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倒黴的鹹魚翻個身都翻不過去,一個跳躍都得回到鍋裡,簡直是鹹魚中最倒黴的那個。
從此小喬同學徹底洩氣,成為了一條癟癟的鹹魚,但是似乎倒黴的事情并沒有放過他。仍然降臨到了這個路癡還有點腦子不行的人類身上。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時代根本就不适合當一條鹹魚!
他洩力般地躺在床上,被柔軟的雲被包裹,心情才終于好受一點,雖然隻有一點點。
喬舟看向白色的天花闆,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在地球上制造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被發配到這裡來。
雖然并不是一個鳥不拉屎的時代,但是很顯然還不如鳥不拉屎。
可能人終究會美化自己沒經曆過的事情,如果真的流放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可能又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不過這不是還沒嗎!還不允許他做做夢了?
想着想着,喬舟漸漸沉睡了過去,夢中他似乎回到了耶頓老師的機甲店中……
應該是個好夢吧。
——
天色較晚,約翰斯才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一進門,約翰斯就直沖喬舟的房門去,隻不過在靠近的時候仍然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
屋内暗沉,約翰斯借着屋外的燈,看到了正在沉睡的青年。
他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一下午的心煩意亂在此刻通通瓦解。
走近一看,青年額頭上還有一些擦傷的痕迹,應該是草草上過了藥。血痕有些淩亂地散布在白皙的面容上,仿佛被摔壞了之後帶有裂痕的白玉。
約翰斯輕輕地看過去,青年似乎睡得并不安穩,在夢中也頻頻皺着眉,不知道在煩擾些什麼。
是身上的太痛了麼?約翰斯心想,他低頭看着手中的藥劑,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過了許久,他才打消了念頭。
現在青年正在睡着,又不像是昨天失去了意識,約翰斯也不便将他叫醒,隻好将藥劑放在他的床頭,等着喬舟起來用。
他知道青年傷的不輕,在工作之餘又很快便找來了去痛去疤的藥劑,這隻藥劑還是當初他回來的時候有人送給他的,說是最新研發的藥劑,價值千金,沒想到竟在此處用上了,也省了他一番尋找。
約翰斯在旁邊久久地站着,眼神落在喬舟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其實很早就調查過喬舟,即使對他感興趣,約翰斯也不會放任一個危險的人在他身邊。
隻是,約翰斯終究還是沒能調查出來,他以為是因為他在瑞塔星的勢力被限制地有限,因此回到安明星之後他再一次調查了喬舟。
與第一次調查的目的不同,第二次純屬是約翰斯的一次心血來潮,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防備與警惕。
很難想象他一個生平十分謹慎的人在關于喬舟的事情上一次一次打破底線。
隻是他後來翻遍了所有名錄,都沒能在喬舟名字旁邊寫下安明星三個字。
同樣的,他也找不出來除安明星之外的其他星球之上有一個叫喬舟的人。
喬舟,喬舟,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隻是覺得青年的名字十分的奇怪。後來嘴順也隻說“喬”,沒有再糾結其他的地方。
現在想想,這個名字确實有點奇怪。
他能想到相似的,或許隻有那個人。
但是怎麼可能呢?
琴星和瑞塔星距離那麼遠,何況他從來不出去。喬舟怎麼可能會和他有什麼牽扯。
約翰斯自己都不曾見過他,隻是聽說過他的名字和一些事迹罷了,喬舟一個普通人,怎麼有接觸他的途徑呢?
約翰斯回過神來,語氣帶着不确定,他輕聲地問道:“喬舟,你究竟是什麼人呢?”
可是不管怎麼說,喬舟都不會是安明星的人,這點不會改變的。
“這點是不會改變的。”約翰斯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内響起,又不知道在說給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