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躲在窗簾後面，果然，一陣槍擊聲席卷了整個大廳。

達可菲擔心地看着布魯斯，布魯斯甚至還笑了：“我做極限運動，你知道的。”

反應了兩秒後，達可菲才明白布魯斯是什麼意思，但她并不是在質疑布魯斯的行動。

“我們趕緊逃。”布魯斯拉着小女孩在一片狼藉的大廳中穿行，跌跌撞撞、無比狼狽、超級偶然地躲過了一枚兩枚三枚四枚五枚六枚七枚子彈。跑出餐廳後，他把達可菲帶到了馬路上。

布魯斯指着一邊韋恩集團名下的商場：“小菲，你躲到那個商場裡，好嗎？然後打電話讓維基妮娅來接你。”

達可菲擔憂地看着布魯斯：“那你去哪裡？”

“這太可怕了。”布魯斯歎氣，“我要去找我的新女朋友安慰一下我。”

達可菲：“……”

達可菲：“好吧。”

看着達可菲進了商場大樓，布魯斯也消失在了哥譚的街道上。再出現時，他已經變成了蝙蝠俠。

剛剛神谕已經搞清楚，這是黑面具的人在襲擊冰山餐廳，黑面具不滿意上次和企鵝人的交易，來找茬來了。他們交易的時間剛好發生在拍賣品消失的時間，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至于那個拍賣品，現在還沒幾個人知道那是什麼。

蝙蝠俠也不知道，這正是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本來隻想試試看能不能從企鵝人嘴裡套出點消息，沒想到遇到了兩方混戰。

神谕：“現在你在鄰居女孩那再也不是靠譜的大人形象了。”

甚至可能是個猥瑣的大人。

神谕一邊調侃蝙蝠俠，一邊從監控中監視附近的情況。監控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神谕：“夜莺又出現了，正在從西北方向靠近，手裡沒有明顯武器。”

在布魯斯離開後，達可菲走進大樓，這座大樓不愧是韋恩集團旗下的，處處透露着極其現代化的氣息，各種各樣的商品塞滿達克菲的眼睛，不過，她現在的問題是——要去哪裡一鍵換裝，又不被發現待在裡面太久呢？

“小菲，我剛剛以阿什頓的名義買下了一間店，你可以去裡面的休息室。”

達可菲突然覺得有錢真好。

她聽着維基妮娅的指引，上了兩層樓梯後走到一間奢侈品店，櫃員沒有熱烈地歡迎她，而是面帶溫柔的笑，直接把她帶進了休息室，看來維基妮娅已經告訴這裡的店員她受驚了。

“我不會來打擾您的，阿什頓小姐。”說完這句話，櫃員退出去關門走了。

達可菲鎖上門，換成夜莺的樣子，兩步跨到窗戶邊，手撐窗台一躍而下，維基妮娅的數據流抹除了各個角度能拍到她的監控，在她換了個方向靠近冰山餐廳的時候，身影才重新在監控裡出現。

等她到時，大廳中央倒着一摞又一摞的人，血腥味并不濃重，看起來沒人死掉，中間的蝙蝠俠慢慢朝她走來。

“夜莺。”

非常簡單的兩個字，硬是說出了一種窒息感，好像有錘子在敲着達可菲的心髒，讓她束手就擒。

這一次，蝙蝠俠依然沒有和夜莺完成友好交流。巨大的玻璃破碎聲傳來，達可菲看過去，櫥窗裡的企鵝破窗而出，原本搭在兩邊的胖乎乎的上肢變成了各種各樣的武器，什麼刀、槍、加特林都來了。達可菲擡腿就跑。

她相信蝙蝠俠一隻蝙蝠也可以的。

加油。

達可菲沒有離開冰山餐廳，她從腰帶中掏出加強版紅外熱像儀，對着周圍掃描，熱像儀上呈現出3d圖像。

她挑眉，沒想到冰山餐廳還有地下室，而且地下室顯示隻有一個人，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個人會是誰，應該是這裡的老闆。

趁亂，達可菲正好可以找他談談。還是上次那個工具，達可菲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洞鑽進去，蝙蝠俠解決完那些機械企鵝追上來，發現自己鑽不進去。

神谕：B，你該減肥了。

蝙蝠俠并不認為這是一種幽默。

達可菲從天而降，踩在了……

企鵝人的頭頂上。

很難說她不是故意的。

企鵝人哎喲一聲，橫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達可菲：“哥譚的蒙面怪物已經夠多了，你是誰？”

達可菲抛出一個并不出名的稱号。

“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