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真的想讓我陪你演争奪遺産的親戚戲份吧?”沈淮硯歎了口氣,無奈地望着對面這位小姐。
“沒有,同學朋友一起玩不是很正常嗎?”季郁荷翻了個白眼,沈淮硯說話帶刺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孤兒,“我和齊正則他們會在桌球室玩,你要是有興趣就一起來。”
“好的,多謝你。”沈淮硯心知是誤會了季郁荷,急忙回應。
冰美式那讓人難以忽視的味道讓沈淮硯清醒了很多,他确實在考慮等下的活動,隻是……
“你有喊秦天柏嗎?”他問道,他暫時想不清楚是否想見到自己的這位朋友。
“我不知道啊,我一早就被你叫來這裡等了很久,他們後來又喊了誰我完全不清楚。”季郁荷搖了搖頭,攬着外套站了起來。
“嗯,不過,不想去就不去吧,我也沒有很希望你去。”她撩了下頭發,猛地轉身,踩着黑色高跟鞋向門外走去。
也不知是走得太急還是被沈淮硯氣到了,剛邁出兩步的季郁荷扭了下腳,尴尬地在原地凝固了幾秒,迅速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拜拜,小心點啊嬸嬸,沒人和我搶遺産會很無趣啊。”沈淮硯單手搭在椅背上,擡起向着季郁荷擺了擺。
季郁荷顯然聽到了這句話,她迅速走到門邊,實在氣不過,快速轉身,沖着沈淮硯比了個中指,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來遊輪後的第一件事總算解決了,沈淮硯扭了扭脖子,在喝完這杯咖啡的時間裡,他可以仔細想想如何結識日後可能成為助力的朋友。
出了房間門後,秦汝州和周赫爾兩人向着樓梯走去。
看着一步三回頭的秦汝州,周赫爾忍不住咧了咧嘴調侃道:“你這麼舍不得就放下生意回去陪他呗,反正也是那群人想見你,又不是你很想見他們。”
秦汝州原本低着頭,聽到這話忍不住擡頭瞟了他一眼,将口中叼着的那角包裝袋吐在手心:“有時候我真的想給你喂點啞巴藥。”
“把我毒啞了,那你就得負責我後半生了。”周赫爾展現出标準微笑,露出他整齊雪白的牙齒。
“周赫爾你發情了就去找你的相親對象,别對着我發春,我孩子都上初中了。”秦汝州難得叫周赫爾的大名,他往旁邊移了移,與周赫爾隔開一段距離。
“無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周赫爾悻悻地撇了撇嘴,繼續向上走。
“等等……先别上去。”就在兩人即将到達樓上的時候,秦汝州眼角瞥到了平台那裡站着的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周赫爾的手臂。
“嗯?”周赫爾聽話地停了下來,跟在秦汝州的身邊向上張望,“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噓。”秦汝州的身體貼在了牆壁上,注視着那個角落,試圖聽到一些對話。
他們兩個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選擇了少有人使用的樓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其他人。
對于秦汝州的高智商。周赫爾深信不疑,他立刻站在秦汝州身邊,好奇地跟着向上張望着。
不過,他并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受邀參加酒會的人非富即貴,就算對不上姓名也多少認識那幾張臉,有些小情人喜歡找個小角落避開人群親熱再正常不過了。
平台的位置上似乎爆發了激烈的争吵,有酒杯摔在了地毯上,聲響倒是全部被吸收了。
而後,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角落,他走得匆忙,周赫爾就連他的側臉都沒有看清楚。
緊接着,是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傳了出來,聽起來像是女人發出的。
周赫爾站在這裡走也不是,離開也不是,隻好瞪大眼睛望着秦汝州等待他開口。
“那個女人露出的那條裙子,我在不久前的慈善晚宴上見到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女人大概率是你嫂子。”秦汝州皺了皺眉。
他本無意探聽其他人的私生活,隻是周赫承到底也是自己好友的哥哥,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裝作看不見。
“你說林珂安?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在遊輪上?她既不是商界的也不是政界的,更不是娛樂圈的,誰會越過哥哥直接邀請她?”周赫爾立刻反駁道,這件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汝州雙手環在胸前,向上揚了揚下巴。
“不妥……我家和她關系不冷不熱的,很微妙,恐怕不好。”周赫爾連連搖頭,拒絕了秦汝州的坑害。
自己這個好兄弟哪哪都好,隻是一直喜歡把自己推出去坑上一坑,幾次下來周赫爾便學聰明了,兄弟的話認真聽,兄弟讓自己的做的事堅決不做。
“那你去乘電梯吧,跟上剛才走掉的那個男的,跑快點,電梯在另一頭,運氣好你能碰上他。穿着棕色西裝,鞋子上有奶油污漬,戴了假發,有小胡子的男人。”秦汝州語速飛快,末了推了周赫爾一把示意他不要再磨蹭了,“别把人跟丢了。”