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山林寂靜無聲,鳥獸在方才那一劍中被吓得烏泱泱往外跑,早就沒了身影。
後面那根玩意兒算是個法寶,百裡岐死了都還在不知疲倦地往裡頂。
慕容姝受不住,腿軟得站不起來,于是撐着地往旁邊挪了挪,不擋恩人的路。
那玩意兒的聲音很小,起碼慕容姝一個凡人聽不見。但妄意是何等修為,五感過人,那點細微的聲音就混雜着黏糊的水聲清晰地傳進耳裡。
腰鍊随着慕容姝的移動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響,為那水聲更添幾分暧-昧。
慕容姝騰出了道,但恩人遲遲不走。他微微擡頭小心地看向這飄逸俊美的恩人,卻正好撞進了恩人的眼裡。
這是一雙煙藍色的眼睛,瞳孔染了層淺淡的灰,披上神秘的紗霧。眼中的情緒仿佛都被這灰紗掩蓋,叫人看不分明。
慕容姝匆忙别過臉,不敢再看。
“我帶你走。”
?
是仙長的聲音嗎?
慕容姝的情緒在短時間内大起大落,身體還在持續性地受到煎熬,腦子已經開始變得混沌。他難受又欣慰地想,仙長的聲音真好聽跟臉一樣好看。
過了幾秒,那句話中的幾個字打散又重新排列成一行往慕容姝的大腦裡擠。
帶你走,帶我走……
仙長要帶我走?!
慕容姝又驚又喜,猛地擡頭看向那身長玉立的白衣劍修。
妄意垂眸,眼前的少年滿面驚喜又惶恐不安,兩條細長的眉毛擰起來,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一個擡頭,一個垂眸,目光相觸的那一刻,慕容姝像是被燙到般飛快地移開視線。
他嗫嚅道:“恩人,還是算了吧,我,我……”
一縷墨發從肩頭滑落,慕容姝望着地面,眼睛逐漸無法聚焦。
“我會給您帶來大|麻煩的。”
妄意難得有耐心等了片刻,等來了這麼個在他看來不是原因的原因。
“麻煩?”白衣劍修輕聲反問,屈膝下蹲和慕容殊平視,“是因為爐鼎?還是因為媚骨?”
憑妄意的修為和閱曆,他一眼就看出慕容姝的特殊體質。
那兩個詞每出現一個,慕容姝就往後挪一步,到最後他渾身都在抖,看向劍修的眼裡漸漸帶上了警惕。
他很感激眼前的仙長,但不敢用人性來進行賭博。
慕容姝閉了閉眼。
通過百裡岐說過的那些話裡可以推斷出,由于體質的特殊,他這種人是無數修士趨之若鹜,舍了命——他人的命,也要得到的。
慕容姝回想着害怕着,那修長的,白玉般溫潤的手指不知不覺靠近了他的胸|脯,最後停留在小尖尖前。
“那些算得了什麼麻煩?”輕蔑的語氣。
一邊的小鈴铛被人摘了下來,紅腫的尖尖暴露在空氣裡被刺|激得更為紅豔,随着身體的呼吸一起一伏。
慕容姝恍若初醒,窘迫地攏起那輕薄的紅紗,堪堪遮住胸|前的旖旎風光。
“遮什麼,我幫你摘了。”妄意輕輕拍開慕容姝的手将另一邊的小鈴铛也取下,動作自然既無尴尬羞赧也毫無狎昵之意,仿佛這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鈴铛。
慕容姝呆在原地,沒了反應,愣愣地看着面前這個面容俊美出塵的白衣劍修。因為姿勢原因,他們隔得很近,近到足以慕容姝看清妄意臉上的所有細節,連妄意臉上有幾根睫毛都能數清。
不染凡塵的仙人劍客此時竟然在幫他摘除這些不入流的肮髒玩意兒。
這個認知叫慕容姝心頭劇顫。
他漲紅了臉,連忙阻止對方向下的手:“我自己來。”
妄意動作不停,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腰間的細鍊:“這些都是法寶,你有修為嗎?”
“咔嗒”一聲輕響,腰鍊被解下,嘩啦啦地聚攏在妄意掌心。清風拂過,這腰鍊便連灰也不剩了。
慕容姝語塞,他一介凡人,一絲修為也無,确實拿這些淫|穢的法寶束手無策。
隻是上頭還好,下頭實在太過私密,哪怕被養在淫|窟四年,慕容姝也無法坦然讓外人觸碰那處。
但那些東西遲早要被拿出,他不可能一輩子含|着。
長痛不如短痛。
為了方便對方動作,慕容姝屈起雙腿,雙手反撐在地面上,完完全全暴露在人前。
紅豔豔的繩子綁住前頭,綁成了一個花哨的結。縫間一黑色的柱狀物若隐若現,似是随着收縮在小幅度地上上下下。股間一片泥濘,不知名的液體黏黏糊糊的,有一小滴墜了許久才終是落下。
到了這步,慕容姝早已對妄意卸下全部防備。
心懷不軌的人,不會這樣。
如果他看走了眼,仙長想對他做些什麼就做吧,至少此刻是仙長一點點把他收拾幹淨。
慕容姝身體後傾,頭顱仰起,白皙的皮膚染上绯|紅,墨色的長發垂直地面。
他緊閉雙眼,緊張羞恥到難以呼吸,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随着呼吸小弧度地翕動。
“好了,起來吧。”
當妄意的聲音傳進耳朵時,慕容姝還在做心理建設,緊張地等着妄意動手。
他惛懵地睜開眼,遲疑道:“弄,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