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看在咱倆是老鄉的份上,跟上頭說好話,你這個半個月的工錢都撈不着。”
……
姜引柴撇了他們一眼,渾然沒在意兩人的對話,這倆人的保安制服正是對面安納特的款式。
沒想到安納特的上層對待員工如此苛刻。
太陽剛落山。
姜品糖把手機留在桌子上,打算從店裡出來透透氣。
一推門,看到店外牆邊站着四個男人,背對着她,手裡拎着油漆桶,拿着刷子。
牆上已經被用黑色顔料寫了兩個大大的字:黑店
“你們在幹什麼!”
姜品糖擡手指着他們,大喊一聲,快步朝他們跑過去。
幾個男人回頭看她,面露恐慌,其中一人吓得手裡的刷子都掉了。
顯然這幾個小混混也是頭一回幹這種事。
收錢辦事,毀人家的店面。
“怕什麼,就一個小丫頭看店,還能打得過咱們哥幾個。”
其中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呵斥一聲,他身後跟着的三個男人臉色平靜些,掉刷子的也趕緊彎腰撿起刷子。
姜品糖站定在他們面前,絲毫不帶怕的,厲聲問道。
“誰讓你們來的,跟我去派出所。”
刀疤臉男人摔了摔手裡的刷子,故意把黑色顔料摔在她的臉上。
“你這店主狼心狗肺,用地溝油炒菜,用淋巴肉充當紅燒肉,牆上的黑店二字不正好是你家店的活招牌嗎?”
“還不趕緊給哥幾個說聲謝謝。”
跟在她身後的幾個男人哄笑起來,色眯眯的盯着姜品糖。
小姑娘年紀不大,身材還真不錯,前凸後翹,腿長腰細。
健康的小麥膚色,光澤感黑色微卷的長發,小眼神勁勁的,讓人很有征服欲望。
“我呸!”
“臭不要臉,你們這是損壞他人财物。”
“我要報警。”
她一摸口袋,才想起來手機落店裡了。
刀疤臉男人奸笑着看她,貪婪的目光打量着她胸前。
“小美人,不是要報警嗎,哥哥這裡有個發燙的“手機”,你要不要用啊?”
他一邊說一邊朝前走,挨着姜品糖,步步緊逼。
姜品糖臉色煞白,吓得不輕。
刀疤臉男人伸出兩隻手,想要摸她。
姜品糖一個躲閃,抄起牆邊的甘蔗棍子重重的沖着男人砸下去。
甘蔗棍子打在面前男人的肩膀上,啪的一聲,瞬間斷成兩半。
男人吃痛的啊一聲,捂住肩膀,緊接着怒罵道。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摁住這個小婊子。”
“敢打我,他媽的不想活了。”
另一個男人上前拽住姜品糖的胳膊,姜品糖拼命的甩掉他的手,用力過猛轉身時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她的腦袋磕在石子上,額頭破了好大一塊,摩擦的紅痕滲出絲絲血珠。
一滴血沿着她的眉骨流到眼皮上。
她疼的站不起來,雙手撐在地上,艱難的扭頭看向那幾個如惡鬼般的男人。
四個男人一步步逼近她,見她爬都爬不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那個刀疤臉男人的兩隻手已經在解褲腰帶了。
誰來救救她啊。
朝陽路并不是通勤的路,這裡是一條街,路邊時不時有汽車飛駛而過,人行道上卻沒有一個行人。
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她趴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完全被面前四個強壯的男人擋住。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看不到她的半點影子。
刀疤臉男人解下腰帶,如餓狼一般撲向她。
姜品糖雙手抵在身前,張開嘴繃緊牙關沖着他的肩頭咬下去。
刀疤臉男人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痛苦的大叫一聲,剛被打過的肩頭又被咬了一口。
這小娘們是下了死嘴。
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覺到自己肩頭在滋滋冒血。
果不其然,他身後的同夥尖叫起來。
“大哥!你的肩膀流血了!”
鮮血瞬間染紅他的體恤,整個肩頭動彈不得一點,火辣辣的疼,如同骨折了一般。
姜品糖兇狠的瞪他,怒聲。
“活該!”
刀疤臉男人氣急了,凹陷的眼眶裡是如銅鈴一般猩紅的眼珠。
他單手撿起丢在一旁的空顔料鐵桶,惡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女人,高高的揚起手。
下一秒,姜品糖就看到比臉大的鐵桶從半空中朝着自己的腦袋砸過來。
她來不及躲閃,緊緊閉上眼睛,雙手抱住頭,蜷縮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
耳邊傳來鐵桶裂開的聲音,她的腦袋和身體卻沒有半點痛意。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金黃的夕陽照在男人的側臉上,高挺的鼻梁像山丘,葡萄般的黑眸深不見底。
這一刻她才明白何為眉目如畫。
蘇承葉居高臨下的站着,腰身微微彎下,寬闊的肩膀擋在她的身前。
随着那一聲桶裂的巨響,他的左臂似乎顫抖了一下。
動手打人的男人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畏畏縮縮的一副要跑的架勢。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他們能惹的人物,一米九多的身高,強大的氣場,冷冽的眼眸,健碩的肱二頭肌,稍稍動一下手腕似乎就能把人活生生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