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織衆人的吃瓜看戲中,安室透頂住了朗姆的試探,不過短短半年便一步一步洗刷掉了衆人給他打上的琴酒行動組的标簽,在朗姆的情報組中混得如魚得水,甚至隐隐有擠掉賓加上位的意思。
而對于朗姆來說,不論安室透有多出色、表現得對他有多忠誠,再三試探都沒有查出他與琴酒還有什麼聯系。可僅憑他出身琴酒行動組這一條,多疑的朗姆便不可能真正對他交付信任。
但自負如朗姆,不會交付信任,卻也不需要波本的忠誠。隻要安室透無法脫離他的掌控,能為他所用,是否忠誠,便都不重要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朗姆對安室透越發欣賞,甚至有些惋惜為什麼不是自己先發掘出這麼個人才。為此,甚至有些埋怨為琴酒推送人才的瑪格麗特,不大不小地給他找了點麻煩。
以朗姆的老謀深算,怎麼會不清楚boss命琴酒重新組建行動組的深意?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哼,”一個有些昏暗的房間裡,朗姆盯着電腦上的資料,勾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想被擡起來和老夫打擂台?小子,還嫩了點。”
他的一隻眼睛被眼罩遮擋着,那是他多年前任務失手留下的恥辱印記。他擡手緩緩撫摸着眼罩,沒有被遮擋的眼睛透着一絲陰冷:“年輕人太過張揚可不是什麼好事......讓老夫來給你上一課,對自己手下的人,可要提高警惕啊。”
朗姆面前的顯示屏,是一張代号成員基爾的照片,旁邊赫然寫着:
“姓名:伊森本堂
身份:C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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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y Hell!”饒是冷靜如琴酒,此時此刻也沒忍住爆出一句粗口。
他瞪着手機上收到的群發信息:“基爾是CIA卧底,全力追殺。——From 朗姆”
早在瑪蒙查到伊森本堂是CIA的卧底後,出于謹慎,琴酒就出手讓彭格列日本分部的成員幫忙掃了尾,為伊森本堂遮掩了身份。照理說應當不至于這麼快就暴露,可架不住CIA内部自己出纰漏。
“該死的CIA!”琴酒咬牙切齒,“好一個朗姆,好一個下馬威。”
這半年來,琴酒表現得頗為看重基爾,給他安排了不少重要任務。在組織衆人眼中,基爾在行動組中的地位,俨然已經僅次于伏特加了。
如今爆出基爾竟是卧底,琴酒少不得要被問責。
“CIA捅出了簍子......看起來離譜,但是CIA的話,倒也正常。”六道骸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需要幫忙嗎?”
琴酒面容緊繃。他一言不發,放出雲隼澤菲,補充了足夠的能量後将它放飛了出去。
“好孩子,去吧,幫我找到基爾的位置。”
他穿上大衣,将柏/萊/塔别在大衣下。作為衆人皆知的最厭惡老鼠的人,這場針對基爾的追殺,他不能不去。
“等我的消息。或許......需要你的幻術。”
六道骸揚了揚眉,目送琴酒帶着滿身寒氣出門。
被追殺的伊森本堂此時心裡卻極為冷靜。他握緊手中的木倉,靠在一處隐秘的小巷中,微微喘息着,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早在進入組織卧底的那天起,他就預設了身份暴露的可能。在組織遇到女兒是意料之外,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努力周旋,保住女兒。
卧底身份暴露,作為他的直屬上司,琴酒必然震怒,真的厭惡老鼠也好、要挽回顔面也罷,琴酒勢必不可能放過他。
想到這裡,伊森本堂微微歎了口氣。當時被調去琴酒手下,偶然遇到瑛海時,他就以為要暴露了。沒想到最兇險的時候沒有出差錯,反倒是已經通過了琴酒審查的今天......
“哒,哒,哒,哒......”
寂靜的小巷中,腳步聲響起,伊森本堂後背汗毛微微炸起,悄無聲息地擺出攻擊的姿勢。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幾個人當墊背。
“父親!”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伊森本堂面前。他瞪大了眼:“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是他的女兒,化名水無憐奈的本堂瑛海。
“你瘋了?!”他壓低嗓音,一把拽過女兒,謹慎地做了檢查。确認女兒身上沒有發信器,伊森本堂微微松了口氣,随即嚴肅道:“這種時候,你摻和進來幹什麼?”
原本水無憐奈就是被交給基爾教導的,基爾身份暴露,水無憐奈就要接受各種審查,再摻和進來,豈能保住性命?!
“父親......”本堂瑛海含淚望着他,這是她多年未見的父親啊,短短半年,竟就要面臨天人永隔?
“父親,能不能聯系到邦尼叔叔?CIA不會放棄的,不能想辦法撤回美國嗎?”水無憐奈不願放棄,依然隐含一絲期望。
伊森本堂搖搖頭,苦笑一聲:“是CIA出了問題。邦尼已經......”
他在發覺暴露的第一時間就試圖聯系過CIA,卻發現自己的聯絡人邦尼·萊克伍德已經慘死家中,便明白了是CIA内部出了問題導緻的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