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也太粗心了,剛剛來過的服務生可以将你們班裡所有人的名字都叫出來,唯獨連這位董博士的姓氏都不知道,而且今晚的包廂是董博定的吧,叫不出他的名字也太不應該了吧,那就隻剩一個可能性了,大概率是有些關系的人特意提醒過了吧?”沈淮硯戲谑道。
這位周赫爾的天賦點似乎全部點在醫學上了,不過人倒是不壞。
“我靠,汝州,你真是撿到寶了,這小子有你當年的風範。我記得很清楚,高數課上,你被老師點起來輕輕松松解釋了那個證明,還拽得跟什麼似的說這是小菜一碟。不行,我拔你倆的頭發回去測個DNA,萬一這小子真是你親兒子呢!”周赫爾立刻停了下來,轉身激動地說道。
身後的沈淮硯和秦汝州表情如出一轍的木然,他們看向周赫爾的表情就像是看傻子。
最後還是沈淮硯幹笑了兩聲點了點頭:“周醫生可以去寫娛樂小報,專攻都市倫理直擊痛點。”
“看,你們兩個,連這個看不起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樣,我說——”周赫爾抓起秦汝州的手,又抓起沈淮硯的手,交疊在一起,重重點了點頭,“真的來做一個鑒定吧!”
被迫握手但有些竊喜的沈淮硯和秦汝州對視了,而後很快閃開,周赫爾說話太搞笑了,他擔心自己會笑出來。
“神經。”秦汝州冷冷地露出兩個字,握着沈淮硯的手甩了甩,将周赫爾的手甩下去後拉着沈淮硯大步向酒吧門口走去。
“先生竟然會說髒話。”沈淮硯有些意外,他依稀記得上一世秦汝州不曾說過類似的話。
“很意外嗎?”秦汝州的目光柔和了些許,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中多了幾分溫順。
“不過,周醫生的提議雖然荒唐但是……”沈淮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也許他存了私心想要知道秦汝州内心的更多想法。
“我沒有跟人做過那種事。”秦汝州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聲控燈恰好熄滅,周遭陷入了黑暗中,沈淮硯錯過了秦汝州臉上的表情。
這句話讓沈淮硯呼吸一窒,他頓了頓,在周赫爾和秦天柏來之前他想不出該如何回答這句話,于是保持了沉默。
“所以我們絕對不可能有血緣關系,況且,和我有血緣關系的人大多已經死掉了。”倒是秦汝州繼續着補了一句。
沈淮硯低低地應了一聲,随着周赫爾的靠近,橘黃色的聲控燈再次亮了起來。
周赫爾和秦天柏談論着什麼,慢慢靠近了兩人。
“不過,你押的十萬元是不打算要了嗎?”秦汝州從容地轉身,沖着周赫爾露出一個笑容。
“完蛋,算了,還是我的小命要緊,就當丢了吧。”周赫爾有一瞬間的驚訝,而後攤開了雙手,他可不想繼續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
“那走吧。”秦汝州點了下頭,轉身到達了大門前,左側的前台就連侍應生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那直接走呗。”周赫爾吸了吸鼻子,第一個将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而後慘叫聲響起,他的身子也跟着抖動起來。
衆人皆是一愣,這是怎麼了。
秦天柏剛想伸手去拉周赫爾回來,卻被沈淮硯握住了手腕:“看樣子像是通了電流,先被碰他。”
緊接着,沈淮硯抓過了一根立在前台旁邊的長木構子,鈎住周赫爾的衣服将他拖了回來。
周赫爾像條法棍一樣硬邦邦地摔在了地上,過了半分鐘他才緩過來,立刻跳起來驚訝地指着門:“這裡為什麼會通電,這種公衆場合有36v以上的電壓都屬于侵犯公共安全的行為!”
“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我們怎麼出去?”沈淮硯用鈎子扒拉幾下門把手,門紋絲不動。
“這根棍子你從哪裡來的?”周赫爾皺了皺鼻子,向後退了幾步,離那扇門遠了一些。
“是取酒櫃上方的道具吧,沒什麼奇怪的。”沈淮硯皺着眉頭,向旁邊走了幾步回身向樓上望了望。
二樓欄杆的位置,董擎楊正站在那裡,和他對視後,含笑着沖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