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于心不忍,說道。
“我哥這會兒肯定是在家裡的。”
“你不知道我哥住哪兒嗎,怎麼想着站在酒店門口等他?”
簡直是不可理喻,大哥跟小姑娘談戀愛竟然不告訴小姑娘他住哪兒,古怪,甚是古怪。
姜品糖垂下腦袋,咬了咬唇,唇瓣上多了兩個小巧的牙印,一抹壓紅的痕迹暈染開,她尴尬極了,不知該怎麼回答陳白的話。
陳白看着她的頭頂,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惹大嫂不高興了,她怎麼把腦袋耷拉下去了。
可不敢惹到大嫂啊,大哥從小就護犢子,七歲那年養隻狗都不許人摸,這非打斷他的腿不成。
“罷了,你跟我上車吧。”
他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轉身打開車門,示意姜品糖上車。
不管她跟大哥之間發生了什麼,讓她一個人站在這裡挨凍,實在說不過去,如果他不管不顧,直接開車走了,這事被辛米知道,肯定要扒層他的皮,說他是個沒有人情味的混蛋。
姜品糖眼睛一亮,緊随其後上了車。
雖然騙陳白不好,但她可沒承認自己是什麼“大嫂”,隻是陳白單方面這麼喊她而已。
為了把這封信完好無損的交到蘇承葉手裡,她隻能裝一下了。
“我當然知道蘇承葉住哪兒,隻是我手機沒電了,打不到車。”
陳白用餘光瞥她一眼,眉頭皺的更緊了。
“打車?”
“大哥就住在這附近,你走着就能過去。”
姜品糖嘴角抽搐兩下,尴尬的别過頭看向窗外。
沒過五分鐘,車子就停下來了,陳白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眼神看着姜品糖,說道。
“到了。”
“他住17樓的複式平層,你自己上去就好了。”
真是夠可憐的,大哥仗着頗有姿色老牛吃嫩草就算了,還欺負人家,連個家庭住址都不告訴。
姜品糖遲遲沒有推開車門下去,她眼巴巴的看着陳白,幾乎是哀求的口吻。
“他,他不一定會給我開門。”
蘇承葉脾氣有多差,她不是沒領教過,這麼晚了,她貿然跑上去敲門,大概率是要吃閉門羹的。
陳白聽到她這麼說,更加堅信了内心的想法,看來大嫂平日沒少受委屈,兩人一吵架,大哥就不理她了。
“大嫂,你别難過!”
“我帶你上去,我有鑰匙的。”
這把鑰匙還是公寓裝修的時候,蘇承葉為了讓他盯裝修,特地從英國寄給他的,竟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姜品糖點頭如搗蒜,跟着陳白一同下車,走進公寓樓裡。
整個公寓大廳如同城堡的宴會宮殿似的,幾根鍍金粗柱子豎在大廳兩側,富麗堂皇,比五星級酒店還要寬敞豪華,一眼望不到盡頭。
還好帶着陳白一起進來了,不然她連電梯都找不到。
兩人三拐兩拐,終于乘着電梯上了17樓。
陳白從口袋裡摸出一串的鑰匙,翻來複去,好不容易才找到刻着“溫榆”兩個字的鑰匙。
“你怎麼揣着這麼多鑰匙出門?”
姜品糖好奇的問他,難道安納特酒店還有什麼收租的業務需要他親自做嗎?
陳白一邊開門,一邊無奈的說。
“我媽總是搞突襲,我多揣幾把鑰匙,不就能經常換着房子住躲開她了嗎?”
狡兔三窟,這招也是用在親媽身上了。
他隻要不固定住在哪兒,蘇清婉就沒那麼容易抓到他,沒法子突然出現在他的别墅裡。
房間内。
浴室門上一片水霧,蘇承葉推開浴室門走出來,光着上半身,腰間系着白色浴巾,腹肌贲張,胸膛濕漉,頭發在滴水。
他聽到門口的聲音,随手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他走到門口,門也正好被人從外面推開。
姜品糖看着他,嘴巴微張,瞳孔放大,眼神瞬間呆滞住。
近在咫尺的八塊腹肌排列的整整齊齊,人魚線性感分明,若隐若現,麥色的肌膚上正流淌着晶瑩剔透的水珠。
他的短發還在滴着水,一顆一顆地往下淌,從剛毅的面部輪廓到感性的頸骨,再到肌理分明的腹肌,之後在浴巾裡......消失不見。
“啊——”
她驚叫一聲,把旁邊的陳白吓了一跳,這才想起來大嫂不過才十九歲,不會沒見過男人光身子吧。
蘇承葉低頭看自己一眼,蹙眉走上前,大手捂住姜品糖的嘴,冷聲說道。
“等下把警察喊來,準備怎麼說?”
姜品糖馬上閉緊嘴巴,隻眨着眼睛看他,擡起手掰開他的大手,臉色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