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心驚過後,覺得不可能,很不高興自己被吓住了,沉着臉,語氣嘲弄:“和離?别來吓唬我。真和離了你還不被唾沫淹死?借你個膽子你也不敢!”
唐三姐突然有些可憐這個女人,公公獨霸專制,把婆婆馴成了隻知依附的物件。
“我敢啊,明天就和離。”唐三姐笑嘻嘻地,轉身走了,走了兩步過了窗子就停下了。
“娘……”屋子裡傳來小姑子有些擔憂的聲音。
“沒事,别怕!你嫂就是生不出兒子害怕我們休了她,這下子兄弟回來有底氣了,拿這個吓唬我們呢!也不想想她連個蛋都生不出來,娘家人怎麼可能站她那邊?還不一口唾她臉上,跑過來賠禮道歉!”
唐三姐不意外聽到這樣的話,這次不像第一次意外聽到時有悶悶地不舒服的感覺,而是心情愉悅。她為了弟弟敢跟一群男孩打架,也能在下定決心後為自己勇往直前。
流言蜚語,她曾經怕,隻是張博已經把她惡心夠了。要真承受不住和離的流言,到時候再說,船到橋頭總會直。
唐三姐回屋打點自己的東西,第二天早上起來吃完早飯,趁家裡人都在,笑道:“來說一下我為何沒身孕吧,大概是中了一個名叫‘露露’的詛咒。”
露露是張博以前想要娶的女子,張家人聽後臉色都變了,緊張地盯着唐三姐,再望了一眼張博,用眼神詢問他。
張博在奉天縣東邊的禮縣的衙門當值,平時和唐三姐住在那邊不在家裡,最近請了三天假,人在家裡。
家裡人一陣逼問,才知道兩人平時怎麼相處,張家人全慌了,知道唐三姐的和離不是吓唬人,罵張博,讓他保證以後好好過日子。
張博給唐三姐跪了,隻說自己錯了,求原諒。
唐三姐笑了,這個男人就是這麼軟弱,第一次能被家裡逼的娶她,第二次就能被家裡逼的向她低頭,她才不要施舍來得東西。
正說着,唐家一群男人來了,唐瑾把三份寫好的放妻書扔桌子上,笑道:“唐家不接受欺騙,簽字畫押吧。”
張家人這下真慌了,各種好話說盡,唐瑾就一個态度,簽字。他還帶來了縣裡刑房的人來做見證。
張家見唐家心意已決,扭轉不得,隻好讓張博在放妻書上簽了字,張氏不停的對唐三姐道:“你會被人戳脊梁骨罵死的,你會後悔!”
唐家人帶了唐三姐的嫁妝裝車,張父很生氣唐家在白天來這一出,左鄰右舍都知道了這一出糗事,知道張家和唐家的關系不好,以後辦事就艱難了,卻也沒辦法。
臨走時,唐瑾對張父笑道:“希望不要從你們家裡傳出半點對我姐不好的流言,污蔑一個縣令的姐姐。”
張父氣得臉色鐵青,還得和唐瑾一起去衙門裡把唐三姐的戶籍轉到唐家去。
張家識相,不敢撕碰臉,不過這件事還是在一天之内傳到了有些人的耳裡。
楊家大兒子正在和唐九姐說婚事,楊母聽到後一陣吃驚,對丈夫道:“縣令的姐姐張家都敢和離,一定是唐家女兒的錯太大了,這一個女兒教不好,怕是别的也沒差。”
楊父聽了後也有些擔憂,楊母越想越不對,覺得唐九姐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他們家礙于唐家的權勢可不敢休妻啊,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就想把婚事退了。
“反正還沒過大禮,這婚事就不成。”楊母堅持着,催促楊父去找媒人,怕有變化還不讓告訴族長。
楊父找了媒人回來沒多久,楊家族長聞聲就過來了,一問,楊父竟然讓媒人去退了婚,氣得直跺腳,大罵:“蠢啊!唐家的權勢在縣裡數一數二,這婚是說退就能退的嗎?!”
“那我們也不貪慕他們家的權勢啊!”楊母輕聲說,楊父跟着點頭。
“這是貪慕的問題嗎?!你這是得罪人家得問題!不用别人家吩咐,我們楊家都會遭到排擠啊!”楊家族長大罵,“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侄子,真想退婚也不能什麼都沒問就退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