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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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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俊男靓女紮堆,林港的夜開始了。

刺痛耳膜的音樂聲混着燒痛腸胃的酒是這裡的必備品,喝了酒的人會變成動物,肚子裡沒有壞水的人不會來到這裡。

在這兒能看見寂寞的真實狀态,霓虹在這兒鬼鬼祟祟地暗示人可以靠得再近一點兒。

齊若民站在門口等他們,看見辛星來了,身後跟着個陸懷英,打招呼,“陸哥。”

陸懷英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齊若民說,“聽說您父親喜歡這款手表,一直沒找到,家中正好有一塊,不要嫌棄。”

齊若民的父親尋找一塊兒手表這事兒都是一兩年前的事情了,他震驚之餘,“那我,我送你點啥啊。”

“不用,非常感謝你在小星面前幫我說話。”陸懷英在吧台報了一串數字,沒多久就有專門的人開酒,多人轉頭來看,這要從保險櫃裡拿的酒是什麼樣兒的人。

“媽的,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若民跟辛星找了個金座落座,“瞧瞧人家土生三代有錢人跟咱這種土暴發戶的氣質都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辛星說,“他現在能有幾個錢。”

“他那沓信托老狐狸藏得拐了八個彎,誰能找到啊,”齊若民诶了一聲,湊近了說,“我爹可說了,他要是能熬到他爹死了,換個地方還是潇灑的很,但是我真想不通,他就舉着巴不得人家知道似的。”

“鬼上身了吧。”辛星看着吧台前面信手點煙的男人,不知何時他戴了塊奢靡的手表,手指劃過打火機。

“這手筆追人,也是沒誰了。”齊若民撞了辛星一把,端倪着表盒,“瞧瞧,我跟你說兩句話就送這玩意兒,趕上我的車了都。”

“我特麼又看不懂手表,”辛星說,“我沒感覺。”

“說他命好呢,他得被他爹扔島上去,你說他命不好呢,他爹下不出來一個蛋,”齊若民還在看手表,“你去過陸家那辦公室嗎?就是最頂樓那間,啧啧,叫我往哪一站我都發怵。”

“不至于吧,”辛星說,“不就是個送貨的嗎?”

“我的天你真的是,”齊若民說,“我們林港,就那麼幾家有錢的,刨開搞地産的咱也混不上,七彎八拐的當官的也費勁看得上咱,我家算個中層,你哥沒了他幹爹手上那些東西也空的很,那幹爹搖搖晃晃的,你以為有他家瓷實啊?”

辛星皺眉,“他有那麼有錢嗎?”

“怎麼沒,”齊若民說,“集中港那塊兒的倉庫地皮,我要是你哥我都要饞死了,誰給那吃了,誰就能在林港這塊兒吃牛頭,那塊地皮的官司成分太複雜了,從前是國有資産,後來叫人接了,但是底子不幹淨啊,那邊之前是電機廠,都是工人,官司搞到現在也沒弄完,反正大頭都是陸家的,誰也動不了。”

“光陸這個姓,他都窮不了。”齊若民眯着眼看遠處的陸懷英,說,“我的乖乖,拿什麼東西過來了?怎麼拿瓶酒還這麼大陣仗,什麼酒啊?”

“他說他媽給他娶媳婦的酒。”辛星說。

“要死。”齊若民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他媽要喝他陸家存在這裡那一瓶路易十三?”

“我不知道。”辛星說,“我上哪知道他家存的什麼酒。”

“你就叫了我一個人?”齊若民指着自己問。

辛星說,“嗯,說你幫他說話。”

“那還不是他之前先給我爸好臉子了麼,也不是啥事。”齊若民看着陸懷英提着一瓶酒過來,服務生跟在後面,一個都長了白胡子的外國人過來把酒開了。

“取過來花了點時間。”陸懷英坐在辛星的邊上,“讓你們等了,我該早點跟他們說的。”

“直接就幹這個啊?”齊若民指着酒問。

“我第一次請星星喝酒,可難約了,”陸懷英笑盈盈的把手交錯在膝前,說,“星星,賞個臉,喝一口。”

辛星說,“你給我喝也是浪費,我喝什麼都一個味道。”

“你喝才不浪費,”陸懷英給他倒酒,酒吧裡實在太吵,陸懷英撐着手在他耳邊說,“我好想灌你酒,不省人事之後就騙你去我家睡。”

辛星被他的氣兒吹的耳朵有點紅,但是正常說話實在費勁,在他耳邊說,“我喝多了全吐你身上。”

隔壁桌的小敗家子兒看見齊若民來這兒,也湊了過來,看見角落坐的陸懷英跟辛星,跟見了大新聞似的,先是探着腦袋,接着過來敬酒,愣了一下,說,“節哀。”

齊若民的桌子上排着火龍的上酒,兔女郎們舉着酒吧裡常有的排面一圈圈走,辛星也被些半生不熟的人上來敬,他們喝了酒又用那種眼神打量陸懷英,什麼都沒說,但是什麼都說了。

真實令人絕望的場面,一個個地揣着一肚子的嫌棄來敬酒,挨個兒的叫陸懷英的節哀,要不是發揮不出來,喪父之痛的他或許應該在這兒哭一場。

齊若民撞了一下辛星,“瞧瞧,這幫逼,酒又要喝,罵他的話又不少講,我屁股一想都知道他們講的有多難聽。”

辛星沒說話。

齊若民癱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要流下去了,“也就他受得了,要擱我我受不了。”

辛星悶着又喝了一杯。

齊若民跟辛星靠在一起,端着酒杯跟着音樂點着頭,“瞧瞧這風度,要這手筆追我我都樂瘋了。”

“不值錢嗎你。”辛星說。

“不是那回事,”齊若民眯着眼睛看陸懷英,不懷好意的,“這小模樣都夠用。”

觥籌交錯,燈光華麗,音樂震天,陸懷英站在遠處淺淺酌了一點兒,太瘦了,他的手背在身後,似在看這好久不見的林港的夜。

酒吧裡實在太暗了,身邊都是生機勃勃的人,襯得他眼神有點兒落寞,好像看了一圈也沒有他想敬酒的人,他的眼神微微落在辛星身上,見辛星沒看他,低垂着眸子轉過去了,他掐了掐自己的眼窩,在一聲聲節哀裡笑得有點兒...

悲情。

辛星的父親去世的時候他還小,辛辰不小了。

那個抽象的藝術家讓他們缺錢又缺愛,就是不缺酒。

藝術家說那不是酒,他管它叫風花雪月,叫它非花非醉。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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