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她還看到一個熱門新聞,說是南湖大學的一個老教授離異多年後娶了自己教的女學生,兩人年齡差三十多歲。
姜聞茶目光一怔,思慮的神色轉瞬即逝,放下手中的葡萄酒,望向她,辯解道。
“别瞎說,他就是怕老師而已。”
“你看到的我不嚴厲,不代表他們看到的我也是這個樣子。”
“我對待工作可是很認真嚴肅的。”
“他們如果敢曠課,或者不交作業,是會被我扣平時分的。”
姜品糖信以為真,乖巧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還真有人上大學了還害怕老師呢,這個叫席城的少年還真是夠腼腆内向的。
下次如果再見,一定要告訴他,聞茶姐私下可是一點都不兇的,心腸可軟了,如果翹課被抓到一定要跟她求情,保準沒事。
突然,她肚子有些痛,彎下腰捂住肚子,忍痛說道。
“聞茶姐,我好像吃壞東西了,我去一下衛生間。”
估計是因為剛才試吃了太多種類的小蛋糕,不知道是什麼食材跟什麼食材碰到一起,在她的肚子裡開始作妖。
“好,我在這裡等你。”
姜聞茶站在酒櫃前,擔憂的看着她跑進衛生間裡。
櫃台裡的工作人員一身制服,手上佩戴着黑色的手套,拿起她看過的葡萄酒,問道。
“小姐,需要我幫您打包裝起來嗎?”
姜聞茶應了一聲,點點頭,指了一下櫃台上的一個精美的袋子。
“就用那個裝吧,送人的。”
這酒除了貴,一無是處,口感比不上品糖釀的葡萄酒的十分之一,隻是因為同事結婚,她要拿來送禮才買下來的。
她站在櫃台前,等着櫃哥打包好,這時,身旁出現了一個男人,堪比電影明星的俊美五官,一襲黑色風衣,黑色西褲,身材颀長,肩寬腰細。
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擡手指了一下架子最頂層的一排紅酒,聲音悅耳。
“這些都包起來。”
他在家裡鼓搗了許久,都沒有弄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釀酒的,幹脆跑到這裡把所有貴的酒都帶回家,看看能不能找到靈感。
工作人員顯然認識這個男人,二話沒說便将櫃台上的名貴紅酒取出來,小心的裝進袋子裡。
“蘇先生,我等下讓人送到您的家裡。”
“好的。”
蘇承葉點點頭,轉身離開。
“诶,蘇先生。”
身後有人出聲喊住他,這聲音有幾分耳熟,他轉過身去,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你認識我?”
他駐足,一隻手抄在西褲口袋裡,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靜靜的開口問。
姜聞茶拎着剛才打包好的葡萄酒,朝着他走過去,來到他面前,語氣平淡的說。
“我不認識你。”
“但是,我看你把櫃台上所有十萬塊以上的紅酒都買走了,想必是有急事。”
“我這裡還有一瓶,法國的勒桦奧維那騎士蒙哈榭,剛才櫃台上的人說是最後一瓶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它讓給你。”
“我已經付過錢了,你可以直接拿走。”
她站在蘇承葉面前,一字一句的說着,臉不紅心不跳,實則手心裡早已滲出了汗珠。
她緊緊的拽着禮品袋,伸了伸手,把打包好的葡萄酒遞到男人面前。
這是她頭一回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小鹿不停的撞擊她的心髒,整個心髒在身體裡猛烈的晃動着。
蘇承葉掃一眼她兩手攥着的紅酒,酒是好酒,隻是他并不需要。
“謝謝,不必。”
冷冰冰的話音,如同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到姜聞茶的身上,她肩膀顫抖了兩下,緩緩放下手,臉頰發燙,支支吾吾的說。
“好...好的。”
當衆被拒絕的感覺并不舒服,誰都能看出,她是什麼心思,隻要這個男人收下她的紅酒,她就可以趁機索要聯系方式。
一來二去,兩人自然就熟悉了。
她看着男人的臉龐,還像說什麼,剛張開嘴,男人就冷漠的轉過了身去,好似壓根眼裡就沒看到她一眼。
這樣遙不可攀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她二十八年來第一次動心的人。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理想型是模糊的,不固定的,直到今日,她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她喜歡的就是這種男人,有品位,有氣質,如同神邸裡的神仙一樣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這驚豔的邂逅,讓她遲遲沒有緩過神來,杵在原地癡癡的望着。
姜品糖來到她身旁,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巧看到蘇承葉停在一個貨架前面,隻是一個側臉,她也認出了他。
“那不是蘇主廚嗎?”
她喊出聲,姜聞茶回過神來,驚訝的問道。
“你認識他?”
姜聞茶又驚又喜,品糖竟然認識這個男人,這是老天爺在幫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