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秦董快講講。”其他幾人立刻附和着。
“我沒有過正式的戀愛經曆,中學時期在國外養病的時候有過一段短暫的激情,初次之外再無其他。”秦汝州想了想,如是說道。
沈淮硯挑了下眉,他背靠在座椅上,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很多年前陳舊的事情了,就算提起了又會怎麼樣。
“秦董說得太簡單了,可以補充半個問題嗎?”季郁荷舉手為難道。
“嗯,問吧。”秦汝州顯得很坦然。
在說出那段短暫愛情的時候,秦汝州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注意沈淮硯的情緒,這種感覺他說不清道不明,他有些懊惱,接沈淮硯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咳咳,在場的整個大廳的客人裡,有沒有秦董比較欣賞鐘意的對象呢?”季郁荷轉了轉眼珠子,立刻想出了新的問題。
“有。”秦汝州斬釘截鐵道,“不過是比較複雜的感情,沒有那麼幹淨。”
聽他說完,每個人臉上都浮現了不同尋常的表情,心中也有了大緻的猜測。
沈淮硯知道他們大概都猜錯了,陳蓓元之類的女生根本不會是秦汝州的菜,至于秦汝州說的人是誰,沈淮硯認為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不過是擅長編造謊言的秦汝州又一句瞎話罷了。
他微微偏了偏頭,卻發現秦汝州恰好移開目光,他略一挑眉,這是心虛了還是怎麼的?
“來來,繼續玩繼續玩。”李知澤等人繼續招呼着大家。
接下來的時間裡沈淮硯很倒黴地被轉到了兩次,第一次他選擇了大冒險,内容是加在場一位異性的聯系方式,沈淮硯幹脆地加了陳蓓元的。
倒不是他很想看陳蓓元那精緻的九宮格各地飛的小資朋友圈,而是放着陳蓓元在朋友圈發些什麼有的沒的勾引秦汝州。
第二次則是無關痛癢的真心話,詢問他的第一次還在不在。
“在,當然在。”沈淮硯有些無奈,這種問題實在無聊,毫無回答的必要,他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學生啊。
大約十幾分鐘過去了,秦天柏竟然出現在了大廳裡,侍者立刻加了一把椅子放在秦汝州的旁邊,讓秦天柏坐下。
“一起玩嗎?”看到他出現,季郁荷立即邀請道。
“多謝你的好意,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好,你們玩吧。”秦天柏心懷感激地笑了笑,婉拒了要求。
雖然不太情願,但沈淮硯還是詢問了秦天柏的身體狀況,得到不錯的回答後,他立刻坐回身子繼續品嘗美食。
就在這時,音樂逐漸停止,穿着西裝的陳逐站在了中間的台子上,他攬着兒子陳止遠的肩膀掃視着賓客。
大家都看出宴會的主人大概要宣布一些事情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了大廳中央的台子。
“很高興各位撥冗光臨寒舍為犬子的十六歲生日送上祝福,除了這件喜事,我還有一件好事要向各位宣布。”陳逐望着衆人,高聲說道。
沈淮硯敏銳地發現身旁的陳蓓元似乎有些坐立難安。
“止遠一直和季董家千金郁荷是很好的朋友,兩個孩子一起長大,也都是品行端正待人和善的聰明孩子。我和季董不久前達成了共識,今晚就給兩個孩子定下親事,也希望我們兩家在商業上也能互相促進,把企業發展壯大。”陳逐按着兒子的肩膀。
沈淮硯明顯從陳止遠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陳止遠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立刻回頭看向同桌的季郁荷,對方也是一臉震驚,舉着水杯的手臂懸停在半空中。
“嚯。”沈淮硯心念一動,立刻去看秦天柏的表情。
嗯,秦天柏表情果然很難看,沈淮硯想到了什麼,原來早在這個時候,秦天柏便已經對季郁荷有别的想法了。
秦天柏能夠順利繼承東洲集團讓那些老家夥信服他,有一部分原因是來自于季家給予的幫助了扶持。沈淮硯思索着,如果自己想要奪得繼承權,最好避免他們兩個真的走到一起。
身邊的秦汝州輕輕咳嗽一聲,目光越過沈淮硯望向了陳蓓元:“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這句話并沒有詢問的對象,陳蓓元身子仍舊輕輕晃了晃,她有明顯地吞口水的動作,眼神慌亂間望着秦汝州搖了搖頭:“我今天才知道的。”
“怪不得之前的合作,季董主動退出競争讓給了陳董。”秦汝州微微點了下頭,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口水。
沈淮硯盯着秦汝州,他明顯感覺到養父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盯着養父緩慢滾動的喉結,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将玻璃杯按在了桌子上。
沈淮硯眼神晦暗不明,他的目光向上移動着,養父的嘴唇有些幹裂,盡管方才喝了水,仍舊不能緩解。
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