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動作非常流暢地上了樹，他早就不需要任何的保護措施也可以獨當一面了。在高空中時，迪克變成了一隻自由的飛鳥，像是換了一個人，除了屁股依然醒目。

達可菲看呆了，她也學過不少空中的動作，不過遠沒有迪克這樣熟練和具有自由的美感。

馬戲團……掌聲……

恍恍惚惚間，達可菲又聽到了經常出現在夢境深處的聲音，還有那遙遠的，刻在靈魂中的哄睡的謠曲。

“理查德少爺，不要再像個猴子一樣帶着客人亂蹿了，我真擔心你把餐桌上的香蕉全部偷走。”

阿福一說，迪克就從樹上下來了，他湊到達可菲耳朵邊：“阿福說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讓我别把你帶壞，第二層就是我們該吃飯了。”

了解到韋恩家的人都不喜歡早起，達可菲她們就在接近吃午飯的時候才來的。

跟着阿福進屋子，維基妮娅正和布魯斯聊天，他們剛好在握手，看來是談好了一個合作。

達可菲完美地略過了餐桌上的達米安，看向另外一個黑發藍眼的人，他正在筆記本上辦公，眼底的青黑透露出他的工作強度。

達可菲向餐桌走去。

達米安本來故意把臉扭到一邊，結果達可菲直接把他忽視了，還坐到了德雷克旁邊！

達可菲捂住眼睛朝着提姆：“有我不能看的機密嗎？”

看到她這個樣子，提姆哭笑不得：“沒有，真正機密的東西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有了保證，達可菲開箱子一般一下子打開雙手，一雙黝黑的眸子看着韋恩少總。

提姆的呼吸暫停了一瞬，他摸了摸女孩兒的腦袋：“小菲，你真可愛。”

即使早就有準備，看到這純正的黑發黑瞳，提姆的心跳還是一下子激烈起來。

蝙蝠家的人總是在前進的，他很難想起已經死去的親人，痛苦的河流早已幹涸。但見到達可菲的時候，他還是想起來了曾經的日子。

和母親、父親以及妹妹在一起去看馬戲表演的日子。

“謝謝你。”達可菲提着不存在的裙子行了個禮。

她本來以為布魯斯是最好看的黑發藍眼了，現在她要收回這個想法，并把最好看的黑發藍眼獎頒給提摩西！

“tt。”

在溜了一大圈之後，達可菲終于把目光移到了達米安身上。她開口道：“你嗓子不舒服嗎？”

“怎麼可能！”達米安臉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達可菲追問：“那你為什麼老是發出‘嘁’和‘切’一樣的聲音？”

被問到的人臉更紅了，提姆差點笑出來，迪克則已經笑出來了。

“格雷森，你找死！”

礙于還有外人在場，幾個人很給面子地沒有打起來。

達可菲非常喜歡提摩西，她嘴裡還嚼着東西就忍不住和他說話：“我以後還能來找你玩嗎？”

“為什麼不可以？”提姆感受到了達可菲對他不知從何處來的喜愛，那個本來很離譜的想法慢慢淹沒他的心髒。

而剛剛，他得到了達可菲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