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燕一手握着酒味汽水瓶,一手關掉安雪的光屏。
“别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陪姐喝一杯。”
“你是妹妹吧……”安雪還是秉持一貫少喝酒不喝酒的态度,奪下了想要起舞的鳴燕手裡的酒瓶。哦不汽水瓶,安雪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她也鬼使神差地開了一瓶。
“來,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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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應該也去買個酒慶賀一下我們陸陸同志終于有心儀對象了?
這樣說會不會過火,那樣做會不會再顯冷漠。思考良久,陸然還是決定貫徹一貫“遠離她也是一種保護吧”。
“月裳找過她了,你不知道?”
“月裳找她幹什麼?”還在網上熟練翻找烈酒推薦的塞西突然停了下來。
“你說的‘蠢羊’,可是我們希望的種子。”
“心理咨詢的廣告嗎,強者可不需要那個。要活着,就要變強。”他順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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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燕啊你說,要相信命運嗎?”
“什麼命運?”
“要活着,就要變強,慕強也行。至少有個盼頭。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安雪笑了笑,默認了。她本是與世無争的性格,這會喝完酒精飲料後隻覺得渾身熱熱的,輕飄飄想飛走。
想到這,她突然開口:“如果我們飛到海那邊去會怎樣……”
鳴燕張開雙臂走在細軟的沙灘上,慢慢地踩着小腳印。
“今天我沒帶魔法掃帚,下次我們一起去吧。”
海的那邊,還是海吧。即使是與天際相連的一邊,還是海吧。
世界上真存在神嗎?她真能展翅高飛嗎?她又想起黑貓公仔,又想起陸然的眼睛,想起爸爸媽媽貓貓學姐和以前的學長。
這些生命裡的人物一個個飄過在她的腦海。
我想爸爸媽媽了,鳴燕。
說不出口。
鳴燕看着海面,深藍色的,也似乎思考着什麼,但也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了一句:“喝!”
這會安雪及時地反應過來,牽過鳴燕的披肩:“差不多得了,不是什麼大事。”
誰知她一把抓空。
安雪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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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直接送他們回老家就是正經的。”
“不管怎麼樣,也要給人交代清楚再回去吧。”
“你們隻知道等待。”塞西重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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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卻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安雪吓出了一身冷汗。
眼前的鳴燕也因為酒精的緣故愣愣地看向她。
她的身影變的飄忽不定,衣服也随之翩翩而起。
安雪猛的用自己的珍珠紫外衫披在鳴燕身上,蓋住了她的頭發和肩頸。
“發生嗝……什麼了?”
“不知道”,因為太過驚訝,安雪甚至哭音中帶出了笑聲,“大概是你變成幽靈了……”
“哦……”鳴燕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安雪才是變成幽靈的那個的無助。
半晌,她才慢慢反應過來,向前踏出一步。
海風吹得很輕柔,但鳴燕瘦小的魂體像是随時會被吹跑一樣。
安雪想牽過鳴燕的手腕卻撲了空。
你不會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