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要問宋家人了。”人群哄笑起來,葷話不斷飄出來。
張二狗想到威哥的吩咐連忙說道:“宋大娘子對弟妹那樣好,肯定不會看着趙三妮被賭場的人抓去的。”
“趙三妮跟賭場什麼關系?是她賭錢嗎?她敢賭錢宋家媳婦她就做不來了。”宋老漢不高興地看了張二狗一眼,氣哼哼地說道。
“趙三妮給柱子生了兒子呢!”張二狗不服氣地說道,“那是宋大娘子侄子。”
“你也說趙三妮那是給柱子生的兒子,又不是給宋大娘子生的。”
“宋大娘子要生兒子,找我啊。”衆人又開始胡說起來,張二狗觑着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了,悄悄退到了人群邊上。
話說趙光宗和趙三妮被賭坊的人押走了,朱娘子聽說了怎麼回事連忙來告訴青土。青土從碼頭租了一頭驢子打着就往靠山村奔去。
賭場收債的跟着趙三妮來到靠山村,趙三妮拉了拉衣角,端端正正地走回來家,打了水淨了面,又打開梳妝匣子拿出梳子重新梳攏了頭大,插上兩朵絹花,這才亭亭袅袅地往春芽家裡走去。
小頭目皺了皺眉頭:“她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我看她腦子是有點問題,她還知道打扮好了才去呢。”打手乙吐掉嘴巴裡嚼的一根青草說道,“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想算計啥,你看她一點也不慌。”
趙三妮就這麼一路來到春芽門口,溫溫柔柔地說道:“大姐錢莊裡存着一百個金元,我也不說要,大姐你借給我,我一定還,大姐我給你寫借據。”趙三妮眼圈突然紅了,她對着院門裡喊道,“大姐,你看看果子,我讓果子給你養老送終。”
靠山村的人都跟着賭坊要債的聚集在春芽門口,二春和木頭的房子沒有院牆,後院沾滿了人,趙三妮話一出口底下立刻靜了一靜,接着議論的聲音嗡嗡四起。
“多少,一百個金元?”
“怎麼可能?”
“柱子媳婦那是瘋了嗎?”
“柱子媳婦真好看呐。”
“宋大娘子真能圈錢呐。”
“宋大娘子要柱子兒子做什麼?”
“宋大娘子不是說要過繼嗎?木頭還沒成親呢.”
“柱子隻有這一個兒子啊,怎麼能過繼出去?”
“一百個金元,多少個兒子我都過繼出去!”
“我也是,兒子再生就有了,一百個金元啊,能把靠山村買下來了吧!”
村長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趙三妮已是跪倒在春芽院門前:“大姐,大姐你救救我吧,光宗,趙家就光宗一條根呐。”
宋大伯後面跟着氣喘籲籲的青土,青土剛剛趕了回來将事情說了個大半,趙光宗趙三妮已經帶着賭坊的人進村了。青土抓緊着說完了事情,宋大伯拉了他一起過來柱子家。
宋大伯大春和青土幾人跟在村長後面擠過人群看到十來個手持棍棒面目兇狠的人對着趙光宗吆喝着:“快點還錢。”旁邊是鼻青臉腫的趙光宗,還有扶着趙光宗的張二狗和李鐵牛,張二狗正根身邊的村民說春芽在錢莊裡存錢的事。
“張二狗,錢莊存款從來不會洩露,你怎麼所得這樣有鼻子有眼睛?”村長去找賭坊的人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宋大伯對着張二狗喝道。
“是啊,你張二狗不說有錢存錢莊了,就算存錢莊也不會給你看到其他人。”靠山村不少去錢莊存過錢的人紛紛點頭應和着。
“那天,上個月十二,秀才娘子走的那天,春芽和秀才娘子一起去錢莊了,我們看到她們坐的騾車呢。”張二狗眼珠子轉了轉,改說起這個,張二狗總算問出了宋大娘子的名字,立刻改了口。
“啪”宋大伯一巴掌扇到張二狗臉上:“春芽也是你能叫的?”說完宋大伯又扇了張二狗兩巴掌。
“是是是,宋家大娘子和秀才娘子一起進的錢莊。”張二狗扭了扭下颌骨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們家三姑娘嫁妝田的産出一直存在錢莊裡,每年收成之後春芽都要當着族人面算清楚存到錢莊裡,這次三姑爺全家回府城春芽把賬清了錢全部取給春苗,這是全族都知道的事,哪裡由得你張二狗滿嘴噴糞?”宋大伯漲紅了臉又打了張二狗一巴掌:“我們宋家雖不富裕,也不是貪圖出嫁女錢财的人家。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我們家大姑娘在錢莊有多少錢?誰告訴你的?我倒要拉着你去見一見錢莊的管事,是哪個告訴你的,由着你在這裡滿嘴噴糞,我非要拉你見官不可。”說着宋大伯伸手來拉扯張二狗:“大春,給我拉他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