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愉悅地想,所有需要狙擊手的任務,就都交給他吧,畢竟,能者多勞,其他的任務日後也可以交給他慢慢接手,讓自己騰出手來專心蠶食組織的其他分部,想來黑麥會非常願意接受,不然怎麼快速往上爬呢?
你說是吧,赤井秀一?
保時捷365A平穩行駛着,後座的琴酒打開手機,給備注為“奸商”的人轉過去一筆錢,幾分鐘後對面回複:“承蒙惠顧。”
琴酒打字:“赤井秀一的信息多謝了。再幫我查幾個人。”
這次對面隔了很久才回複:“可以,但是要加錢。”
琴酒也不在意,組織的錢不花白不花,該報銷就報銷,他這個位置,财務也不敢真的去查錢的流向:“沒問題。”
他把伊森本堂、安室透、綠川晖和水無憐奈這幾個名字發了過去,對面秒回:“都是日本人?那你讓日本分部幫你查不就行了?我事多着呢,最近各家族都開始解封封存的匣兵器,也在重新制作新的,瓦利亞的匣子還在制作中,哪有精力幫你深查。”
“不确定是真名,價格可以翻倍。”琴酒回複。
“這麼大方?”
伏特加瞄了一眼後視鏡,後座的大哥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莫名讓伏特加覺得他心情很好。
“瑪蒙,超A指環,謝了。”之前為瓦利亞打造超A指環花光了瑪蒙的積蓄瑪蒙自己或許不在意,但琴酒卻不能不領這個人情。讓瑪蒙幫忙查情報不過是一個幫瑪蒙積累小金庫的借口。
更何況如今瑪蒙還在為匣兵器費心。
這次直到回了安全屋,琴酒都沒有收到對面的回複。
-------------------------------------
安室透和綠川晖一路沉默地到了伏特加發給他們的地址。
那是琴酒分給他們的一間臨時安全屋,任務期間他們就住在這裡。
以後一直住在這裡也說不定。
進了門,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分開去檢查各個房間,進行了徹底的清理,看着被清出來的一堆發信器,安室透用有些甜膩的聲線似真似假地抱怨:“雖然知道有發信器是必然的,但是這麼多,也太不信任我們了吧?”
不确定房間内是否還有沒有被發現的發信器,安室透一邊說着,一邊做手勢示意綠川晖配合。
“畢竟我們還在審查期呢。”綠川晖會意,配合地說。
“這裡什麼都沒有欸,”安室透拉長了聲音,“我要去買點日用品,幫你一起帶回來?”
“一起。”綠川晖言簡意赅道,他站起身,“或許可以互相熟悉一下?畢竟我們還要在任務中配合。”
在安全屋中似真似假地演了一段,安室透保持着自己神魔主義者的作風,在門口布置好了警戒措施,便同綠川晖一起走出門去。
确認後方無人跟蹤,兩人默契地拐進一處偏僻的小巷,剛一進去,綠川晖便被揪住衣領抵在了牆壁上,耳邊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分去東京警視廳公安部了嗎?你還有個哥哥,高明哥和你長得那麼像,萬一被有心人注意到,你怎麼辦?高明哥怎麼辦?警視廳派你來卧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Zero,”綠川晖,或者說諸伏景光無奈地拍了拍降谷零的手,“先放開我。”
此刻的他褪去了冷漠的僞裝,神情溫和,“你冷靜一點。不管是為什麼,如今的結果是我在這裡了。倒是你,”他笑了笑,“你去的可是警察廳公安部,前途大好,為什麼也在這裡?你别忘了,畢業的時候你作為第一公開發言,比起我和高明哥的關系......認識你的人隻多不少,你的風險豈不是更高?”
降谷零放開諸伏景光,悶聲道:“沒有那麼多人注意的。而且我的發色和膚色......一般人第一反應都不會認為我是日本人吧。算了,時間緊急,”他看向自家幼馴染,“我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會引起懷疑的。”
諸伏景光點點頭:“這個組織等級森嚴,半年前警視廳協助我制造機會進入了組織,進入訓練營後機緣巧合被安排去訓練狙擊......倒是打聽到了一點代号成員的情報。”
降谷零沉思,“公安部之前也不是沒有派卧底潛伏進組織,隻是很難爬到代号成員的位置。根據前輩們之前搜集到的情報,目前已知的代号成員有貝爾摩德、卡爾瓦多斯,”說到這兩人,降谷零表情有些奇異,“雖然聽起來很扯......但這兩個人确實是因為卡爾瓦多斯是貝爾摩德的知名舔狗在組織中廣為流傳的,卡爾瓦多斯實在是太高調了,組織的非代号成員都對此人有所耳聞,反倒是他的狙擊能力被掩藏了。”
諸伏景光接口道:“今天倒是一次性出現了很多代号成員的名字。琴酒、伏特加、基爾,加上訓練營的瑪格麗特......”他的眉頭皺起,“除了卡爾瓦多斯和一起被牽扯出來的貝爾摩德,沒有任何代号成員被洩露出來,今天卻如此反常......”
“不止。”降谷零思索着說,“hiro,你還記得嗎,今天基爾進來的時候,琴酒說了一句話。”
“朗姆!”諸伏景光立刻跟上降谷零的思維,“琴酒當時說‘之前聽聞你是在朗姆手下?’聽起來朗姆的地位要比基爾高,基爾又是被瑪格麗特調過來的,是不是說明至少琴酒、瑪格麗特、朗姆地位相同?”
“可以這麼理解,”降谷零說,“至少暫時是這樣,并且琴酒和朗姆應該不對付,或許兩人之間有競争關系。”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心中浮現同樣一句話,‘今天真是情報大放送啊......’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我們以後要考慮的事。先努力拿到代号吧!但我得說,zero,”諸伏景光眼中浮現真切的笑意,“能在這裡遇到你,我很高興。”
降谷零笑笑,他上前一步,狠狠擁抱了自己的幼馴染,“我也是。”
“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活着回去。”諸伏景光反手回抱了一下,“等我們回去了,松田和班長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不告而别。”
他沒有提萩原研二。
降谷零明白,他隻是閉了閉眼,默默收緊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