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安,你沒事吧。”
門一開,李芯愛就立馬纏上來對他上下其手。
“愛愛,愛愛。”路程安本來還以為她又要繼續鬧,想阻止住她,卻發現她神色不對。
“愛愛,你怎麼了,是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他顧不得浴袍散開來,春光露了個幹淨,隻因為李芯愛目光雖黏在他身上,眼中卻毫無欲色,反是一種近似絕望的癫狂。
“愛愛,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當下也顧不得最後的底線了,路程安一把将她擁入懷中。
“噗通,噗通...”強而有力的心跳在耳邊如同槌鼓,每一下都敲擊在她的心髒之上。
而臉頰邊貼着的溫暖也實實在在的證明,她的路程安還在,還活着。
不是那具冰冷的屍體。
“愛愛,愛愛。”
徹底昏睡過去前,似乎聽到了路程安從未有過的焦急聲,真好。
她的路程安還很在乎她,不會不理她,不跟她說話,不要她......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已經是大半夜了,室内昏暗無光,可是李芯愛憋尿憋得緊,即便大腦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依舊摸着要下床。
可腰間似乎纏上了什麼,她扭了幾次都沒扭開,動手想要扯開,可手感,又軟又硬,還帶着些溫度。
“啊!”她尖叫坐起。
随着她聲音一同亮起來的是一旁的床頭燈,還有打着哈欠朦胧看過來的路程安。
她看了看的腰腹,再看了看他伸過來安撫她的手。
所以,剛剛放在她腰間的,是他的手臂。
“愛愛,你怎麼了?”路程安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我,我内急。”她扭身就進了廁所。
然而上好廁所半天,她也不敢回房,坐在馬桶上複盤。
剛剛是怎麼回事,昨兒她不是死皮賴臉的要和他一起睡的嗎?
她記得他是拒絕了,然後呢,還是她失去了一些記憶,或者穿越了?
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他們是不是現在就已經是夫妻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跟她同床。
李芯愛坐在馬桶上,越想越不對勁,會不會,剛剛就隻是她的幻覺。
對,一定就是幻覺。
她咬了咬牙,決定先偷偷開一個門縫觀察一下。
然而她剛冒了頭,視線裡就出現路程安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
“愛愛,你怎麼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李芯愛貓着的腰迅速挺直,“沒,沒有哪兒不舒服。”
她打開衛生間的門,質問的理直氣壯,“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路程安疑惑的看着她,然後回頭指了指她剛才出來的地方,“那是我的房間。”
李芯愛兩眼睜大,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剛剛出來,好像是沒拐彎。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
“你不是不讓我睡你的嗎?”
說完又連忙捂住了嘴。
她本來還想着裝失憶一下的,這下全給兜了出來。
路程安笑了笑,轉身回房,站在門口看她,“那,還要進來睡嗎?”
昨兒她是真将他吓着了,那樣無緣無故的暈厥過去,他甚至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命都随她而去了。
本來也是覺得她還小,想等徹底給了她保障之後,兩人再循序漸進的。
天知道他每次拼命的抵抗住她的美好,需要多大的勇氣。
不過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了,一切就如老胡所說,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原則可言。
因為什麼原則都不如她重要。
跟她講原則,還不如跟他媽說将訂婚日期提前來的更簡單呢。
李芯愛不是他肚中的蛔蟲,自然不知道他一瞬間想了這麼多,不過她也沒時間多想,因為多等一秒,她都怕他會後悔。
“要,要的。”
她竄的比兔子都快,甚至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已擦過他的胳膊,跳上了床,乖乖躺好,夏涼被蓋的密不透風。
路程安無奈的笑了笑,關了門,在她旁邊躺下。
本來都要睡着了,李芯愛小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路程安,我可以面對着你睡嗎?”
路程安睜眼看向一直背對着他的李芯愛,輕輕應了一聲,“可以。”
然後李芯愛便迅速轉了過來,面對着他。
半響,路程安又睜開眼,看着她,輕聲道,“閉眼,睡覺。”
李芯愛立馬乖乖閉上眼,不過抖動的長睫還是出賣了她。
路程安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伸過長臂将她摟了過來,“放心,我不走,睡吧。”
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她的回應,“嗯。”
李芯愛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聽着他的心跳聲,進入了夢鄉。
夢中,再也沒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一直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