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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腰滿臉的淚痕,徒勞的并着雙腿,心中絕望不堪。
除了他那幾聲凄厲的長叫,周邊的聲音都沒了,衆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腹下,整個牢房都安靜了下來。
良久衆人才回過神來,陸續傳來幾個女子的吸氣聲。
“嘶……”
“啧啧啧……”
一衆女子或搖頭或點頭的品評。
柳父着急的朝椅子上的女人叩頭求道:“周大人,這就算瞧過了吧,求您讓她們收手,登造名冊吧。”
周城瞧的眼睛都直了,這樣的好樣貌,再配上這樣一個雀兒,簡直就是尤物。
她後院十幾房夫侍,樓子裡也嘗過不少鮮,可以說是閱人無數,都沒見過如此完美的。
這樣的尤物,去了教坊司必然會被那些大人物圈在手心,那裡還能輪到她。
以前他們辦這事的時候,瞧過之後得個趣也就罷了。若是遇上雀兒漂亮的,最多七手八腳的搓弄幾把,過過手瘾也就餍足了。可今日遇上了這樣的極品,周城心癢難耐,在心中改了一貫的主意。
她站起了身子,一本正經的道:“這雀兒,本官瞧着不像十六歲的小牙子能長出來的,光看那能拿的準,得上手驗過了才知道。”
“哈哈哈哈”
她們這群人做慣了這樣的事,周城一起身,身後那群人就心領神會的出聲幫腔。
“是的,哪有十六歲的小牙子長這麼大個雀兒,得驗,必須得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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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那裡長的了這麼大,怕是私下裡沒少揉搓,我看,天生就是要去窯子裡的騷/貨罷了。”
柳腰腰絕望的看着着一群女人對他品評,原來世上還有這樣肮髒下流的話。
他的雙手被提過頭頂,腰肢被死死的按在牆上。身後石牆的冷氣透過單薄的衣裳滲入背部,身上的冷不及心頭的寒涼,他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和她母親一般年歲,滿臉虛浮的女人,抖開袖子,露出雙手朝她走來。
淚水模糊了視線,沒有神佛能救他,隻能絕望的别過頭去。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
“放肆!”
控制着他的兩雙手應聲而撤,柳腰腰顧不得去尋那聲音的來源,慌亂的蹲下身子去攏堆在腳邊的褲子。
柳父也掙脫開來飛撲過去,将兒子遮擋在身後,抖着手替他整理衣裳。
一屋子女人回頭,瞧着進來的是個容色昳麗的年輕女子,沒當回事。唯有周城瞧見姜逸身上蟒紋玉帶,眼底震動,立刻收斂了神色,快步迎上前去,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叩拜大禮。
周城這樣的七品微末小官,何曾見過姜逸,但是姜逸官服上的蟒紋玉帶,隻有宗室親王才能佩戴。如今朝中兩位親王的年歲都在五十上下了,眼前的女子二十出頭,那就隻能是唯一一個得了陛下賜蟒紋玉帶的太女少師---姜逸。
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剛直不阿。
怎麼今日出門沒看黃曆,撞到了這位手上,宋城心跳如鼓,說話都帶了顫音,“下官……,下官大理寺主簿宋城參見姜大人。”
其餘人見自家頭頭這般模樣,意識到闖禍了,紛紛跪下行禮。
姜逸擡腳進了牢房,視線略過中間烏泱泱跪着的一群人,落在角落裡的二人身上。
年輕的男子身姿單薄,下裳不整,面龐上全是淚水,雙臂環保着膝蓋,一個勁的往角落了縮。護在他身前的應該是他家中長輩,眼中也是一片驚恐慌亂。
姜逸腦海中浮現剛剛一進門猛然瞥見的那一幕,他被摁在牆上,兩條長腿在青黑牆壁的襯托下白的發亮,腰肢扭動之下,中間晃蕩着一物。
姜逸呼吸一窒,極快的錯開了眸光,轉眼掃過一衆匍匐的女人,神色冷冽,聲音凝結成冰,“你們大理寺就是這樣來造名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