇懇努力了好幾年,汗水沒法換成榮譽證明,結論依舊是:北川第一或者青葉城西沒能進軍全國大賽。
有什麼學校能擊敗白鳥澤呢?花音堅信目前腳傷沒好的若利君依舊能把其他人按在地上摩擦。但網友堅持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站在東京的賽場上,那最快的方式不就是轉學到東京的強校裡,枭谷就挺不錯的。
她在切原赤也痛苦背誦單詞的啜泣背景聲裡,再次建議:【岩泉前輩,你果然應該來東京。】
*
青葉城西排球部活動室。
及川徹收回視線,他憋了很久,最終還是對着放下手機、仰頭灌水的岩泉一發問:“小岩,你就不能換一個學習的朋友嗎?阿松、小卷、或者及川大人,都可以做你的左右臂膀啊。”
“不要帶上我。”花卷貴大關上儲物櫃,沒有同伴愛地插話。
“辛苦了——我也pass。”松川一靜同樣冷淡地作答。
他們一前一後溜出了屋子,徒留及川徹一個人面對岩拳。
“……我已經因為受不了你的死纏爛打再次認真地做出了拒絕,并且說出【排球部也有個叫衣架徹的混血】這種謊言了,你還想怎麼樣。”岩泉額頭青筋暴起,他捏了捏拳頭,“你果然是想挨揍。”
及川徹大吃一驚:“欸?要揍我嗎?小岩會為了我拒絕有錢人家的辣妹jk,不是應該超級喜歡我才對嘛?”
“我是為了排球部,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他迅速否決,準備給還在故意撒嬌的幼馴染一記飛踹,“而且空井性格挺好的,你為什麼老針對她啊?”
“她說話超級有既視感!雖然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但總感覺看到了不好的東西。”
及川徹躲過那一擊,他理直氣壯地大喊:“我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