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英用風衣裹着辛星上樓,阿姨把飯端在茶室。
陸懷英看着自己的戰績還是有點兒心疼,擦一次藥他就要邊罵邊躲,這是固定的項目。
“要不...”陸懷英倒是想過為愛做0,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那一身牛勁兒洩在辛星身上他得超載,辛星又白又小,這傷看着又粉又腫。
要是讓他哥看見了每次都折騰成這樣估計能給他殺了。
“要換一換嗎?”陸懷英問。
“幹不了那活兒。”辛星插了一塊玉米吃。
“你試過嗎你,你就幹不了。”陸懷英抱着他給他擦藥,“疼呀。”
“懶。”辛星癱在陸懷英的身上又插了一塊肥膩膩的三文魚吃,吃了一口又不要了,塞陸懷英的嘴裡。
“這事兒你都懶?”陸懷英說,“還是你對我沒興趣啊?”
“毛病。閉嘴吧。”辛星說。
陸懷英給他穿上棉質的褲子,把人放在邊上,倒了杯茶給他喝。
“诶,怎麼了,你陸少爺這身材,啊?”陸懷英扒了一塊兒露出肩膀,撩起睡袍露出大腿,“這不行嗎?不值得你硬一把嗎?”
“沒興趣。”辛星架着腿,白淨的手腕兒是陸懷英給他送的手鍊,他捏着茶杯,看也不看他。
“不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陸懷英有點兒急了,把藥一扔,“你喜歡我你是個男人啊你為什麼不幹這活兒啊?”
“不是,”陸懷英非得給他掰過來,“不行,下次就得你幹這活兒啊,你不能這樣!”
“有病。”辛星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怕疼嗎?那會兒你不是抖得跟篩子一樣嗎?”
“是因為我怕疼嗎?可别是你找的借口星星,我跟你說,你必須得幹這個,”陸懷英說,“我不怕疼,我不怕。”
“滾一邊去。”辛星踹了他一腳。
“不對,你...怕我疼?”陸懷英又把唇抿成了一條線,“那好吧...”
啵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你剛給我舔感幹淨你都沒刷牙你親我幹毛線啊草!”辛星蹦起來去洗臉。
“怎麼的自己的東西還嫌棄,至不至于。”陸懷英敞着睡衣,看着又在那裡七步洗手法的辛星都要樂了,“我都不嫌棄。”
“你能不能滾了你。”辛星搓着臉。
陸懷英也過去了,“我還要貼面膜呢,我要青春永駐,我這個面霜牛逼了,它廣告詞說,我幾歲開始用,我的美貌就停留在幾歲。”
“别跟精神病似的。”辛星說。
陸懷英給自己貼上一張面膜,拍着臉上的精華,“我有什麼辦法,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的道理我不懂嗎?我還不是沒招,我人品又不好,做好人那不得要時間嗎?我這就是緩兵之計,你等着吧,”陸懷英從鏡子裡看見正在身後倒茶的辛星,“以後,我出去當個人,回來給你當狗。”
辛星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是一會兒還要去同學會,都折騰這會兒了,去不去了你。”
“我這不是想多陪你一會兒嗎,還趕人,”陸懷英澆着茶玩,“一會兒你無聊樓下看會兒電影,你要玩那個樂高,樓下那個櫃子裡給你買了,啊,還有那個什麼,車庫邊上那給你開了個箭道,選了點美獵弓跟傳統弓那些東西,我不太懂,感覺你能喜歡,那個磅數你自己看别抻着手,回頭跟我說喜歡玩哪種,我給你買啊。”
陸懷英起來要去換衣服,選了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低頭挽着開衫袖子的時候,“真醜,像棉毛衫。”辛星在邊上說。
陸懷英照了照鏡子,“有嗎?”接着又換了一件白色長袖遮着手的薄薄法式連帽毛線衛衣。
“看着真邋遢。”辛星說。
“有嗎?”陸懷英又換了一件中古咖色立領襯衫,正在扣紐扣。
“像我爺爺穿的。”辛星說。
“啊?”陸懷英看着一櫃子的衣服,“我現在穿衣服都這麼沒品味了嗎?”
“那穿什麼啊?”陸懷英問。
“這個。”辛星用手指勾了一件自己的粉絲夏日的塗鴉短袖,又拎了一件墨綠的皮衣,豹紋元素的襪子,還有一條他自己的淺藍色破洞牛仔褲,又給扔了一根叮叮當當白色鑲鑽皮帶。
“你認真的?”陸懷英着床上的搭配,實在想不出來誰會有病到這麼穿。
“給我留點面子吧行嗎寶貝兒。”陸懷英嘶了一聲,“你是不是...不願意我太漂亮出門啊?”
“閉嘴吧,愛穿什麼穿什麼。”辛星說。
陸懷英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最是喜歡在冬天疊穿,但是今天沒騷,正經八百地就穿了堆着脖子的咖色毛衣外套穿了一件美拉德風格的杏色麂皮大衣就要走了。
辛星也沒看他。
何叔送他過去貝格麗,門口豪車倒是停了一溜,陸懷英就打算走個過場就撤了,他還着急回去看他的星星呢。
那個叫吳闖的同學呢,家裡是有點兒錢,聽說有個舅舅在東南亞,所以在一票的同學裡面都得裝大哥,從前的陸懷英還是有點兒傲,瞧不上他,他結婚的時候大家都上杆子給他随禮,他也給陸懷英發微信了,就群發一個請帖,下面艾特全體,陸懷英看了一眼,給他拉黑了。
有毛病。
你但凡給我單獨發一個,「懷英,屆時有空一起來喝杯喜酒。」陸懷英都随了得了,誰給他的優越感啊。
但是後來年紀大了點吧,就覺得沒必要了。
結婚大喜事,随個禮而已。
他倆之間就這點事,後來聽說吳闖在外面說陸懷英不給他面子。
這樣的人陸懷英是沒有跟他起任何沖突的必要,敬着就行了,三字箴言。
「對對對,是是是,太牛了。」
“呀,”吳闖正在門口接電話,見陸懷英來了,挂了電話就上來攬着肩膀,“好久不見,還是帥得不同凡響啊。”
“哪有哪有,”陸懷英不太喜歡這個陌生的胖子把手臂擱在他的肩膀上但是也沒辦法,“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麼呢。”
“做點投資。”吳闖招呼着前面的人,叼着根粗大的雪茄,嘴唇一張一合的,啧,這死皮,這黑色素沉澱,陸懷英有點兒強迫症起來了,可能是和辛星待久了。
衆人進了酒店,定在貝格麗大樓頂的一層,頂樓的泳池,k歌房,還有自助的宴席,大廚們帶着高高的廚師帽,看起來像歐洲人。
碩大的龍蝦張牙舞爪,金槍魚正在被活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