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他心想,‘這太荒謬了。’
裡世界一直流傳着一首歌謠:“海,廣闊無邊,沒有盡頭;貝,世代相傳,改變容貌;虹,呼應弧線,稍縱即逝。”(注2)
在這首歌謠中,虹,代表無處不在、永不停歇,以點的任意形式存在,跳出了時間和空間的束縛。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種“永生”。
琴酒有一種預感,如果組織的研究目标是“永生”,這群貪婪鬣狗的目光,遲早會放到阿爾克巴雷諾身上。
縱然裡世界有“緘默原則”保守秘密,但眼下正是彭格列新舊首領的交替階段,有些家族不太安分,面對彭格列年輕的首領蠢蠢欲動,這種情況下,難保有些蠢貨不會把消息洩露出去。
“我會找機會回一趟巴勒莫。”琴酒說,事關阿爾克巴雷諾,必須要當面向九世彙報了。
“你回去後應該會被安排直接面見十世,”強尼二說,“九世已将所有權力交給了十世。”
“這麼早交接是否太過倉促?”琴酒皺眉,他沒有參與多年前那場瓦利亞和十世守護者之間的指環争奪戰,隻知道十世家族雖然實力強悍,但除了岚守和雷守,對裡世界的了解都不夠深,霧守又是那個對Mafia深惡痛絕的人和一個小丫頭......
想到那個整天“Kufufufufu”的鳳梨頭,琴酒不耐地“啧”了一聲。
強尼二把這聲“啧”當成了琴酒對十世家族的不屑。搖了搖頭,強尼二心道你們瓦利亞真是到哪兒都一個樣,他說:“九世的身體需要好好休養。”看了一眼皺着眉的琴酒,他吐槽道,“還不是你們瓦利亞,真把九世塞進哥拉莫斯卡?夠大膽,夠瘋狂。”
琴酒:“......不關我事。”
“行了行了知道你沒參與。”強尼二擺擺手,“不過,也别小看了十世,我隻能說,他不愧為一個彭格列。”
琴酒對此不置可否。十世如何,他會親自去看。
“先走了。”琴酒拿過帽子,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瓦利亞的雲守。”
這個基地大得出奇。走過一個空曠的訓練場,一個聲音從琴酒身後傳來。
琴酒停住腳步,掩在風衣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柏/萊/塔。他微微回頭,“誰?”
黑暗中,一個身影不急不徐,緩步而來,走廊的感應燈随之逐個亮起,來人停在琴酒面前,眼皮微微擡起:“久聞瓦利亞有個戰力強大的雲守,可惜傳聞中早已身死。如今看來,傳聞還有待商榷。從前不曾有機會交手,甚是遺憾。”
言下之意我清楚你的身份,沒必要繼續遮掩。
琴酒看着來人,細長的鳳眼,黑色偏長的短發,身形修長,看似是個古典冷冽的美人,實則氣勢凜然,讓人不可小觑。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
十世家族中唯一一個久居日本的守護者——号稱“最強守護者的”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
“原來是雲守大人。”琴酒微微咬重“大人”二字,語氣有些微妙,“要務在身,恐怕今日不能與雲守大人一戰了。”
他倒也不是對第一次見面的雲雀恭彌有意見,隻是畢竟他的頂頭上司是XANXUS,兩邊有小摩擦的情況下第一次見面總要有些微表示。
“無妨。”雲雀恭彌勾了勾唇,“日後别忘了今日的約定便是。”
當年指環争奪戰,就他的對手是個戰鬥型機器人,雲雀恭彌早就不爽了。
琴酒沉默一瞬,他何時與這人約定了?隻是同為雲屬性,琴酒自然也想同眼前這人比試一番,當即應了下來:“自然。”
雲雀恭彌讓開道路,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琴酒壓了壓帽檐,勾起唇角:“期待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