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貝娅塔笑到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什麼爛片,這要是上映了得被人罵死吧?”
當然,那邊是沒機會看到了,因為她短暫地屏蔽了雷米爾身上的系統信号:「你說那群老東西會不會急眼,他們要開始懷疑雷米爾是不是突然情窦初開,為愛違抗命令了。」
對貝娅塔來說,擾人心神輕而易舉:「說真的,這種無機礦物放到噩夢裡面簡直就是一把指哪打哪的利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徹底被惡心到了然後離我離得遠遠的。」
她知道這位雷米爾·德·卡佩,能力和家庭背景都知道,除了這個人本身。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在埃舍裡亞法院供職,卡佩家族的政客在埃舍裡亞議院内部更是枝繁葉茂,雷米爾從小就在埃舍裡亞的政壇上暢通無阻。
眼看着對方已經清醒,貝娅塔自己到一邊玩去了,内心卻和提爾南喋喋不休:「我試過讀取他的内心,一點雜念也沒有,猶如照鏡子一樣。」
她突然露出了個燦爛的笑:「這種人隻會以自己的認知行事,比我想象中的好處理。」
緊接着她挑了挑眉:「親愛的,我們一起下去遊泳好嗎?」
貓從她後背上跳了下去,穩穩當當地落在沙灘上,轉身就跑了。
貝娅塔站在原地思考了兩三秒,還是追上去把貓抱起來哄:“别生氣了好嗎?”
毫無反抗能力的提爾南掙紮無果:「我隻是怕水。」
貝娅塔突然說:“貓不洗澡,髒髒,晚上不許上床。”
提爾南:「……幼稚。」
它忍住沒有說出口,今晚的貝娅塔看起來癫癫的。
貝娅塔讀它表情和狀态,她直接回答:“趕家裡出現的蟑螂時,哪有人不瘋的。”
其實頗為欣賞那個後輩的提爾南:……你把誰比喻成蟑螂?
它又很快反應過來,因為夜間的海灘光線昏暗,它的瞳孔擴張成圓圓的形狀,一時竟有些罕見的呆萌:“胡扯,我記得你不怕蟑螂。”
貝娅塔察覺到它的懵愣,心念一動表現在了行動上,她低頭親了親它的額頭。
緊接着又是絮叨:「那邊那位是不是還在看啊……我說哪有人明目張膽的監視啊?雖然說吧,那張臉可以盯着看一整天都不厭煩吧,但是老是在背後盯着,何意啊……管理局派他來幹什麼,警告我别太張狂?」
貝娅塔背對着那幾位,鬼鬼祟祟地用腳趾劃着細膩的沙。
「管理局高層直到貝娅塔死了都沒看到過她的臉吧,就像是我之前通過鏡子裡看到的那樣?難怪有段時間管理局對彌留體的存在那麼警惕。」
惜字如金的貓默認了她的推測。
貝娅塔撓它下巴:「你是不是付出了某種代價,才讓我死而複生?并且擁有你想象中的長相。」
貓開口打斷她的推測:「别多想。」
嚯,鐵定是被她猜對了。
既然他現在不想說,那就姑且先放在腦後,她總會知道的。她現在要去狠狠惡心一把雷米爾。
她邁着嚣張跋扈的步伐,小跑到埃瑟裡亞那幾位跟前,其他三位見貝娅塔靠近,退開然後裝作很忙碌的樣子。
貝娅塔在心底問法爾科:「你們隊長能不能管管啊,他很顯眼欸。」
法爾科臉上閃過意外,而後給貝娅塔回話:「抱歉,雷米爾大人的行事風格比較……獨特。」
貝娅塔到了雷米爾跟前,自信地仰頭看他:“您是不是暗戀我。”
語氣冷淡:“并無。”
貝娅塔嚣張跋扈狀,拔高音量:“那你一直偷看我幹什麼。”
不料他竟然直接開口:“任務在身。”
她倒是沒想到他會坦誠到這種地步,沒繼續演了:“……什麼任務。”
“無可奉告。”
她就知道,謝謝他還有求必應哈。
底下的狗爪子啪嗒啪嗒地敲着海浪退去後梆硬的沙灘,她打定主意了:“那也行,明天我要去市中心逛逛,要睡到自然醒,大概會在八九點吧,你也可以睡晚點,然後到時候我們A區的食堂見。”
雷米爾答:“可以。”
免費的保镖GET,攝影師GET,監控器也發揮了作用。
貝娅塔滿意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背着貓走了。
回去之後,提爾南十分費勁地在盥洗盆裡洗了個澡。它對于獨自洗澡這件事有很強的執念。
貝娅塔笑點很低,給提爾南吹毛時突然笑了出來。
次日,他倆當真就在食堂會面了,兩人點了兩碗面線糊,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吃飯了,貝娅塔話很多,而雷米爾居然還能句句有回應。
“你這邊的食物吃得慣嗎?喜歡吃海鮮嗎?平時主要是吃些什麼樣的早餐。”
“嗯,還行,三明治或者其他糕點。”
她突然又笑了:“你對誰都是有問必答嗎?”
他發現她非常喜歡笑:“不,隻是你的問題,我想回答而已。”
貝娅塔笑意不減:“哇哦,我很榮幸。”
雷米爾到達賽克納的時候,認出他的人可不少,蜂擁而至隻為一睹天使的美貌的人讓宿舍樓下的保安苦不堪言。但是後來由于這位實在太過于“目中無人”,因此漸漸的,自讨沒趣的人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